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
“嘿嘿,好!”时归乐呵呵地应下,心里高兴,忍不住用额头在阿爹胸前抵了抵,又摸索着去抓他的手,将自己的小手塞进大掌中,掌心对掌心才好。
这厢将一大事说开,父女俩心里都松快不少,心照不宣地略过此事,转言聊起今日发生的事。
时序在司礼监待了一整日,上午在处理公务,下午又去昭狱审讯了犯人,前者无聊,后者血腥,都不适合说给乖女儿听。
半天他才想起:“说来我在京郊有一处小庄子,庄子里种了许多瓜果蔬菜,等到了四月底正是枇杷莓子成熟的时候,阿归可想过去玩几天?”
掰着手指头数一数,距离月底也不剩几天了,正巧蒙学每月都有月假,往远处游玩或来不及,近近地到京郊绕一圈正合适。
果然,时归喜上眉梢:“过几天就可以去吗?阿爹和兄长们也会一起吗?”
“是过几天就能去,阿爹和你兄长们也会尽量腾出时间,陪阿归越久越好。”
“那我要去!”
才商定下来的事,时归就期待不已。
趁她兴致正浓,时序试探道:“对了,说起来阿归身边一直没个人保护,阿爹又不能时时陪在你身边,不如给你安排一个暗卫呢?平日不会出现在你眼前,只有危险的时候才会现身,阿归觉得呢?”
“啊?”时归愣了一下,“暗卫?”
时序以为她是不愿意,想了想又道:“阿归可能不知道,就你们下班的学生里,好多人都是带着暗卫的,旁人不说,只几位皇子公主,身边保护的就不下三人。”
“正巧我新收了一批死士,若阿归同意的话,我便调两个人给你,两个太多那就一个,若还是不行……”
“可以哦。”时归将时序的喋喋不休打断,果断的应答让对方一时错愕。
而时归继续道:“我知道阿爹是为了我好啦,我也不想叫阿爹一直担心的。”
“阿爹看着安排就好,我怎么都可以。”
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孩,很多都不愿身边有人,只觉得他们是家里人派来监视自己的,便是勉强答应了,真到了出门时,也会千方百计将人甩开,偶尔心里不舒坦,还会把人叫出来撒气。
但显然,时归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她甚至还会举一反三:“哎呀我怎么没有早想到呢,要是之前就叫阿爹给我两个暗卫,那我肯定不会怕老虎了,就是田中吉他们打架也定不会再落下风。”
“这——”时序无言。
时归说:“那就说好啦!辛苦阿爹帮我找两个暗卫,这样以后我在学堂发生了什么,阿爹也能早早知道。”
“阿归不会觉得,会被侵犯隐私吗?”
“什么隐私?”时归满脸的不解,“我的事有什么是阿爹不能知道的吗?”
“……”时序哑然半晌,终是轻笑出声。
中途听时归说,六公主又跟她道了歉,还约她一起吃饭,两人说好做朋友。
时序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淡淡说了一声:“阿归喜欢就好。”
这份欢愉一直持续到家中。
依着时归的意思,既然他们准备月底去庄子里玩耍,那就早早收拾东西,省得临出行时再手忙脚乱。
像她最喜欢的一件藕粉色小披风,还有一只大兄送的琉璃盏,都是要带上的。
就在她高高兴兴收拾行李时,却听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四兄幽幽来了一句:“我若没记错,官学每次放假前都会有小考的,就考这一月新授的内容,阿归这是学好了?”
啪嗒一声。
时归刚收拢起来的琉璃珠都散落到地上,最璀璨的一枚更是咕噜噜滚到床底。
她甚是震惊:“四兄,你怎净是在人高兴时泼冷水呢!”
上回她刚与阿爹团聚,时四就煞风景地提及入学,这回又是。
时归本来就讨厌写字,月底小考,可不是要揭开她的老底?
与她满面愁苦相对的,正是来自时序的痴痴笑声,他双手团在一起,正靠在矮桌上看热闹,不料祸水东引,正引到他头上。
时四疑惑道:“阿归不知道吗?蒙学的月考可是极有名的,难道大人给你补习时没说吗?这眼看也没剩几天了啊……”
“阿爹?”时归顿觉被背刺。
面对这一双满是控诉的眸子,时序顿时笑不出来了,他轻咳两声:“好、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我没跟阿归说过吗?可能是我这阵子太忙,一时给忘了。”
“没关系,这还有七八天时间呢,等我再抓紧时间给阿归补一补,还来得及。”
话是如此,时归却无法放松。
她一下子没了收拾游玩包裹的兴致,肩膀一耷:“好吧,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温书……”说着,她蔫蔫地往书房走去。
眼看着时归出了小阁楼,时序也不得不站起来,正准备追上去,他又一眼瞧见正蹑手蹑脚地往外走的时四。
只听一阵阴冷的讲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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