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舫被菲比笑得毛骨悚然,但作为一?个具有联赛素质的选手,在他知?道菲比拿到战术师权限的时候,他知?道他对菲比能?说的话只剩下了一?个字,那就是:“好。”
“明天是一?场硬仗,今晚好好休息吧。”菲比笑眯眯地对齐一?舫挥挥小手,“记得睡前祈祷哦,这样?主会庇佑你睡得好的。”
齐一?舫:“……好,好的qaq。”
呜呜,皇后?,iss you!
菲比回到修女厅,她站在自己洁白的蕾丝花边床边,床边洒落银白色的月光,她缓慢地抬起头,看向?外面亮得不可思议的月亮,月光洒落在她金色的长卷发上,熠熠生?辉,她的神色淡漠又圣洁,碧绿色的眼眸宛如桂冠上的绿宝石,泛着一?层迷蒙的光晕,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抵在胸前祈祷。
她向?来站着祈祷,她从来不向?任何人跪下,哪怕是祈祷的时候,这世上没有谁能?让她下跪,哪怕是神也不行。
“愿主护佑……”菲比开口说道这里,突然卡顿,然后?她无所谓地耸肩,“当然你不护佑也可以,我会亲手让他们下地狱的。”
她说完躺在了床上,头不偏不倚地躺在枕头最中央,盖的被子?上一?丝褶皱也无,她双手合十交迭在胸前,这是一?种很规矩的睡法——这是她那位虔诚的教徒母亲教导她的睡法,就像是祈祷一?样?。
都是她曾经不理解,又觉得麻烦的东西,但她已经习惯了。
她从有记忆开始,就被她的父亲注意到了。
她的父亲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罕见?地在一?堆男孩中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取下了她死死攥着手里的枪,问她:“你为什么要拿着枪对准你的哥哥?你还?上了膛?是谁教你的?”
她怎么回答来着?好像是,“杀死他我就可以拿到他手里的小熊了,那是我的,我已经警告了他三次,他还?没还?给我。”
“没有人教我,但我见?你用?过。”
她的父亲让那个所谓是她哥哥的生?物将小熊还?给她,但对方只会哭闹,咬死不还?,还?拿小熊来擦自己的眼泪,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抓起枪,给了这小男孩手上的小熊一?枪,枪械巨大的后?座力让她的手臂直接脱臼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包括她的父亲。
“你在干什么菲比?!”她父亲惊奇地望着她。
那个原本抢夺她小熊的蠢笨男孩抓着那个被枪打得粉碎的小熊布偶残骸,吓得坐在地上,尿流了一?地,她望着她的父亲,却离奇地笑了起来:“小熊被他摸脏了,我不想要了,但他也不能?要。”
她的父亲望着她的眼睛,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怪物,又像是看到了一?个天才,他惊叹般地询问她:“你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菲比?”
菲比眉眼弯弯地笑起来:“我觉得非常快乐。”
——一?种纯粹的驾驭力量,威胁对手带来的快乐。
从那以后?,辛奇马尼家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抢属于她的东西,她的父亲为了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竞争资格,将她的亲生?母亲,一?位来历不明的女性?迎娶进了辛奇马尼家。
那个女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怔在了原地。
她站在她父亲的旁边,被打扮得完全像个小男孩,穿着小男孩的骑马靴,小夹克,金色的头髮被剪得只有几厘米短,被塞进了帽子?里,对自己从未谋面的亲生?母亲只是彬彬有礼地行礼:“辛奇马尼家族欢迎您的到来,母亲。”
——她看起来和她的父亲简直是一?模一?样?。
那晚,她的母亲跪坐在她的床头祈祷了一?夜,她流着泪说:“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他们将你变成了这幅样?子?。”
“你看起来和你冷血又残酷的父亲简直……”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说你。”她将手放在自己心口,虔诚地为她祈祷,“主会护佑我们的。”
“妈妈。”躺在床上的菲比很冷淡地开口,“辛奇马尼家族的人不信仰神明,我们隻信仰自己,我尊重您的信仰,但如果您要祈祷,可以回自己房间,如果不够的话,我会让仆人为您修建专门的祈祷室,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回去休息了,我明早还?有枪械课。”
她的母亲跪在她床前沉默良久,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在接回了她的母亲之后?,她的日子?出现了短暂的波澜,她的母亲实在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她总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期盼和愿望,总有一?些无法理解的眼泪和祈祷,总有一?些妄想般的自由向?往,成天自言自语,说希望主会让黑暗的家族毁灭,让她和她的孩子?得以重获自由。
她周围有很多人在她耳边说,她的母亲其实是个疯子?。
但菲比倒不这样?觉得,她觉得她的母亲应该是个正常人,但在辛奇马尼家族里,正常人是活不下去的。
只是个可怜又无助的正常人而已。
在她的母亲再次流着泪祈求菲比和她一?起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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