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杜三鹦看了一眼睡得很沉的牧四诚和守在他旁边的白柳,满是复杂地叹一口气。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一个玩家为了让另一个玩家好好睡一觉,命都不要。
当然白柳这完全是为了醒来之后更好的利用牧四诚。
也不知道牧四诚也算幸运,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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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四诚猛得从过沉的睡眠中惊醒。
列车在黑暗的隧道里飞快地行驶着,风从被盗贼弟弟打开的那个顶口灌进来,带出呼啦呼啦的风声,这声音把他从无梦的睡眠中惊醒,周围的一切看似和他睡着之前毫无差别,但牧四诚仔细打量了一圈,他发现车厢的受损程度加深了不少,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恶战,到处都有灌风进来的口子。
而其他人的表现也验证了牧四诚这个猜想。
张傀和刘怀脸色青白一片地缩在角落里,李狗和方可更是浑身血迹,狼狈不已,杜三鹦趴在凳子上吐着舌头像狗一样喘气,头髮被汗水打湿后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像隻落水被人捞起来的鹦鹉,双眼发直看起来累得不轻。
白柳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白得像个死人靠在门上调整呼吸,手上拿着鞭子,汗水从湿透的衬衫上滴落,仰着头正在给自己灌体力恢復剂,脚边一堆瓶子。
看到牧四诚醒了,白柳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眼珠:“牧四诚,你醒了,安眠药的效果不错啊,刚刚二十多分钟,恢復得怎么样?”
牧四诚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撑着门站起来,他现在知道白柳对自己下药都提不起发脾气的心思了,牧四诚蹙眉看着白柳:“现在第几个站了?碎镜片收集了多少?你生命值还有多少?”
“刚过第八个站,还有两个站就回古玩城了,碎镜片集齐了300片。”白柳好似没听到一样,掠过了最后一个问题,说,“我感觉你精神状态恢復了,我和你交代一下第九个站你要做的事情,你等下要和我合作……”
牧四诚抬眸,眼神带着几分戾气,他踩住白柳的鞭子,一字一顿地重复了自己的问题,打断了白柳的话:“我在问你白柳,你现在的生命值还有多少?”
白柳嘴角有血溢出,被他舔去,他掀起眼皮:“知道这个,只会动摇等下你和我合作的时候,你对我的信任感。”
“不知道我会动摇得更厉害。”牧四诚嗤笑一声,”说吧,无论我对你是否信任,你不是一直都强行和我合作得不错吗?“
白柳沉默一会儿:“3。”
牧四诚没忍住:“操!”
牧四诚忍住自己想要脏话的衝动,他烦躁地站起来,白柳无动于衷地看着牧四诚提了一脚椅子,强行冷静了下来。
牧四诚转身咬牙切齿地看着白柳:“你他妈三点的生命值,和我谈和屁的配合,被烧一下你就死了!”
“是被烧三下。”白柳纠正了一下,在牧四诚即将破口大骂之前,他很平静地安抚了对方,“但牧四诚,你和其他人配合失误都太多了,我不得不上来和你配合,因为接下来的配合,不能够有任何人掉链子。”
“只要你不失误,我就不会死。”白柳和牧四诚对视着,“所以你一定不能失误、懂了吗?”
牧四诚深吸一口气,最终也只能暴躁地对着白柳吼:“不失误!疯子,说吧,要我为你做什么!我两要配合干什么!火海我他妈都为你下过了!”
白柳笑笑:“不需要那么严重,我只需要你帮我偷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牧四诚疑惑地反问。
白柳刚刚开口,列车的广播女声就响了起来:“还有两个站,列车即将到达终点站,下一站陆家巷口,请要下车的乘客在车门边排队,先上后下……”
车门旁渐渐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焦尸,他们扭曲地转动着头颅,咯吱咯吱地响,盗贼弟弟站在最前面,浑身火焰,眼底被烧得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骨头都被烧红了,打眼看去似乎是一双发红的眼睛在盗贼眼中不甘地燃烧,盗贼怒吼着,捶打着车门,他愤怒着,因为失去的赃物——从心口被夺去的碎片。
“这些怪物等下就要上来了!白柳,你到底要我偷什么东西!”牧四诚一边拉着白柳警惕地后退一边问他。
白柳撑着下巴撑死:“我也不确定我要你偷什么。”
牧四诚喷了:“???操你也不确定!你总要给我一个目标吧!”
白柳握了握手中的鱼骨,他在一卡一卡打开的车门路呼出一口长气,目光沉凝,嘴角却有一点笑意:“如果我没有猜错,我要你偷回来的,可能就是我们所有的,300个碎镜片,也可能就只是20个碎镜片,主要看杜三鹦能不能稳得住。”
“??300个碎镜片,但是这不是在杜三鹦身上吗?”牧四诚有点不解地转头看向杜三鹦。
这货现在生命值都还是百分百,这让牧四诚稍微有点无语:“偷回来?你是说盗贼弟弟会从杜三鹦身上把东西偷走?这不可能吧,那个傻大个都追了杜三鹦六站了都没有摸到杜三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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