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tes买了一些朗姆酒,再出来和其他人回会合。成敏微对付款的礼汀说:“我好饿哦!我们回去吧,等会我在hungry panda上点个火锅外卖,暖和一下身体。”两人挽着手,提着购物袋出来。成敏微最近和一个乐队主唱非常来电,那人邀请她去酒吧喝酒。挽着礼汀右边手腕的,是一个叫泽理子的日裔女生,她今天穿得单薄,有些为难:“可是我们还没吃饭呢!”“我们这里有烤串,披萨,和自助海鲜。”发出邀请的金发帅哥热情洋溢:“来吧姑娘们,今天调的鸡尾酒非常成功,喝完每个人的舌头都变成了紫色,看起来非常迷幻,可以带朋友来选择色号哦!”礼汀想拒绝。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女生一起拉上了出租车。出租车的玻璃上,铺满糖霜一样的白雾。街道两侧隐隐约约传来圣诞的铃铛歌,歌声带着苏格兰特有的口音。慕尼黑同学汉娜说:“反正你回去也是一个人看法兰克福学派的readg和近现代国关资料,不如去pub一起过个周末。”“lynn,你这么急着回去,家里有人等你吗。”礼汀垂下眼睫,“没有。”中午和同学吃饭,给他发的wechat,他现在还没有回复。包括她拍摄雪霁的午后,傍晚的微光,以及刚才漫天簌雪。一定是哥哥在物质上对自己实在太宠溺和优待了,才会生出寂寞的情绪吧。“上次给她介绍曲棍球队长,lynn一点兴趣都没有,乘着sear我偷看了她的手机。屏保上是一个超级大帅哥好吗,英俊到窒息的那种,”“然后汪佳认出来了,和我说,这是国内首富的儿子,叫江衍鹤。”成敏微语气夸张:“别人屏保是他,我会认定她是梦女。可是lynn长得实在太漂亮了,纯挚地就像天上的仙女,我暗暗猜测,她一定是江衍鹤的情人。然后我用谷歌搜了一下,两人的关联词条真的好多。”“来来来,给你们看照片,网上找的,图好糊,真的很帅好吗!”汪佳把手机递给汉娜。“和他那种男性在一起,一定会颇具危机感吧。”坐在一旁的泽理子摸摸礼汀的兔毛垂耳帽:“看起来是非常危险的情人呢。”“他就像《季候风》,王菲的季候风,可能你们没听过这首歌。”礼汀怜人的唇像花瓣,抿出一点温柔的笑容:“他会让人心痛,但是会让人迷恋那种冷,想被他席卷我很想一直黏着他。”“才不能一直黏着,你一定要让他患得患失!”汪佳从副驾驶扭过头:“我那些攀上公子哥的沪圈朋友,分手费一个比一个拿得少,问就是付出真感情了。女人嘛,就是应该把男人当玩物,就当用他们的钱给自己投资呗,干嘛想着爱啊爱的。”“上次小型联谊会,你说你都单身五年了。”成敏微推了推前排座椅:“你一点理论一套一套的,看到帅哥,就推辞说自己恐男。”“我又不像lynn,一茬一茬的人追她,偏偏她男朋友都不出来宣誓一下主权。看起来清冷脆弱,谁不想保护她啊,小龙女都没她遗世独立好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要分开十六年呢。”汪佳笑着说。“走,lynn,等会喝酒的时候就去选一个,反正异地嘛,你说圈子里的谁不是一个地方处一个对象啊。”“嘘,她睡着了。”泽理子小声制止道:“她晕车。”汉娜有点心疼:“她眼睛湿漉漉的,睡也睡得不安稳。都怪敏微,和教授交涉的事情都让lynn去做!”成敏微把脚下的酒踢得一阵脆响,她辩解道:“胡说,明明是她思念她男朋友了,我早说有钱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男人嘛,短暂暧昧就好了等会我一定给小汀介绍一个性感野狼型腹肌大帅哥。”“笑死,有这种男人你自己先下手了吧。”汪佳捂住嘴,克制住自己大笑的声音:“再说你要在漫天大雪里看见男人的腹肌,无异难于登天。”礼汀显然不知道发生什么。她下车时,脑袋就有一点眩晕。这里是酒吧街。并不是大学内部的pub,自然充斥着各式各样的狩猎者。灯光斑驳暧昧,她为了迎合周围的气氛,放松心情,喝了一些酒。这里全是青年男女,洒脱肆意,挥霍青春几个女孩都随着声浪变得热情起来。她脑袋迷迷糊糊地,看到江衍鹤似乎回了她的消息。红黑的灯光在头顶变幻,电子乐敲出雾气缠绕的节奏。礼汀实在没精力回复他了。她撑着小小的脸,眼神迷离,带着笑意观赏着她喜欢的几个女孩子跳舞的样子。她的手背上有一个小小的磷光蓝色戳记。虽然别人都有一样的,但她白到透明,这个印记就像图腾一样美。就在恍惚里徘徊那一刻,一个人坐在红绒布沙发旁,隔绝了她的视线。
“你也喜欢听javier navarrete?”礼汀侧头,看见一个五官深邃的男生坐在她身旁,金黄的头发看上去别具一格。他眼睛颜色很浅,看起来接近灰色,在灯光下有些孩子气。礼汀从模糊的记忆里搜寻到了这个人,是一个学国际政治方向的英国同学。上次两人读基辛格的《大外交》,在梳理观点时出现了冲突。听说这人的私生活很混乱,但不得不否认,他的确有放浪行骇的本钱。“抱歉,我有点头晕,想不起来你说的歌。”青年有点兴味地用手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fiaa≈039;s the,读书分享会的时候你选了这首歌当伴奏。他仿佛在回忆:“那天,你用一种很婉约又清冷的声线娓娓道来,就像来自东方的一尾妖冶的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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