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其实周韫休学大多数人都以为是她和方宁禾闹矛盾然后被方宁禾家里针对了,方宁禾从没对此做过解释。
周韫感觉此刻时间仿佛走的特别慢,安静的房间没有窃窃私语但更让人难熬。
“不想说就算了,喝酒吧,周韫我替你喝。”孙曜平适时开口。
“周韫,我几乎年年同学聚会都参加,就是为了见到你,然后当面问你这个问题,你别推阻了,行吗?”方宁禾语气有些哀求。
周韫深x1一口气,浅笑着:“没什么不方便说的,我当年怀孕了,就休学了。”
这个消息几乎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方宁禾甚至惊愕到表情都崩了。
要说周韫,大家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高岭之花,校花、学霸这些词,十八岁就怀孕生子仿佛敲碎了周韫在大家心里的美好印象。
或者说,强加在周韫身上,b迫她不得不去完美的刻板印象。
后面游戏进行的也很卡顿,大概人们还都沉浸在这个惊天大秘密里。
班长说去转场唱k时也只有少数几个人跟着,剩下的都喝的有点头晕了,被家属接走了。
“我叫车送你回去?”
周韫看了眼孙曜平,摇头道谢:“你也喝了不少,早点回去休息。”
“抱歉,早知道今天这样我就不非邀请你了。”
“没关系,路上小心。”
周韫打开手机准备叫车,一辆拉风的跑车从她面前疾驰而过,周韫拢了拢风吹散的卷发,看清了车主——方宁禾。
“介不介意我送你一程?”方宁禾开口,但双手握着方向盘有些紧张。
“你今晚没喝酒?”
“太廉价的酒,我看不上。”
很自然的语气,就像当年说,“周韫,你有病吧,他云塞多廉价的人,你看得上?”
车上沉默是主基调,除此之外就是有些暧昧的r&b音乐声。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当年的事。”
周韫手机差点摔到地上,她倒是没意识到方宁禾还会道歉。
“我以为你是讨厌我才休学,所以我早说那个云塞不是好人。”
周韫0了0耳钉,说到这个名字,仿佛那段y1uan而痛苦的回忆又翻上心间,很平淡的一句“我当年怀孕了”,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如何在一天内调理好心态接受一切,并在未来一年里忍受着猜测和流言蜚语的。
“他后来失联了。嗯…所以我是一个人生下孩子然后和我母亲一起抚养的。”
方宁禾凭借极高的心态才没把车甩在街边。
“不过没什么关系,现在孩子很听话,也很优秀,我想云塞以后也不是萦绕在我心头的噩梦了,他至少留给了我一点好的东西,不论是孩子还是成长。”
“我觉得最对不起的还是你,当年或许听你的劝,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了。”
其实和解往往很简单,无论是与方宁禾还是与过去的自己。
到底是隔阂着十几年的陌生与疏离,两人纵使和解也一时之间没有什么多余的话题缓解车内的尴尬。
“谢谢,前面那条街放我下去就可以了。”周韫虚点了一下手机,三条周时钦的未接来电。
“到了吗,我说了送你回家就送你回去。”方宁禾执拗地回复。
看着方宁禾这副熟悉的模样,周韫心里那点不舒服还是烟消云散了。
“那倒是还没有,我家在市郊,你过去再回来怎么也要一个小时,我自己打车就好了。”周韫笑,随后递出手机,“加个微信可以吗,方大小姐。”
“说了送你回去就送你,大不了在你家借宿一晚,你不会介意吧?微信一会再加。”
周韫低头,给周时钦发了个短信安抚他,“倒是没有关系,只是我儿子也在,你别觉得不舒服就行。”
方宁禾ch0u空从后视镜看了眼周韫,双眼微眯,眼神有些涣散迷离,看她这幅样子,或许近几年确实生活的不错。
“我信了,一开始还以为你是逞强说生活的不错,现在看来你过的真的挺好的。”方宁禾犹豫着开口,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拍打在前挡风玻璃上。
周韫问:“开点窗户可以吗?”
方宁禾闻言稍微开了个缝,周韫双眼注视着窗外林立的高楼,问:“你找谁打听的?”
“就那个孙耀平,他人还不错,至少b那个谁好,但你要真想和他在一起还得多考虑考虑。”
周韫突然累了,像是被ch0u丝剥茧,拔除了力气,嘴唇嗡动,最后只叹气说:“我其实一开始不想二婚,但和我儿子独自相处太累了,我越来越看不懂他,希望能找个男朋友,或许也经历过他这个年纪更能了解他。”
“你为你儿子也付出太多了,当年你要是打了胎,也不至于复读,后面几年生活的也会简单点。不过这个年纪的小孩,青春期嘛,他多大了,十三四吧,正值发育,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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