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保镖的身后。双拳难敌四手,陈邵风没能再近楚音的身,他看着闯入家门的陌生人,迅速调整好姿态,抬起下颌,他还是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的陈邵风,“谁派你们过来的?”
为首的保镖说:“陈先生您好,我的老板有几句话托我转交给您。”陈邵风瞪着被保镖保护起来的楚音,脸都被扫到了地底下,他知道手机那头的奸夫听得到他说话,扬声道:“既然敢撬别人的墙角,躲在背后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出来碰个面。”保镖冷着脸替司立鹤传话,“我的老板说,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感情了就不要勉强,闹大了对彼此都难堪。”“难堪?”陈邵风被这两个字气笑了,“你个不要脸的小三,你他妈勾引人家老婆,到底是谁难堪?”很有职业素养的保镖听了这话依旧保持扑克脸,兢兢业业做传声筒,“我的老板希望您好好考虑离婚的事情,今天这事传出去丢的是您的脸。”小三的手已经打到他脸上,陈邵风气疯了,口不择言,“我怕什么丢脸,谁撬人家墙角谁才丢脸。我告诉你,你最好藏严实点,否则被我抓住了,我一定把你们这对奸夫淫夫扒光了丢大街上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们。”他抽了纸巾擦拭被挠出来的血痕,又看向楚音,冷哼道:“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今天走出这个门,你还是我陈邵风的老婆,至于你的姘头,一辈子都是见不得光的小三。”保镖还在等司立鹤说话,但通话猛地挂断了。陈邵风的双标有目共睹,事已至此,再跟陈邵风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楚音脸上火辣辣地疼,还挂着泪,被保镖护着离开了这里,走出几步,房内传来重物碎裂的声音。他后怕地打了个抖,不敢想象如果司立鹤没有安排人跟着他,陈邵风会怎么样折磨他。保镖让他上车,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处较为偏僻的街道。一辆不起眼的商务车正停在路边等他。楚音低着脑袋钻进了后座,一抬起头,露出高高肿起的半边脸,他一路过来都很安静,可见到司立鹤,铺天盖地的委屈就席卷而来,眼一眨,眼泪无声地落下。司立鹤已经听保镖汇报过情况,此时车上备好了消毒湿巾和碘伏,但见到楚音的惨状仍不免恼怒,他压下心中的翻涌,边轻柔地替楚音处理伤口,边回想陈邵风那些让人火大的话。奸夫、姘头、小三安在司立鹤身上的没一个好词,偏偏还都是实话。他确实撬了陈邵风的墙角,但——司立鹤默然两瞬,问楚音:“你也在气我不出面吗?”楚音咬了咬唇,小声说:“没有。”真的没有?楚音一点儿不怪司立鹤让他一个人去面对吗?不见得吧。若要说司立鹤后悔这个决定,也只是在见到楚音指痕明显的脸颊时很短的一刹那,他应该让保镖直接跟着楚音,而不是等动静闹大了才破门冲进去。看陈邵风这样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不大可能了,但不到必要的时刻,司立鹤依旧不打算暴露自己。楚音钻到他怀里寻求庇护,身体微微发着抖,仍处于恐惧之中,很担忧地说:“他不肯离婚”“嗯,我听到了。”司立鹤沉吟,又想到了陈邵风的小三论,眉心不自觉地皱紧,“我会想办法的,之后不要再跟他见面了。”陈邵风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这件事传出去发酵后,被笑话多了未必不会松手,再等等吧。司立鹤轻轻地揉楚音的脸颊,楚音在他面前很坦诚,嘟囔着疼。他亲楚音,撬开柔软的唇,用吻一点点吃楚音的口水和泪水。“你们聊了些什么?”楚音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硬,他想,他会找个合适的时间把那些让他痛苦不堪的往事都告诉司立鹤,但不是现在,他有点累了,没有力气在短短一天内掀两次伤疤,只慢慢摇了摇脑袋。司立鹤看出他的疲倦,没有勉强,“不想说就不说,我送你回酒店。”楚音跟他说旅馆的地址。“那样的地方我不会再让你过去,东西我派人去收拾。”“可是”在楚音拒绝之前,司立鹤不容置喙道,“咚咚,听话。”楚音低落地垂下眼睛,“那先去接果果。”这回司立鹤没再反对,但楚音还是不大高兴:他交了三天的钱呢,能不能要回来啊?不过他没有心思去管那么多了,跟陈邵风离婚的事一天没办成就一天不能安生,在这些可以让步的小事上,他不想跟司立鹤产生争执。作者有话说小司总: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二更)若要说近几天圈子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事,一定是陈邵风被楚家的私生子戴了顶油光发亮的绿帽子。那小三真够胆大包天的,派人冲到陈邵风的家,把人家老婆直接带走藏起来了,到现在都没露面。更诡异的是,门道颇多的陈邵风连着查了好几天,居然还没查出来奸夫是谁——那奸夫到底是什么来头,起码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否则不会连一点线索都没有。陈邵风脸上挂着楚音挠出来的伤,走到哪儿都能收到或调侃或同情的目光,有人劝他放下离婚,也有人自告奋勇要和他一起打小三,但他现在简直是草木皆兵,看谁都像撬他墙角的贱人。奸夫要找,公事也不能落下,就算少不得被人揶揄,受邀的重要的宴会依旧要参加。相熟的朋友聚在一块儿,话越说越偏门。他们以前可劲儿羡慕陈邵风,楚音虽然是私生子,但架不住那张脸确实出众,性格也温顺,从来不跟陈邵风闹,结果倒好,一鸣惊人,私底下憋了个大的,把陈邵风的脸扫得干干净净。“有其母必有其子,他妈一把年纪养小白脸,楚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他净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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