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鹤睁开眼睛,看着罗彬正站在座位前,焦急地看着他。“江少,我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礼小姐被人绑架了。”听到罗彬告诉他的消息。本来沉寂在黑暗里的人骤然清醒。他的眼睛眯起来,眼神冷得冰凉,就像寒冷春夜尚未破冰的河流,危险又蓄势待发。“被绑架?”罗彬呼吸有些不畅:“是的,宋桀已经报警了,是绑架。”江衍鹤:“别慌,慢慢说。”罗彬在刚才的六神无主后,情绪逐渐放松。他长舒一口气,平静了下来,向江衍鹤交代事情的经过:“礼小姐的手机还遗留在店里,她人不见了。宋桀来回确认了很多次,那个巷口是监控盲区。收到婚纱店的消息后,我第一个报告给了您。我知道,只有您才能做出最好的抉择。”他恭敬地把手机递过来,上面显示正在通话。电话那头,宋桀有些着急。宋桀:“江少,婚纱店在礼小姐失踪的地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想要礼汀安然无恙,江衍鹤必须自行放弃演讲,并退出京商选举。”在瞒而不报等待江衍鹤演讲完成,和报告他可能影响他的判断之间。担任江衍鹤秘书多年的罗彬选择了后者。江少在礼小姐的事情上,不容半点马虎,而且玉石俱焚。他可能会做出很危险的事,但他绝不会让她背负一点关于他的骂名。唯有他,才会稳妥地处理好这场绑架案。这一点,就算知道江衍鹤马上要参加演讲,他也不敢姑息。罗彬:“徐云鹏之前联系过祁助理,我已经派人去他工作的地方盘问他的下落了,我担心报警后把这件事闹大,所以来问您的绑架礼汀的人,没给联系方式,没要求其他金钱上的交易,唯有这一个条件。”“放弃演讲。”江衍鹤笑了,漫不经心,下巴微抬,仰头看着黑压压地等他回复的人群。他没要丝毫迟疑地交代道:“放弃就放弃了啊,她的命比什么都重要。”“江少!您在开玩笑吗?”罗彬和身后的秘书团都慌了。所有的员工一直都知道他一言九鼎。闻言,想起这么久耗尽的心血完全白费,甚至有人不禁鼻尖微涩,竟然有了一种委屈憋闷的感觉。江明旭的秘书fassbder也在,今天这场宴会,来了不少的财团大亨。江明旭特意让他赶来应酬笼络。fassbder:“江少,现在可不是玩的时候。江总在澳洲看着实时直播,你老师phals也在台下,他们这么多年的世交好友,建立的关系,都殊途同归,期待你当上首席的时刻。他们把你培养得这么优秀,不正是为了圆这么多年的梦吗。”“这是他们的梦,不是我的梦。”江衍鹤冷冷地睨着他,没有半分迟疑:“找媒体放话,我不演讲,让绑架礼汀的人知道这个事实。确保我找到她之前,她是安全的。另外,我这么多年,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和她结婚,所以伤害她的人,我决会不轻饶。”罗彬慌了神,苦口婆心地规劝道:“江少,你别犯糊涂,退出选举的话等于输掉。如果输掉的话,礼小姐知道,一定会非常难过的。宋桀报告说她家里慈善基金的事,她都会因为担心影响你选举而流泪你这样一走了之,你以后该怎么和她相处。”短短一分钟。罗彬脑袋里闪过无数个场景。万一江少没选上,他和礼汀会争吵,互相责怪,分崩离析。他会责怪她影响他的前途,她会愧疚到难以自处“江总,求您别退出。”秘书团真的有人因为精神压力过大哭了起来。他能当选,也是他们努力到现在的梦。这段时间早出晚归,他们为搭建这个巨型互联网平台耗尽心力。他们的团队庞大,来往世界各地出差,做空中飞人,和父母孩子过年到现在还没见面。“江总我们求您再仔细考虑一下吧”“冷静。”江衍鹤站得很直,他身量很高,平视也是稍微睥睨他们的状态。他眼瞳深黑,英俊,带着拒人千里的歉意。“一句话就能精神崩溃,平时是没给你们发工资吗?别哭,一个个给我镇定下来。现在,我只交代两点。”他沉声道:“我的恋人上次在巴黎,弄丢了婚纱配套的耳环,我重新给她定制了一对。早上,是我替她穿好衣服戴上的,她绝对不会摘下来,上面有最新的追踪器,我决不能让她有事,必须亲自去把她找回来。”“至于演讲和选举。”
江衍鹤又恢复了那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他撑着窗台,促狭地笑起来,风把他的衣摆吹得微微鼓起,清晰地看见衬衣下他流利的肌肉线条,仿佛即将飞到天际的野鹤,自由又闲适。耳畔,徐杰激励人心的演讲声一阵阵传来。男人听完,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但除了嘲讽,根本没有其他的情绪:“吵死了。”“徐杰以为往那个平台上一站,说几句呼吁口号的场面话,真会影响什么选举结果吗?”“我必须告诉所有人一个事实,就是哪怕我不在这里,他们也没有一个人敢把票,投给徐杰。”他语气轻松。但每个字都像扎进肺腑的冷冽刀锋,他恨意渐浓:“今天这件事让我狠狠长了记性,往后我会寸寸回敬给他,直到他清楚,这世界上再也不会出现任何敢和我分庭抗礼的人。”“我今天就算去找礼汀也没关系,不是她影响我参加演讲,而是我对这些号召根本不屑一顾。她不是我事业的对立面。”江衍鹤说完,又像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们一眼,态度温和安抚道:“别哭,今晚给你们放长假,说话算话啊。”秘书团和这次技术的负责人一愣,差点没被感动地泪流满面。“江少的承诺我们是绝对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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