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和宋律在一起,完全是个意外。
入秋的时候,他刚刚接了一部电影的邀约。成分过于复杂的男二号,剧本读起来叫他头疼得厉害。
正巧周末晚上,朋友邀他去酒吧喝酒。唐安的店,他以为不会出什么问题,却不想阴差阳错喝了加料的酒。
他是在洗手间出的状况,碰巧侍应生看见他状况不对,立马就守着叫了领班过来。因为是酒吧老板的熟人,领班看了眼状况担心出事,赶紧叫了人过来送他去楼上房间。
催情的药,但是江临有阴影,也不至于想要到把持不住。他趴在床上懒得动弹,因为身体发烫,性器官都有了明显的生理反应,他只能努力回忆剧本里的场景,想要叫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恍惚间,他像是已经置身于夜里的天台,周身是飒飒作响的风。前方有拿枪对着自己的同窗,身后是这座繁华城市的万千灯火。血迹拖了很长,从天台的门到他脚下,直至现在,也不停从他手上往下蜿蜒。
血的红色在夜里大抵是不显眼的,只湿痕氤氲过墙面斑驳的白。可他伸手抓了头发,便又不一样了。
美得艳丽的脸上留下黏腻的红痕,他瞧着对面的人低声地笑。单薄的身体在夜风中摇晃,他眨了下眼睛,眸子像是回到了他们初遇在警校时的那种清澈。
可他张口,却又是毫不留情地道,“回不去了,就是回不去了。”
江临努力思考“他”说这话的时候该是什么心情,毕竟剧本里没有的东西,为了丰富角色形象,只能他们这种演绎者自己去努力。
可糟糕的是答案出来之前,他先一步听见“咔哒”的响声,是房门被打开了。
误以为是酒吧的工作人员叫了唐安或者江铎过来,江临还撑着床回了头,“我……”
声音戛然而止,看清叼着烟倚着墙壁的男人是谁之后,江临便打从心底里泛起股恶心。他重新趴回到床上,可刚刚进来的男人根本不打算放过他,而是冲他冷嘲热讽。
“啧,江二公子也有今天?”
那一瞬间,江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从床上爬起来,改为斜斜倚着床头半躺着。眼看着男人伸手将烟灰抖在地上,他几不可见地拧了眉,深呼吸之后才找到放松的状态。
他扯了下衬衣领口,笑道:“难免么……麻烦帮个忙,给我叫个b来。”
宋律脸色一下就变了。
他本来在下面跟唐安一起喝酒,经理进来的时候碰巧唐安出去找秘书谈事情了,而他只是本着想要看江临笑话的心思接了经理递过来的钥匙。
可他没想到江临会说出这种话来。
手里的烟被按灭了,宋律莫名有些烦躁。他揉了揉后颈,酸疼感没叫他清醒多少,于是看着江临起身要拿客房电话的时候,他几乎是想都不想,直接快步过去按住了江临的手。
“不准。”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宋律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冷眼瞧着江临,可惯来无法无天的少爷哪儿会听他的话,被他按住一只手,便是另一只手也努力伸长了想要去拿。
江临的反抗叫宋律有些火大,他直接抓着江临的手抵在床头,冷声道:“我说不准!”
宋律面色紧绷了,因为在室内只穿着薄薄的羊毛衫,底下肌肉隆起的轮廓都很是显眼。他恶狠狠地等着江临,也不说为什么不准,反正翻来覆去就是这两个字,惹得江临低声笑出来。
“你管得太宽了……”
江临本来状态不好,现在被宋律按着手,说话都莫名有了点喘息的味道。他控制不住了,就算周身的香烟气很淡,还是叫他拧紧眉头别过脸去,深呼吸之后,才勉强保持着得体的模样,继续道:“周家的人都没要求我……”
“不准提他们!”
宋律说着说着就要急眼,一手将江临两只腕子交叠着按在一起,另一只手就紧紧掐着江临的下巴,强迫江临回头看着自己。
两个人都呼吸粗重了,可糟糕的是宋律居然从江临通红的眼里看出点快意。他被那种掺着笑的快意激得面色难看了,可向来不怕事的江临却没有打算将这种糟糕气氛叫停。
“说实话,我一直很好奇……”
扣在腕子上的手都逐渐沾了自己身上的温度,江临吞了口唾沫,看着宋律的时候眼里的恶意都丁点不加掩饰。他也不顾宋律是自己兄长的朋友,甚至两个人交好的过去他也不顾了,只掀着唇角,冲宋律恶毒的笑,“你不会喜欢周沉吧?”
“……江临!”
男人叫自己的名字,还是熟悉的咬牙切齿,可这次江临听着,是一点都不怕了。他按捺不住,仰头放肆地笑,气得宋律红着眼睛来掐他的脖子,可手指都痉挛了,也没能真的收紧。
宋律还在忍耐,可江临从来不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他笑过了,看着宋律恨得咬牙,舔了口唇瓣,慢悠悠补充。
“他活着的时候你干嘛不告诉他?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不追他?现在他死了,你、唔……!”
江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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