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会阻挡要去加入国王公会的玩家,如果你们想去, 你们尽管去,但我们想劝说的对象, 是那些不想继续在大公会里被剥削奴役, 但是却没有更好出路的玩家。”
“如果有人已经厌倦了成为公会底层被压榨和收割的对象,厌倦了无论怎么挣扎也只是为了生存换个地方当韭菜,一点尊严和能力都没有的恐惧生活, 那么你可以听听我要说的话,这或许会给你一个截然不同的选择。”
木柯目光清亮:“我说完之后,无论你们是怎么选择的,我们都会放你们离开。”
下面的玩家神色还是不信的,但因为木柯的话,他们脸上明显出现了好奇。
虽然明知道目前这个游戏秩序下不太可能存在木柯话中的那种理想选择,但还是想听听这个年轻玩家还能怎么扯。
也或许是他们的确还存着一点微薄的希望,希望比国王公会更好的选择,尽管他们理智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游戏里不加入公会还能生存下来的散人玩家寥寥无几。
这是一个很好理解的存活率公理——在极端恶劣的情况下,比如在这个游戏里,群体里的个体生存率会远高于单独个体。
就像是在被困在荒野雪地里,一群人互相抱团取暖存活下来的可能性,远比落单的一个人高。
就算在群体里弱者有可能会被剥削,会被牺牲,甚至会被践踏用于取乐强者,但如果放弃尊严就能多苟活一会儿,这就是普通人进入这个游戏之后的生存之道,也是他们最能找寻到的成功之路,虽懦弱不堪,亦有其理可循。
向牧四诚出口方向挤压的人群渐渐往回收敛。
他们睁着一双双警惕,不敢相信的眼睛审视着站在桌子上的木柯,但身体却截然相反地留在了簇拥在了木柯站着的桌子周围,选择留下来聆听那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别样选择。
这群在廉租房里住了很长时间的玩家们,他们的脸脏兮兮的,就和正常世界里那些在廉租房里住了几十年的人一样,狼藉,不修边幅,又精神低迷。
目光和神情在放松下来之后有种下意识放空的呆滞,看起来就像是已经被折磨得精神不太正常一样。
这些玩家堆积,互相挤压站在一起,抬起头来用空洞无神的目光注视木柯的时候,让他莫名想起难民窟。
在这个可以随意调整自己外貌游戏里,这种样子的玩家通常是游戏最底层的玩家,他们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外貌,也没有任何其他要求。
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活下去。
木柯站在高出其他人一米多的桌子上,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他居高临下地环视了一圈这些围绕着他的这些人。
在这一刻,木柯甚至有些恍惚,他看到了这些人麻木凝滞眼神里和曾经的他一样,亮着微弱的,喊着救救我的光。
——对那个还没有来到这里来的传奇新人,被围困的流浪者,他们的新会长,那个救过他的神明,白柳的微弱期待,随着木柯的话在这些人寂寂的眼底亮起。
“你说……新会长,那个白柳给了我们别的选择,这个选择是什么?”有人终于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抬起头质问木柯。
木柯深吸一口气:“是交易,白柳会和你们做交易,做完交易之后,他会负责培养你们的能力,让他们可以独立通关游戏养活自己。”
“但你们作为一个群体要定期向他付月薪,每个人平摊——在付了他的月薪之后,你们在游戏里无论挣了多少积分和道具都归你们自己,他不会要你们一分一毫,更不会像是其他公会一样收取你们天价提成。”
下面的玩家的眼睛渐渐睁大,他们无措地,又不可置信地看着木柯,接二连三地举手提问:
“不收取我们的提成和道具?!”
“真的吗?”
“还会给资源来培养我们??!”
“是的。”木柯极为肯定地点头,他呼出一口气看向这些玩家,“白柳他不会,也不想作为一个统治你们的上层阶级存在,他不会控制剥削你们,只会帮助和培养你们,让你们有能力赚取更多的积分和金钱,然后给他付月薪。”
“知道娱乐公司吗?对比会长,白柳更愿意作为你们的经纪人存在,他管理你们,给你们每个人制定培养计划和资源,规划你们可以在这个游戏里最优发展的路线,”
木柯的脸上带出了一点笑:“你的新会长不喜欢做人上人,他和我说,如果你们愿意和他合作和交易,那你们就是给他开月薪的老板,那么理所当然你们每个人才是公会的主人,在公会里拥有最大的权利。”
“他将把会长的权利下放给你们每个人,让公会作为社区存在。”
下面的玩家已经乱了,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匪夷所思的公会构想,简直就像是有人在给他们构建一个充满陷阱,但看起来完美无匹的乌托邦。
听众们依旧恐惧,依旧怀疑,甚至因为这个构图看起来实在是太美好,心生希冀的他们甚至更加害怕了,他们控制不住地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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