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时归哭笑不得,“人家好好的三甲,怎么会想不开净身入宫。”
“我是说,就是、就是……若赵书生给阿爹示好,阿爹可会帮他留京做官,当个心腹培养?”
闻言,时序忍不住露出嫌弃:“我司礼监是多缺人,才会留这么个人做心腹。”
“如赵思钰这般迂腐刻板之人,必然不会舍弃他那所谓的清高,与宫中内侍亲近,便是真的亲近了,也必然没安什么好心思。”
“对!没错!”时归仿佛找到了共鸣,一时没克制住情绪,大声应和起来。
直到瞧见阿爹疑惑的目光,她才收敛几分。
而只几句话的工夫,时序已有感觉:“阿归……好像不怎么喜欢那赵思钰?”
时归连连点头,又掩饰道:“阿爹都说了他不好,那他肯定就不好!阿爹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
这一刻,她对阿爹的袒护私心已压过良善去,恨不得当场祈求阿爹将他赶得远远的,最好一辈子别进京城才好。
可她也知道,她对赵思钰的过分关注已引起了阿爹的注意,不好再提要求。
最终她只能说:“那万一赵书生找阿爹,阿爹可千万不要搭理他哦。”
时序心有疑问,但也没多问,只浅浅点了点头。
虽得了阿爹的肯定,可时归的心还是没法儿彻底放下来,她抓心挠肝地想知道,是什么契机引得赵思钰投靠司礼监,可书中没写,现实又未发生。
任由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端倪来。
好在几日后,她又得知赵思钰已离京返乡,时归这才算放心下来,又不忘叮嘱空青一句:“若赵思钰回来,你们记着告诉我一声。”
空青垂首:“是。”
有关科举的议论渐渐淡去,官学的孩子们也忙碌起来。
眼看距离升学考试只余半月时间,课堂上再不认真的,也难免感到几分紧张,时归更是放下一切俗务,专心备考。
这时候,京南的新宅就体现用处了。
几人正愁寻不到适合温书的地方,去哪家都有大人在,孩子们待着也不舒坦。
找来找去,也就只有京南新宅没有人住,离着几人都不算远,就是周兰湘出宫也方便些,索性就把温书的地点定在京南新宅了。
考试前三日,官学放了假。
也不知周兰湘是如何求的,竟把太子给请了出来。
自送大公主出关后,时归再没见过太子,只从阿爹和兄长们口中得知,太子殿下已正式参政,朝中大小事都会经手,常常忙得连午膳都顾不上吃。
如太子殿下这般大忙人,竟还能记挂着他们几个小孩的功课,还专门空出半日来,为他们辅导答疑。
太子之学识,几人皆有听闻。
又慑于对方清冷面孔,连最调皮的周兰湘都不敢造次,更别说旁人了。
见几人都不问,周璟承便不等了。
他挑了些他认为重要的讲解一番,没等众人回过味儿来,便当堂考问起来。
众人:“!”
半日下来,所有人都累得不行。
不只是身体上的疲惫,尤其是心神的紧张。
就连李见微这样的好学生,目送太子离开后,也是长长舒了一口气,拍拍胸脯,心有余悸道:“太子殿下……以后还是不劳烦殿下了。”
时归忍不住问:“湘湘怎把太子请来了?”
周兰湘蔫巴巴地趴在桌上,吐字不甚清楚:“哪里是我请来的,是皇兄不知从哪听说我们要考试了,直接找到我殿中,主动说要给我们补习的。”
“苍天啊——”她张开双臂,仰面望天,“求求把皇兄的聪明才智分我一成吧!”
余下几人被她的举动逗笑,紧张气氛终散去些。
三日后,升学考试如期而至。
这次考试足有两日,除却经义文章外,武学也要考察,最基本的骑马射箭总要合格的。
十岁的孩子,在大周或已称不上孩子了,有些严格的人家,已经命其经事。
同理,官学的考试也不会如下班那样简单。
但不管是难是易,考都考完了,多想也是无益。
考试结束后,官学会有整整一月的假期。
孩子们刚经过紧张的考试,且不论结果如何,自不肯放过这难得的放松机会。
有的趁机出京省亲,有的则跟家里求了又求,好不容易得到应允,能再去缘聚园玩上一阵子。
只如今的缘聚园处处要钱,他们讨到的银两有限,好些东西就只能远远地瞅着,先紧着银子去住四时屋,再来便是相对便宜些的摸鱼采摘,等到将要离园回家了,方将余下的银子清点一番,抓紧时间玩个够。
缘聚园那边有卓文成管着,时归可是省了一大心。
休假后,她先是找来威武镖局的镖头,将早就准备好的车马交给对方,请其再给独孤王后送一趟。
威武镖局毕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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