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刚才礼汀的委屈,解释道:“我真没办法接受和你之间插入另外一个人。承诺了和你携手度过一生,做了不要小孩的打算,我就在想,一定要对你好,不然汀汀和我闹脾气,连个主持公道的人都没有。如果我们有矛盾,你没人诉苦,哭也一个人哭,失落也一个人生闷气,会让我非常心疼。”江衍鹤看着水流淌过发丝的尾端,跌落在地上,细细的珠链,就像礼汀在他面前流过的眼泪。“我对你的渴望,比起陪伴在身边就满足着的你,其实激烈的多。只想你的世界里,除了我没有别的人,想你和这个世界彻底没有关联,就像现在这样。所以对于这样才能得到快感的我,心甘情愿地去做你需要别人做的事,这样汀汀就会只属于我。”精油都已经融入了发丝里,他细致地替她包好干发帽。看着她脑袋圆圆的,像吃胖的小猫,他的手指宠溺地搭在毛绒发帽上揉了揉。“汀汀很乖,会认真满足我。”“很久很久之前”礼汀垂下眼睛,她看到两人在覆雪的石头上,影子交叠在一处:“第一次来你家那天晚上,我也让你给我擦头发,哥哥,那是我第一次需要你,你也从来没有辜负过我。”“可我是坏蛋。”他笑了一下:“我真希望这大多数时候,贯穿你的一生,你不能再需要别人。”礼汀包裹在发帽里的耳朵尖一下红了,她的小脸之前就被温泉的热气缭过,晕着花瓣一样的颜色。她羞耻地背过脸去,用雪白的脚尖玩着掉落在温泉水池的树叶。“有时候和你隔着距离,遥遥想着你穿过人群,形单影只,就已经开始担忧了。”“所以以后,乖一点,让我少忧心一点好吗。”她的脚被男人握住,不顾浅淡的硫磺味道,抱在怀里,很轻柔很细致的沿着脚踝啄吻上去。礼汀尝试着抽出去,没有成功,反而被人钳握得更紧。“别人总是欺负你,让你委屈。”他仰头凝视坐在高处的礼汀,如同凝视一件稀世珍宝:“只有我才不会伤害你。”周围湿漉漉地,又氤氲着高热的水汽,才会让一向冷淡克制的江衍鹤说出这么多动情的话。可是被他好好对待的汀汀,完完全全的被他说服了。她爱慕他,连他激烈到让她身体疼痛的欲望也爱。爱他分明对她执着到疯狂的地步,也愿意让她看见自由和远方。“我也是。”她小声说完,又重复了一遍:“我也是其实那时候被蒋嘉禾他们怎么逼迫,我都没有想过要离开。威尼斯回来以后,我总是害怕,我离开以后,你会再受枪伤,到时候没有人陪在你身边,你失血过多倒地,害怕你无人救治。我睡觉都能被这样的画面吓醒。我说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吧哥哥,那时候我们两个人住在一起,煮面放多少水也会问我,你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我被你安置在小桌子前等你给我端出来,看着你的背影,我就觉得很想哭也很心疼。我不知道有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一个人到底怎么办。我从来没有告诉你,那时候我并不想吃面,只是因为你的胃病药,不能空腹吃。”偌大的宅邸,寒冬里一丝虫吟都没有。只有两个人交汇的呼吸和触碰的声音。“后来我越来越清楚一件事,我没办法放你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我放心不下,我也很害怕你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害怕你受枪伤刀伤,被舆论批评,更怕你一个人懒得吃饭,为工作熬夜。明明你这么强大,可在我眼睛里,我总害怕别人对你不好。”礼汀侧身把他抱得很紧,手指搭在他后颈的黑发上,像哄小狗一样揉了揉。也只有她才会把这个高高在上的贵气男人,当成没有安全感的狗狗。她在他肩膀上闷闷地说:“希望没有人欺负你就好,你太容易被别人欺负了。”江衍鹤听完也不反驳,唇角浮起了一丝薄薄的笑意,顺着她的话说:“是啊,那汀汀要好好保护我。”他用指腹触碰她微红的眼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的汀汀因为太心疼他,眼睑还是濡湿的。“那当然了。”礼汀把他的手指拉下来,轻轻地吻了上去:“我只会宠你一个,一点也舍不得和你闹脾气。”曾经有段时间,两人确实一直存在隔阂。她宁愿把自己缩成很小的一团,都不在寒冷的晚上躲进他的怀里。她的情绪很快就被江衍鹤发现了,他是逼她用刀捅他来发泄的男人,哪会被她的小执拗打败。他会把她扶正坐起来,让她狠狠打他耳光发泄,再摩挲着她的耳朵,垂眼落下亲吻:“汀汀疼了,还不够的话,明天继续生气教训坏蛋好吗?”明天她早把之前的怨气放在一边。在他怀里暖烘烘的惬意笑着眯着眼睛,睡熟了还会往他怀里钻。他的小汀猫猫,全世界最可爱。本来是打算在京都待到三月末就回国,孟丝玟好像已经有一点早孕的特征。那天下午几个人在宅邸里简单地烤着秋刀鱼和烧鸟聊天。作为女明星,孟丝玟在京域基本只吃轻食和代餐。过年那段时间,她痴迷于怜子阿姨的手艺,每天都会带着不愿意出门的霍鸿羽,来礼汀他们家里蹭饭。霍鸿羽有些热恋的感觉,每天挨着孟丝玟黏糊糊的,甚至门都不愿意出了,只想陪孟丝玟过二人世界。江衍鹤倒也冷淡,从来不愿意邀请他的好兄弟。只有孟丝玟每晚眼睛很亮地给礼汀打电话:“什么,明天会吃烤鳗鱼饭!我来我来,我太想念烤得椒香的鱼皮了,嗯两个人,霍鸿羽不吃我就承包两个人的。”
霍鸿羽在旁边啧一声,要不是他找不到怜子阿姨那么好的厨师。谁愿意去魔窟,看穿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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