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震怒,儿子在自家商场居然被人砸了脑袋,势必要追究到底。秦兄司立鹤推开治疗室的门,楚音正安然地躺在床上。lda轻声说:“睡了好一会儿,应该快醒了。”从在商场把楚音带走后,不管司立鹤怎么安抚,楚音的情绪一直稳定不下来,有时候发呆,有时候默默流泪,还抱怨有虫子钻进他的耳朵,求司立鹤挑出来。哪里有什么虫子?但为了让楚音安心,司立鹤还是装模作样地往楚音的耳朵里吹气。楚音整夜整夜的失眠,有一天晚上,司立鹤摸不到人,睁开眼一看见到楚音悄无声息站在窗边,魂都要吓散了,第二天就将人送到了lda所在的心理医院办理了住院。病房布置得很温馨,都是暖色调的摆件,从窗外望出去就是刚发芽的草地,南巡的小鸟也回家筑巢,生机勃勃的环境有利于楚音康复。司立鹤向lda道谢,坐下来握住楚音的手,询问楚音的情况。lda一一回复,末了道:“小楚离不开人,多陪陪他吧。”司立鹤正有此意,已经着手将正在进行的项目转接,也向盛锐提交了停职的申请,报告一层层递上去,正在等待司秦的审批。lda走后,司立鹤掀开被子轻轻地将楚音搂到怀里,短短几天,好不容易养得丰润的脸颊又变得暗淡无光。司立鹤摸他干涩的嘴唇,烙下一吻,低声道:“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楚音眉头皱了起来,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失焦的瞳孔半晌才定在司立鹤挺立的五官上,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睡得热乎乎的身躯往人怀里钻。司立鹤曾经很希望楚音像个不能自理的小孩子一样依赖自己,可当这样荒唐的愿望成了现实,他心底又说不出的痛意。楚音动了起来,司立鹤问他要干什么。他怯怯地看向窗外,嘟囔,“鸟蛋掉下来了。”司立鹤笑了声,“谁告诉你的?”楚音小小声地说:“风。”精神病人总能听见常人无法听见的声音,楚音有时候还会告诉lda桌子跟他抱怨桌腿太瘦,站得腰疼。司立鹤哽了一下,没有嘲笑楚音的奇思妙想,扶着人坐正,在楚音期待的眼神中出门绕到院子里寻找掉下来的鸟蛋。很认真地这里找找,那里找找,什么都没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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