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宋羚的妹妹叫宋庄。
她老公拽着他的儿子和他老婆急切的出去了。
“啪!”又是一皮带,我听见宋思琪抽噎的声音。
“道歉。”宋羚说,“你哥惯坏你了。”
“我不……啊……”
更猛烈的一皮带。
这些老男人打人都喜欢用这种东西。
宋羚还要落一皮带,我抄起餐盘摔了下去,一滴汤汁溅在我眼皮上。
我走到宋羚跟前,贴着他,“用这个有打人很痛的。”
我从他手里解下皮带,慢慢穿在他身上,他一直垂着眼看我。
“我爸也用这个打我,他打我的时候我就跑,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跑不过,这个东西就像蛇一样,神出鬼没的。所以我特别恨我爸,恨这条皮带。”我向宋羚贴的更近了,低声说:“你是宋羚,好吗?”
宋羚应该非常喜欢我这种贴着他耳朵说话的感觉,耳语的私密性和亲近感非寻常可比。而且我能感知到他这种孤寡中老年人内心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和表现欲。
宋羚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摸了摸我的眼皮。我们往出走的时候他说:“宋思淼你也要跪着。”
我们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了羚翔集团的标识,果然是宋羚自家的饭店。
我们上车,他问我吃饱了吗。
我点了点头:“你给我夹的太多了,我都吃撑了。”
他又问我:“还想去哪。”
我摇了摇头:“不,我刚发烧结束,现在只想睡觉。”
宋羚将我送到医院,他的头发看起来很凌乱,几缕刘海垂在眼前。
我换了衣服躺在床上,我说:“你可以走了。”
他弯着腰摸我耳朵:“不准备留我吗。”
我说:“没地方睡觉。”
他笑了一下,手掌插进我头发里慢慢摸索:“你也乖乖的,好吗。”
我一时不知道要怎么接,顿了一下:“我又不姓宋。”
他眼睛弯的更厉害,眼角纹出现了时间刻画的细纹:“住院费你掏?”
我立马狗腿的拉着他的手腕用脑袋蹭:“我很忠心的。”
“嗯,”他又是那种深深看着我的样子,“睡吧。”
“等一下,你的手机号是多少,我以后直接和你联系。”我突然想起来。
“你忘了?你被我扛进医院前我打过你电话。”
“唔,对哦。那晚安。”我把下巴缩进被子里。
“晚安。”
他的手抽离,我头顶一凉。
“走了。”我看着他挺拔宽厚的背影,时间锻造出来的坚韧模样,让人为之着迷。
第二天宋羚并没有来,我挂完水办了出院,医药费他已替我缴清。
回到小院唐凯一身酒臭味的横在他屋子门前,我把他拽进去扔地上,盖上被子。
走的匆忙手机遗失在枕头边,我打开里面有七八个未接来电,全是唐江。
我拨过去,嘟了几声听到唐江在里面怒吼:“赔钱货他妈的唐诚快死了!我们也要饿死了!我草你妈到底管不管你娘老子和你弟弟!我还以为你死外边了!别是做了下三滥的活计被人搞了!”
我听他骂完,说:“所以呢?你们死了?”
然后我把电话挂断扔在床脚。
刚发完烧我浑身都疼,但是睡不着,现在是傍晚,往回走的时候路上的晚霞真漂亮。
但我明天就要上班打工,没多余精力去欣赏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
本来就烦,唐江一搅和我更烦。
我想到一件事,从床脚捞回收机,我用宋羚的电话号码搜索微信,没想到真有。
我发了邀请,过了一会他通过。
我发了一个小红心,他给我回了一朵烟花,我发了一个炸弹,他给我回了一个礼炮,我发了一个太阳,他给我回了拥抱。
像个傻子。
他的微信名叫l1,头像是一朵丑丑的小花,看不出画在哪里,颜色涂的乱七八糟。
他问我:到家了?
我说:嗯
他说:早点睡,注意饮食
我说:okjpg
然后我就困了,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直到我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是手机铃声。我迷迷糊糊接起电话,李娜哭哭啼啼的抽噎声传了出来:“唐……唐河救救你弟弟,他……呜呜他又发病了……钱不够救救你弟弟……呜呜……我求你了……”
我猛地坐起来,说:“你别哭,怎么了。”
她哭的声音好刺耳,说了半天原来是唐诚刚出院没一周,晚上出去的时候脚踩空了大腿骨折,而且又癫痫,现在在医院急救,还缺点钱。
我说:“你别哭,我一会就给你转过去。”
说着我往卡里打了五千,几乎是我这近半年来攒下的三分之二。
我在唐河手下没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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