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你们茶楼里煮什么呢?闻着这茶香也忒得浓郁了。”
茶楼大堂,小二被好些客人围起来,有打听是什么的,也有直接就让上一份儿的。
有那曾在辽国做生意的客商笑道:“也无甚新奇的,就是牛乳加茶叶一起炖煮,在北方那寒冷之地非常流行吃这个。”
“真的假的?”
“这还有假?”客商说着再次用力嗅了嗅,“只是闻起来没有这个味道的香甜,许是茶楼的茶叶更好些。”
小二停了奉承,况且他本人也非常想看看二楼天字号雅间煮的是什么好东西,便上楼去询问,底下被这股子浓郁香味吸引而来的客人们,却开始讨论起去年议成的海上之盟。
这事儿从政和年间就被提了起来,而起初提起“联金抗辽”政策的马植,先被赐名后被赐姓赵,仔细推究起来此人早年也不过是个跨国做生意的罢了。
说什么读书人辽国大族,只是多年经营起来的名声而已,听说他老家还是鲁地的,眼看着在辽国得罪了人而且辽国那昏暴之君的统治下的确不好混,这马植才想着回宋朝发展。
而其中曾在辽国做生意的客商,当年便和赵良嗣共过事,那时的感受就是此人的口才非常好,,但怎么也不能想到,他这幅好口才能用到国家大事上。
而且还真让官家给采纳了。
客商以及他的一些亲友都表示过担心,至于他现在在京城,就是为了整顿家资好南下的,凭他多年跨过做生意的经验,十分不看好这次和金国的联盟。
与辽国人相比,金国人的凶猛狠辣只有更强的。
“我听说金国已经对辽国出兵了,情势一片大好,辽军不行了,好几支正面迎敌的军队都是被金兵打得连连后退。”一人的神情之间既有担心又有些许羨慕。
“看来与金结盟是颇有希望啊,咱们这次的盟友固然都是马背上长大的,他们应对辽人本就有优势。但辽国如此不堪一击,也证明辽国国力的确大不如前了,我们两国夹击,他辽国亡国就在眼前。”说出此言的是一个穿着文人长衫的年轻男人,言谈之间的意气风发颇能感染人。
大家听了都叫好,燕云十六州可不仅仅是宋朝皇帝们的执念,便是宋徽宗这样只知道打马球玩石头的昏君都想要收复之,它还是所有大宋百姓心中的一个莫大遗憾。
许森在二楼听了一会儿,缓缓叹口气。
宋人多少还是有些天真了。
“蠢货,一群蠢货。”刚被说不当皇帝买奶茶生意也肯定很红火的赵光义,脚步连连走下二楼,对着堂内一群谈论前线的人大骂,“简直愚不可及。辽国固然是我们大宋的百年宿敌,但金国更不是什么好鸟。你们的军队中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就这样跟金国签订合约共伐辽国,不仅暴露了自己不能打的现实,还把辽国这个缓冲地带给打没了。他日,金国放着你们这一大块肥肉岂有不啃之礼?”
直辣辣一番话把这些等着小二回来能多一口好茶饮的人都懵了,然后便是怒,当中的书生立即起身喝骂道:“哪里来的蛮子,长他人之志气灭自己之威风?难道你是辽国的细作?那辽天祚帝昏聩残暴,早晚当灭。我大宋却不一样,经过这些年的积攒早已是不同当年,金国后来居上,我们是强强联合。
至于金国日后反攻大宋,真是笑话,我们可是有盟约在前,金国难道就不怕被世人唾骂?即使是不谈合约,金国也要在此次攻辽中放置兵力的,我就不信他们到时还能有余力转头来打我们大宋。”
书生的嘴皮子果然厉害,好像宋朝真有他说得那么厉害似的。
不过赵光义比他更耍嘴皮子,当即回怼:“那也要宋朝在联合攻辽的这次合战中,能有相对亮眼的表现,若是处处吃败仗还要让金国收拾烂摊子,你们等着瞧啊。”
“这位兄台是哪里人士?”
外面又走来两个人,皆是青布长衫的文人打扮,进门就向赵光义作揖询问,显然是已经来了一会儿并把他的话听入耳中。
赵光义:“你管我哪儿的?”
后面的更显年轻的那个人就说道:“只怕你是辽国细作,我们要把你送到官府严办。”
之前宋辽两国之间可能还要讲点情谊,现在都开打了,辽国的细作自然是拿一个办一个。
赵光义很气:“本---我就是实话实说,难道咱们大宋的人是一点忠言都听不得?”
“忠言可不是向兄台口中所说那般,”前面的青衫士人更沉稳些,看着赵光义说道,“听你之言,竟像是我大宋面对辽国连一合之力都没有。”
那你们还真是自信啊。
赵光义刚听小森说了,宣和二年宋金议定海上之盟,金国从北面进攻辽国的中京大定府,宋国从南进攻辽国燕京。
但因为在燕云十六州等归还国土问题上两国无法统一,宋朝这边还有些意意思思的,而宋朝的文人更是很大一部分都反对此次出兵。
这个说违反澶渊之盟合约是不义之举,那个说战争遗害过多,搞得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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