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上位者的姿态,不是长相或是体态,甚至这些外在的具体表象会将一个人上位者的姿态隐藏起来,这是一种个人的气场,对于更强者保持自信,不低人一头,对于弱者也能谦逊有礼,风度翩翩。
久而久之,便能形成这种在任何情况下都游刃有余的气场。
但这种气场十分难以培养。
就连他的儿子周川柏,跟在他的身边二十多年,从一穷二白的时候到现在,经历的事情也已经足够多了,但依旧没能达到这个程度。
甚至他自己,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能够做到。
但时翎,如今在面对他这个周家家主,对他而言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上位者的时候,却丝毫不露怯,甚至还很自在。
这种气度,绝不是做几任班委能够养出来的,也不应该是时翎这个年纪就会有的。
时翎又不是京城那些从小精英教育培养的继承人。
周老爷子有些恍惚,难不成时翎其实是个天赋异禀的孩子?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眼前的时翎已经收起了手机,站了起来。
时翎长得挺高,之前高考前的体检结果,距离破一米八大关已经只有几毫米了,如今他一站起来,之前周老爷子居高临下的表象瞬间荡然无存。
他甚至让周老爷子升起了一丝压迫感,不得已后退了两步。
时翎并不将这些放在眼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放在古代,大多数情况下,当一个王朝开始联姻,大多意味着这个王朝开始走下坡路了,我想一个家族应当也是如此。”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很久,才继续说道:“其实我无法理解的是,如今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会有联姻这种事情发生?你们是什么封建余孽吗?这都社会主义国家,开始全面建设小康了,你们还在搞这一套,你们不走下坡路谁走下坡路?”
听到时翎说完,周家的人脸色都极其难看。
这下,时父与时母开始坐立难安了。
时母走到时翎身边,急急忙忙地阻止他:“你这孩子,哪里学来的这些话?快别说了!”
时翎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这应该是高中思想政治必修内容,白纸黑字写在课本上的,有什么不能说的?”
“甚至九年製义务教育里可能也有这个内容。”
只不过他的初中生活实在太过久远,他穿书之后也没有接触任何初中课本,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了。
时母一下子被梗住了:“你……”
时翎绕过她,一边朝在场的其他人挥了挥手,一边往外走:“你们可以继续讨论认亲大会,我就不奉陪了。”
周川柏再一次拍打着座椅的扶手,指着时翎的背影怒声道:“你今天只要踏出周家一步,就别想让我们承认你是周家人!”
“以后,周家就只有苏苏一个少爷,你从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吧!”
时翎脚步不停,随口应道:“知道了知道了,不用你说我也没打算跟周家建立多深厚的联系。”
他走到了门口,停了下来。
就在周川柏以为时翎打算认错,正准备嘲讽他的时候,却听到时翎跟旁边的佣人问道:“我的行李箱呢?你们把它放到哪里去了?”
佣人看了他一眼,又小心翼翼地往他身后的周家众人,轻声回答道:“行李,已经被人送去大少爷的房间了?”
时翎不太理解:“把我行李送去周苏的房间干什么?”
佣人摇了摇头:“不是周苏少爷的房间,是本来给大少爷准备的房间。”
说完,他又看了周家人一眼,见他们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自觉退后了两步,不在说话了。
倒是时翎理解了佣人话里的意思之后,没忍住笑出了声,他甚至没怎么生气:“你们是真的,太搞笑了吧?今天专门搞这一出,是专门为了逗我笑吗?”
眼见着周家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时母终于忍不住,一路小跑到时翎面前,企图将他拉回客厅,只可惜时翎站在门口,纹丝不动。
时母实在没法了,她苦口婆心地说道:“小翎,你这究竟是在做什么啊?找到亲生父母,也不想着好好相处,就算你不想要去联姻,就不能好好说吗?大家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时翎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着:“我没看出来他们有多讲道理。”
他靠在门口,神色淡然:“我一开始来到这里,就只是为了看看我的亲生父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仅此而已,并没有想要跟他们形成多么密切的联系。”
顿了一下,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就算有那么一丝血缘关系,但我跟他们已经那么多年没见了,在此之前甚至不认识他们,自然也没有什么感情,互相见一见,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就够了。”
“我已经满十八周岁,是个成年人了,能够自己做选择了,不需要别人来指手划脚,更何况还是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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