眼里的柔情像是一池春水。化不开。丁彧死的时候,他跪在他的床头,那是他 、大团圆“醒醒”“醒醒”徐知忌猛的睁开了眼睛,大口的喘息着,额上挂满了汗珠,几息过后,双眼渐渐有了神采,见身旁的丁弃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才知道不过是一场梦。他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脖子。“抱我,抱紧我。”像是带着哀求。丁弃不明所以,可还是将人拥进了怀里。双臂用力,让两人间毫无空隙,徐知忌这才觉得好受了些,切切实实的痛感,他小声道:“你弄疼我了。”丁弃忙又稍微松了松手臂。“又做噩梦了?”徐知忌愣了半晌,才“嗯”了一声。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做噩梦,梦到前尘旧事,梦到他为了大渝的天下殚精竭虑却落得个惨死的下场,梦到丁弃死在了战场上。“等天亮我给你请个大夫来瞧瞧。”他看男人的神色倦怠,不由担心起来,徐知忌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又因为他到了边地这样的苦寒之地来,他心有不忍。“不然我们还是回京吧。”京城里有大渝最好的大夫。徐知忌轻笑一声,“真是个呆子,你我都是“死”了的人,乍然出现在京城,你就不怕皇帝怪最新下来,治我们个欺君之罪?”丁弃嘿嘿的笑了两声,倒是他关心则乱了。“不然咱们去江南,那儿天气好。”徐知忌摇了摇头,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是觉得累的慌,出个门都觉得累,更别提千里之外的江南了,即便他知道这个时候的江南风景美如画,可却依旧提不起半点兴趣。他躺了回去,语气渐渐平缓。“我,我哪儿也不想去,我就想睡会儿”后半夜,丁弃压根没合眼。盯着徐知忌看了半宿,天刚蒙蒙亮,他就出门去请大夫了。他们住的地方离镇子有十几里地,大夫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丁弃嫌他走的慢,索性直接将人背着赶路,天刚亮大夫就在帐篷里了。大夫给徐知忌把脉。把了左手,又把了右手,换来换去,把了半个多时辰。丁弃等的心急如焚,舔了舔唇。“大夫,到底怎么回事啊?他要不要紧?”大夫皱着眉头,一会儿“咦”一声,一会儿“啊”一声,丁弃的心跟着他这一声声的叫唤七上八下的,几次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最后,老者摸着额下白须。“老朽行医数十载,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脉象。”丁弃听的云里雾里,不由提高了嗓门。“到底怎么样?”老者笑的意味深长,“老朽不擅长千金一科,你去请镇上的费婆子来瞧瞧吧。”丁弃哪里还顾得上老者的笑容,让人送走了大夫,又快马加鞭的去请费婆子。他到镇上的时候,费婆子正在喂猪。他直接人掳上了马。费婆子手里拿着瓢,大嚷着,“我猪还没喂完呢,你要带我去哪儿啊?”费婆子是十里八村最有名的接生婆,据说年轻时给牛羊接生,后来不知道跟哪个游方道姑后面学了几年妇科,后来便一直给女人瞧病。这一瞧就是几十年,早已声名在外。她经验丰富,只略一看,就看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丁弃,喜笑颜开道:“恭喜,恭喜,这可是添丁进口的大喜事啊,到时候我可定要来讨杯水酒喝的。”丁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费婆子笑道:“这是有喜了。”有喜?有啥喜?丁弃一脸茫然。费婆子比划下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就是怀孕,怀孩子了”犹如一道炸雷响在头顶,丁弃半天没缓过神来,好半天才道:“您都瞧仔细了?”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徐知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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