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陪着他进去买榛子肉桂卷的时候。女生发现自己和他是周围唯一的亚裔。她有些许的不安,左侧手指垂下,在无人看见的角落碰着对方的手指,轻轻勾在一起。察觉到江衍鹤骨节颀长的手指,从她掌心划过,她心里甜蜜,很有安全感。她眼睛微微眯上,宛如一只小猫休憩。过了一会儿,江衍鹤似有若无地亲了她耳垂一下,呼吸碰触着她的脖颈:“待在这里,我马上回来。”礼汀瞬间清醒。她的目光依恋地追着江衍鹤走了出去。看见他抬手推开门,英隽轮廓在街角晃了晃,轻车熟路地买下咖啡。在高大的荷兰人中间,他毫不逊色,甚至有一种养尊处优的英俊,五官矜傲,带着蛰伏的冷冽。殊不知她在江衍鹤眼里有多美。晕黄的灯光笼罩在她的脸上,她穿着白裙天真地坐在壁炉下面,被火光影照,显得妖冶又纯真,就像书里走出来的洛丽塔。她缓慢翻阅书刊的模样灵动又青涩,能勾起一万个亨伯特的欲求。墙壁上一株开着紫花的风信子掉在地上。江衍鹤懒怠地捡起来。礼汀看着他,就像那年在京大花店里,偷偷描绘他的眉眼。他靠着门帘,和年轻的招待,用德语简单交流了几句。站在门口待客女生,有一头褐色的卷曲头发,兴奋又脸红地,望着江衍鹤笑了起来,手指比划着和他讲起来,不知道给他指了什么方向。她还拿出手机,像是要加上江衍鹤的联系方式。江衍鹤扫完,那个女孩子又手舞足蹈地比划了很多。礼汀隔着透明玻璃看他,又困倦地闭上眼睛。她总有一种居安思危的慌乱感。爱着江衍鹤任何时候在受刑,在渴望,在癫狂,不知归途,无法缓解。直到他脚步很轻地走过来,把昏昏欲睡的她抱起来:“我们骑车去把周围都逛一遍。”礼汀仰头看他,伸出手指纠缠着他的衣领,小声说:“刚才我吃醋了。”江衍鹤目光追着她,像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猫猫急了,咬住下唇。她嘴唇本来就被他吻肿了,现在更是娇艳欲滴:“你是不是加上她了。”他很轻地笑了一下,哑着嗓子说:“我的魅力就这么大吗?”礼汀心跳地很快,不知所措地垂下眼,小声,嗯。被他扶住的背脊变得滚烫,脸也开始烧起来,只能靠不规律地呼吸来表示,她的慌张和羞涩。“只是在付款,我没来及兑换欧元,刚用ideal付款而已。”见小猫安心下来。他又闹她,垂下眼睫看她,呼吸萦绕在她耳畔。他哼笑着,说:“不过她想要加我,被我拒绝了。”礼汀用全部的力气撑起身,死死揽紧他的脖颈,奖励了他一个甜甜肉桂味道的吻。那人十分受用,眼眸暗下来,托举着她,把她抵在墙角,缠住呼吸和体温,吻了她很久。两人在附近买了一辆自行车。自行车上也被金发蓝眼的漂亮荷兰小姐姐,装饰着粉紫色花藤。沿着花田,那人骑着自行车,顺着驶向burrvlotburg的道路,一路飞驰。礼汀穿着飘摇的白色裙子坐在他的座椅后面。温热和煦的春风吹涨他的衬衣,腰线流畅凌厉,阳光在他的背脊上蒸腾出汗水,像水一样溶解在衣服上,肆意又青春。脚畔的郁金香恋慕地掠过女生的脚踝。礼汀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十六岁,在最喜欢的男孩子车辆后座。眼前的景色鳞次栉比地变幻着。花田在礼汀的眼睛里呈现出不同的颜色,像是一条绚烂的河流,在她眼睛里流动。她环住江衍鹤,鼻尖抵住他的背脊,看着远处的风车旋转,用甜蜜的声音问他:“哥哥,‘私奔’用德语怎么说呀。”他笑了一下,眼底有促狭在流动。他说:“ich liebe dich”“我会了!”礼汀眼睛清澈,踩着自行车轮轴,站了起来,在他耳畔呼出热气,黏腻地重复了一遍:“ich liebe dich”
她甜蜜地从后面圈住他的脖颈,小臂白得像雪,全是他昨晚留下来的吻痕。礼汀搂得很紧,小小地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像是刻意为了闹他。凑在他耳廓讲话,含糊地说了好多遍ich liebe dich他脖颈被阳光汗湿得有点潮。她磨着他舔了舔,看他忍耐地滚动喉结。她又问,德语的我爱你怎么说呢。他眼睑微耸着,更浓地染上了欲,最后什么都没说。花朵的香味袅袅地萦绕在两个人周围。礼汀觉得被自行车的起伏弄得晕乎乎的,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晕,她心跳频率变得很快。她说,想被哥哥摁在花田里做那种事。他的呼吸骤然停滞了一刹,最后不轻不重地懒笑着:“猫猫又湿了吗?”外表看起来最不韵世事的人,其实骨头都是酥痒的,浑身都被蛊和欲编制成。这里特别多的花,好像这种花蜜有蛊惑人的药。无时无刻不在引诱他,让人发疯地想要弄坏,想要更深地犯下罪行。“嗯,想和哥哥在这里。”自行车行驶过奔驰驶过充满郁金香的道路,无边无际的水仙花、长长的湖泊和风车。终于在一幢墨绿房屋前停下,后面有巨型风车,发出悠长的声响。最后两人还是把车抛弃在花田外面,抛弃在这个无边无际的世外桃源。江衍鹤没告诉她。这里早被他买了下来,所以觉得自己在偷情的小猫很快就湿润了。她拙劣地打翻了酸奶,手指发抖地看他一点点吃掉。再往下,掠夺来得异常激烈。好像她可以榨出全糖的奶和蜜,吻走皮肤表层的酸奶,他也不停。她意乱情迷地仰着头,哭着沉湎在他给予的愉悦里面。郁金香开满荷兰国境。江衍鹤对外面铺天盖地的花根本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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