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饭桌都是一静。
木父深吸一口气:“小柯,你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我们?对你感?情很?深,一直以来也待你不薄,这么?多?年一直把那?个孩子?养在?外面,从来没有让你知道过,就?是怕你知道了心臟难受,会出事。”
“现在?是看你情况好转了,才告诉你。”
“你要钱给钱,你要做什么?我就?大力支持,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对你说一个不字,有多?少我这个地位的人能做到我这样?”木父深深地望着木柯的眼睛,“你知道多?少得了你这个病的人早就?死了吗?”
木柯脸上的笑意变大:“如果你们?想对我说不,一定是最开始我出生的时候吧?”
“你们?肯定不少次想过,我要是那?些得了病的人一样,死得早一点?就?好了。”
“木柯——!”木父震怒拍桌而?起,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说什么?混帐话?!”
木柯被扇得脸偏向一边,嘴角有血缓缓滑落,侧脸瞬间就?红肿了起来,他低声笑了起来,伸出舌尖舔去自己?嘴角的血迹,转过头正对木父,笑得温文尔雅:“但是偏偏我又那?么?优秀,死了又那?么?可惜。”
“爸爸,你一定不少次地想过,要是你的私生子?和我一样出类拔萃就?好了,你就?不用这么?痛苦地在?我们?之间抉择了。”
“可惜他比不上我。”木柯慢慢地推开椅子?站起来,他平视着语塞的木父,轻笑起来,“活得长的那?个只是个资质平庸的废物,活得短的那?个天赋高?到不可再求。”
“但就?算这样,你现在?也终于作?出了选择。”
木柯垂下轻颤了一下的眼睫,语气平缓:“还是活得长比较重要啊。”
“你把他接回来吧。”木柯得体地对他的父母微微欠身,然后向外走去。
“小柯。”木父突然出声,他语调迟缓疲惫,“刚刚是爸爸的错,我……不该打你下那?么?重的手。”
“但你要知道,你也不知道哪天就?走了,我和你妈妈,不敢,也不能把所有的东西和感?情都压在?你这么?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上,换任何一个人,他也不敢在?你身上压过多?筹码。”
“我们?总得为自己?的以后做点?打算。”
木父的声音沉重下去,他说:
“你该知足了,小柯。”
木柯的背影一顿,他平静地嗯了一声,推开门走了:“我会去找愿意在?我身上压筹码的人的。”
唐二打是最先到会议室的。
后面过来的是刘佳仪,她整个人被收拾得很?精神,头顶扎了一个很?紧的马尾,一看就?是用足了手劲的,扯得刘佳仪的眼睛都往两边飞成吊梢眼了,她看了唐二打指了指自己?的头顶:“能给我松松吗?太紧了。”
唐二打稍显笨拙地扯了两下。
刘佳仪无语地喊了暂停:“更紧了。”她眼睛都要被扯成两条细缝了。
向春华十?分钟爱给她梳这种紧绷的高?马尾,但刘佳仪有点?接受不能,但每次对方举着梳子?满怀期待地过来问需不需要她给她梳头的时候……
刘佳仪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总之比她哥扎得好就?是了。
过了三分钟,牧四诚踹门进来了,他一看刘佳仪被扯到一边的小辫子?就?开始大声嘲笑:“好土啊你!什么?非主流造型!”
刘佳仪一个白眼过去:“唐二打给我搞成这样的,快过来帮我搞一下,等下还要上台陪白柳抽签。”
牧四诚轻蔑地扫一眼唐二打,然后撸起袖子?,摩拳擦掌:“还唐队长呢,连个小女孩的小辫都绑不好,看我的!”
十?五分钟过后。
刘佳仪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自己?被扯得像个鸡窝一样的造型,她扯起嘴角:“连个小女孩的小辫都绑不好?”
牧四诚心虚地退出了刘佳仪的镜子?范围,眼神外移:“任何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嘛……”
两分钟后,木柯推门走了进来。
唐二打和牧四诚的视线求救一般地看向木柯,木柯和坐在?椅子?上冒着黑气,满头鸡窝的刘佳仪对视了一下,顿时心领神会地上前:“我来帮忙吧。”
一个小时后。
刘佳仪心如死灰地看着自己?正在?一根发丝一根发丝仔细梳理的木柯:“还没好吗?”
木柯郑重地摇头:“大概还需要三个小时,我正在?给你这根分叉的头髮上发膜,不然等下绑起来不会顺滑的。”
“……”刘佳仪双眼空洞地倒在?桌子?上,“我只是想绑一个小辫子?而?已……”
木柯不讚同?地摇头:“你人气很?高?,应该每一根发丝都处理妥当。”
“我还是等白柳过来给我弄吧。”刘佳仪跳上了椅子?蹬腿转了一圈,和木柯拉开距离,托着脸复杂又鄙夷地叹一口气,“你们?三个平均年龄超过二十?五的男人,杀个怪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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