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
红桃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一步一顿地走向那道缝隙,身躯从?十?四岁又慢慢地变回二十?四岁,最终他停在了那道缝隙的面前,闭上了眼睛。
应该用他身体里所谓【女巫之心?】的东西就可以关闭这道缝隙了,是吧?
有什么影响呢?
【女巫之心?】这东西,到底指的是什么呢?
会对?他有什么损……算了,这个?倒无所谓,红桃百无聊赖地睁开了眼,在准备触碰那道缝隙的一瞬间,他停住了,他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样回过了头,看向了自己头顶上那一大池扭动的雄鳗鱼,神色恍然?地自言自语:“差点把这东西给忘了。”
他记得天空之城下面,是教皇宫,吧?
那群把他关在这里的神父主教们,要是看到这一大池他们费尽心?思收集而来,藏在岛上用来关住他的雄鳗鱼从?天空之岛上掉落下去,掉到他们的身上,表情应该很有意思吧?
那位把红桃关在这里的主教曾冷漠地告诉红桃:“天空之城是一座没有缝隙的岛。”
“所以你透过这道缝隙看到的岛外的雨,都是你自己的幻想,都是假的。”
那个?时候的红桃只是轻笑了一声?,反问了一句:“是吗?”
而现在的红桃脸上笑意稀松,他用两指夹住一张缓慢浮现在他面前的扑克牌,垂下眼帘,语带回忆,“可我所在的天空之岛上,可全是能看见?岛外的缝隙。”
“——那可是一座千疮百孔的岛了。”
“我真是讨厌自己习惯的岛又重新?变回我不习惯的样子。”
因为红桃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拿岛来发泄情绪,在上面就像是甩飞镖一样乱甩扑克牌,岛上到处都插着扑克牌,地面上也全是各种扑克牌擦出的裂口,很多石头都断裂了。
红桃习以为常地甩出扑克牌,扑克牌的边缘从?雄鳗鱼池的两边划过,玻璃上咔嚓一声?,出现了巨大的断口与裂纹,似乎察觉到了自己能从?池子里钻出来,鳗鱼们躁动地涌动着,眼看鳗鱼就要从?池子里倾盆游出,红桃不为所动地甩出第二,三,四张扑克牌,扑克牌锋利如刀刃的边缘贴在道的底部?一擦,发出金属碰撞的乒乓声?,最终交汇成一个?类圆形的形状。
圆形形状的石头缓缓下陷,变成了一个?洞口,岛外的风从?这个?洞口灌了进来,吹开红桃额前的发,红桃脸上毫无情绪地看着这个?洞口。
洞口外只能看到缥缈浮动的云层,看不清下面有什么。
但红桃知道下面有什么。
他又懒懒地甩了一张扑克牌,打在鳗鱼玻璃池的裂纹上,监狱顶部?的鳗鱼池此刻终于彻底断裂了。
鳗鱼就像是从?泉眼涌出的泉水般,汩汩冒出,摆动着尾巴,从?洞口里穿越云层,朝着教皇宫倾泻了下去。
女巫审判(一更)
四五个红衣主教挡在?齐一舫面前, 但就算这样?,神出鬼没?的木柯也带走了齐一舫一半的血条。
这种自杀式的袭击方式,齐一舫清晰地知道, 如果回援不能很快到来,他肯定会被木柯清到只剩一个血底, 白柳一出来就能带走他。
还没?等齐一舫从这个思绪当中回过神, 他就听到有守卫在?惨叫:“女巫,女巫攻进来了!”
“不要慌张!”有红衣主教在?喊, “这些?女巫都是被审判过的罪人, 她们是无法攻击我们这些?圣洁的修士的!”
这个红衣主教的话音刚落, 天空之上突然落下一片黑色的阴影,所有人都仰望看了过去。
教皇宫这片天气已?经在?齐一舫的掌控里,这种突然出现?的阴影根本不在?他预料之中, 齐一舫心里不详的预感生出,他卡着僵直,推出了阴影笼罩的范畴。
“鳗鱼!!”
守卫们惊恐地尖叫起?来:“是鳗鱼!!”
“天上下鳗鱼了!!”
鳗鱼从天上落下, 就像是藤蔓和蛇一样?挂在?刚刚还在?大叫女巫攻击不了自己的红衣主教身上,红衣主教看见挂在?自己身上的鳗鱼, 顿时面容惊惧地嘶吼起?来, 疯狂地抖动?外?袍。
“去!去!”
红衣主教们惊叫着抖下自己身上的鳗鱼:“快叫预备女巫们来消化这些?鳗鱼!”
“好,好像不行……”旁边的红衣主教表情空白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刚刚看到有条鳗鱼钻进了一个守卫的衣服里,这守卫的顿时捂住了自己的屁股,表情扭曲在?地上打起?滚来。
“这鳗,鳗鱼好像是……雄鳗鱼。”
所有听到这句话的红衣主教的表情都凝固了, 教皇踉跄了一下脚步,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看向那个说话的红衣主教:“你说, 这是什么鳗鱼?!”
这些?鳗鱼并不会往进攻的女巫身边游动?,反而聚拢在?男人的身边,绕着小腿爬上去,每个男人的神色都变了。
不少主教没?走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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