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被她撕烂,给那人做纱布止血。现在,脖颈上空空荡荡的,显出一大片触目惊心的吻痕和咬后的瘀伤。她看向孟丝玟,轻柔地说:“因为我想要看他找不到我,慌张失措的样子。”孟丝玟眼神闪烁不定地,看着她脖颈的痕迹。没来由地,她想要逃走。上山之前,她问沈琦涵是不是要临阵脱逃,鼓励她去攻略江衍鹤。她来和这个女生会会。事实上,两人都没把他身边,这个便宜角色,放在眼里。但是此刻,孟丝玟已经想要丢盔弃甲了。孟丝玟还是咬着牙,竭力想要让她难堪:“你确定他找不到你会着急?而不是和其他女人,约着去赏雪景喝酒吗?”礼汀没说话。孟丝玟手指被冻得疼痛。她缩起来,攥紧手指。一阵凉风从远处吹过来,穿着薄袜的腿冷得打寒颤。礼汀把伞递给孟丝玟:“很冷吗,你想回去的话,就回去吧,不用管我。”孟丝玟回过神,发现雪势已经减小:“你不怕冷吗?”礼汀把脸埋在栏杆上,安静地融入雪色的背景中。顺着礼汀看过去的方向。觅青台对面的山上,江衍鹤和沈绮涵站在一起。“我说你心思怎么这么飘,原来他们在那里啊。你看到了吗,他旁边站着的那个女生,就是他的初恋。”孟丝玟不怀好意地补充道。两人聊着什么。但是举止疏远。江衍鹤把玩着打火机,低头点烟。火光在他唇间刹那明灭,黯然地,被他夹在指节间。“他手上有伤,我很担心。”礼汀淡淡道。孟丝玟见她笃定的神情,用一种尖利的嗓音,嘲讽说:“你不觉得你很黏人吗,既然他连女朋友的身份都不给你,你为什么还这么心疼他啊,你不知道心疼男人下场都很惨吗?”“他不爱我,不是惨,只是我命中的一种常态。”礼汀远远望着那人所在的方向。他呀,真好看。黑衣黑发,眼里带着煞气,沉郁又静,轮廓锋利又英俊。傻小汪,总觉得自己是地狱修罗。就像中二病的男高中生一样可爱,明明是我的神明。原来,我更中二病。孟丝玟:“你不吃醋吗?”礼汀微微地笑起来:“你这么希望我吃醋吗?”孟丝玟觉得对方和自己根本没心思杠上。她装作一副规劝的样子:“我只是觉得你太粘人了,江衍鹤那么有主见的人,很喜欢自由吧,如果你天天待在他身边管着他,干涉他,他很快就会烦的。”礼汀垂下眼:“我根本不是他女朋友,倘若你们把我当情敌的话,也永远不会安心的,他没有我,早晚也有别人在他身边。”孟丝玟:“你看起来,对他的过去,也不是一无所知呀难道别人没和你提过,他有一个喜欢很多年的人吗……实话告诉你,他的朋友霍鸿羽是我的金主,和我说过,江衍鹤一直保护着他喜欢的人,倘若你真的能靠什么手段,待在他身边,一定是障眼法,明白吗?他是利用你,保护她,或者是因为你长得像她,因为那个人,是他决口不提的禁忌。”“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吗?”礼汀转过眼来,哀婉,清凉,眼里一汪盈盈的潭水。她说:“是吗,我记住了。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你达到了。”说不上来是默契,还是别的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江衍鹤隔着两端山头索道桥,远远地望了过来。礼汀心跳得很快。她就像一条终将流向他的河流,无论周遭多少人挥刀断水,她永远潺潺地,脉脉地向他奔涌过去。礼汀几乎快屏住呼吸,就直直地和她对视。
她沐浴进他眼神的潭水里。他依然好看地惊心动魄,中间狭长的索道像一条银河一样的光带,指引她通向他的身边。那人冲她笑了一下,她也魂不守舍地笑起来。这时候雪已经停了。觅青台亮起了夜灯,眼下是山间的群青,都在那场大雪里,再也不复见夏末的绿色。反而凄惨,哀怨,消沉。终于在光晕的笼罩下,出现了微茫的暖色调,他看见礼汀。立刻,旁若无人一般。就这样隔着远山,冲她招手。礼汀温情脉脉地笑起来。孟丝玟发现,虽然她不承认她是他的情人,但是两人的默契和暧昧,说不清道不明。有一种任何人无法插入其中的结界。她想,沈琦涵也发现了。还需要丢盔弃甲吗。已经无处可逃,全军覆没了。当天半夜。孟丝玟和经纪人沟通完,今天的行程。她给沈琦涵发短信。对方说,到酒店的pub喝酒去了。沈琦涵照顾她道:“我没事,你明天还要拍摄宣传片呢,早点休息吧。”孟丝玟知道。沈琦涵今天铩羽而归。那人不知道,对她说了什么。兴许,只是对远在山崖对面觅青台的礼汀。招了招手。她就溃不成军。晚上本来打算一起约好去吃黑松露和ritto。计划也搁浅下来。孟丝玟进入浴室,倒上缤纷的浴盐。回想起江衍鹤的样子,没来由的心脏一阵刺痛。其实说那么多恶毒的话,并非是她的本意。没有女孩子,喜欢破坏别人的关系。但是实在是太羡慕了。那人能遥遥隔着山和云,满眼只有她一个人。高中的时候,不是没做过梦。一直以来,孟丝玟长相都是甜妹那挂的。男生都把她当成小妹妹,很愿意带她出去。孟丝玟家世并不显赫,妈妈是中学老师,爸爸很早就和母亲离异了。所以她才努力地考上京影,努力挤进京圈,弥补匮乏而单薄的少女时代。初入娱乐圈,就见过太多盛名难负的前辈,也在一次次嘴拙说错话的时候,吃尽苦头。孟丝玟渴望被人安稳接住。能在奔赴的过程中,得到垂怜,又有谁不愿意呢。她说不出来,那种嫉妒感和破坏欲。就像手里捏着巫毒的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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