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白柳就打了最贵的快车出租。
等到白柳叫陆驿站下来给他付钱的时候, 穿着围裙的陆驿站一边擦手,一边震惊地掏出手机付钱:“怎么打过来一百多?!”
出租车司机如实地回答:“这小?哥说要去个乔木私立高中那边的商业街, 我就绕了点远路,他下去买了点什么,再?过来就要这个价钱了。”
察觉到自己被白柳故意绕远路报復的陆驿站:“……”
陆驿站转头看向白柳:“你绕远路去买了什么?”
“放后备箱了。”白柳下车,推开后备箱,拿出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子,拖着上了三楼,“你找个地方给我放这个。”
这袋子看起来方正,但里面的东西隐约是个人形,被白柳扛着,脑袋那个地方还不自觉地一点一点,看着简直像个裹尸袋。
跟在?后面的陆驿站越发?震惊:“你到底买了什么?”
白柳斜他一眼:“尸体,你要现在?报案吗?”
“……不用?了。”陆驿站弱弱地收回了探索的目光,他低下头,在?围裙上使劲地擦了擦手,突然说了句,“对不起。”
白柳的背影顿了一下,他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了。
走到三楼陆驿站的门前?,白柳停下,他刚想抬起手来敲门,陆驿站就低声?提醒:“你有钥匙。”
“上次你来,方点给你了。”
白柳刚抬起要敲门的手就停在?半空中,他静了一下,然后找出钥匙,插进了钥匙孔,动作有些生疏地转动了一下。
门没开。
陆驿站又小?声?提醒:“你转反了。”
白柳:“……”
白柳用?余光淡淡扫陆驿站一眼:“不如你来开?”
“不不不!”陆驿站小?心地赔笑,“你久了没来,正常的,多来几次就不会了。”
白柳将视线移了回去,他的目光在?门锁和钥匙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又反方向又转了两次。
门终于?开了。
扑面而来的湿润汤锅潮气,滚烫地衝到面上,明亮的屋子上刚贴的壁纸已经有两三个水笔的印子了,一看就知道?是粗心大意的女主人不小?心画上去的,客厅里的电视正在?放一些聒噪的娱乐节目,厨房里不停冒出咕噜咕噜泡的声?音,客厅的一旁上的饭桌上已经摆了三四盘大菜了,热气腾腾地往上飘白烟。
是个非常热闹,非常又烟火气的房子,热闹得就像是在?过节一样?。
白柳一步走了进去。
“砰——”
是烟花筒砰然炸开的声?音,方点从?一旁的鞋柜后面跳了出来,笑容灿烂地蹦到了白柳面前?,她一隻手举着烟花筒,一隻手举着一个蛋糕,大声?地喊道?:
“祝白柳二十五岁生日快乐!”
白柳走进去的右脚就那样?停在?原地。
他的视线缓慢地从?那桌大菜,客厅里热闹过头的氛围,转移到带着生日帽,举着蜡烛的方点脸上,最后慢慢地落到了那个插着【25】岁蜡烛的生日蛋糕上。
哦,原来今天是他生日。
这么久没过,他都忘了。
白柳从?高中到现在?,基本所有的生日都是方点和陆驿站帮他庆祝的。
但在?白柳22岁那个生日,方点出了事,从?那以后,白柳再?也不来方点家里过生日,甚至说,他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无论陆驿站和方点怎么特意邀请,白柳都会冷淡拒绝,最后也就渐渐地变成了生日当天的一条短信祝贺和一个生日蛋糕外?卖,白柳对于?【生日】这件事的仪式感?也就到此?为止了,他会像是吃早餐的牛肉面一样?将蛋糕当做食物吃完,然后扫一眼短信,他的生日就那样?寻常地过去了。
现在?他突然回想起来——哦,原来今天是我生日。
也对,三年前?他生日方点出事的时候,正好也是狂热羔羊的输掉了对猎鹿人挑战赛,而今年他的生日,是在?输掉对杀手序列的挑战赛之后。
这样?说来,他和那个狂热羔羊的战术师还有一点微妙的共通之处——都是输给了陆驿站。
“快进来快进来!”方点见白柳没反应,很自然地抓住白柳的肩膀将他耸了进来,然后呵气跺了两下脚,颇有些惊奇地望着白柳,“你就穿件白衬衫过来啊,你不冷吗?”
“都九十月份了,天气都转凉了,今天又下雨!”方点颇为不讚同地望着穿得很单薄的白柳摇头,“你就穿这点?你这小?身板扛得住吗?”
“我去给你拿衣服!”
方点把蛋糕一放,就进了里屋,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衣服。
白柳和陆驿站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电视机上播放的动画片。
陆驿站深吸一口气,他攥着围裙,先开了口:“……你有什么想问的?”
“你和白六的游戏内容,除了狼人杀还有什么?”白柳语气浅淡,但问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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