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公子,当真是厉害!奴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还是被你给瞧出来了!”她这一笑,百媚横生,整个人仿佛也变得灵动起来,跟方才呆滞如木偶完全是两个人。只是不知道为何,从她的笑容中,闻安臣能瞧出来浓浓的悲伤。闻安臣叹了口气:“何苦走到这一步。”黎澄盯着刘张氏,寒声道:“就凭你一个弱女子,也能杀的了他?定然还有奸夫!说!你跟谁合伙儿杀夫?”
“就是我一个人!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刘张氏挺直了胸膛,更显得身材前凸后翘,只是她脸上却是冷冰冰的:“趁他睡梦中捉了蛇送到那处去,怎么杀不了?大人也未免太小看奴了。”她这话说的看似颇有几分道理,但在闻安臣眼中,却四处漏风,都是破绽。“ 名动秦州“打杀了她!”人群中不知道事儿高喊了一声儿,接着便是许多人叫喊:“杀了这毒妇!”更有不少人从地上捡起什么土坷垃之类的,朝着刘张氏便是砸了过去。而刘张氏就呆呆的站在那里,不闪不避,闻安臣一步跨过去,替她挡了。土坷垃砸在身上,还真是挺疼的。黎澄皱眉喝道:“都住手!此案尚未审清楚,如何能轻易了结?”他对着几个皂班衙役道:“把罪妇带回去,过了晌午,老夫要接着审!”“是!”洪大熙恭敬道。方才这一番变故,黎澄彻底扭转局面,不但没有了被罢官免职的危险,更是极大的树立了声望,让许多人很是敬佩。这位知州老爷虽然只上任一天,但可以想见的是,随着这件案子,他的名声会广为流传。几个衙役给刘张氏带上镣铐,准备押回去。黎澄看向闻安臣,笑道:“闻安臣,本官当真没看错你!”闻安臣谦道:“大人谬赞了。”“不是谬赞,本官从来不虚言夸人!”黎澄摆摆手,他忽然看着闻安臣,目光炯炯道:“你可有功名?”“有秀才功名。”“本官衙中刑房,尚缺一个书吏,不知你可愿意来?”黎澄盯着闻安臣问道。围观众人又是发出一声惊叹!不少人脸上都是露出艳羡嫉妒的神色。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书吏,既不是司房,也没有品级,更是没有朝廷编制,但在寻常百姓眼中,他们能够出入衙门,能够和大老爷们搭上话,手上更有一些不容小觑的权力——这已然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一处地方官府中,有正式编制品级的极少,如秦州城中,只有知州、同知、判官等寥寥几人是朝廷编制上的官员。其它那些三班六房粮科马科等等职能部门的衙役书吏等等,包括三班班头,六房司吏,足足数百人,都是没有品级的。他们都不是官,而是吏。但他们虽然品级很低,能量确实很大,捞钱的地方非常多,几年下来,一个个身家就很丰厚!而且大明朝地方官府乃至朝廷中枢办事衙门的吏员,几乎都是世袭的!子承父业,代代相袭,大明已经立国数百年,早就形成了一个个吏员世家。地方衙门,几乎被他们给垄断!大把的好处流进他们的手里。等闲百姓,想要进入,那是极为困难的,有钱有关系都没用!闻安臣自然也很清楚这个吏员的身份有多么的珍贵。他前世读过不少典籍文献,为这些底层吏员衙役们捞钱的手段震惊之余,也感叹他们的财富积累之迅速和稳定。黎澄的这句话,让他心中惊喜不已。他本来打算是跟黎澄攀上关系,但却没想到,黎澄直接给了他这般大的好处!当然,于黎澄本心而言,肯定是希望闻安臣去帮他做事,处理案件的。但闻安臣,却是把这个小小的吏员位置当成了往上攀爬的基础!他心中喜悦,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沉静的一躬身:“学生遵老父母命!”见他答应,黎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那你明日便去吏房报道吧!对了,今日申时,本官会在大堂审理此案。你可以来瞧瞧。”“是,学生一定去。”闻安臣赶紧应下。人家说话这么客气,那是给你面子,但你不能给脸不要脸。周围的那些衙役和书吏们看向闻安臣的目光中,也是带着几分异样。虽然知州老爷是昨日才上任的,但大伙儿都对他的脾性有些了解了,知道这人冷峻少言,却没想到今日和闻安臣谈笑不忌,显然是对这个年轻秀才另眼相看。大人物的看重,有时候就是指向标。衙役们开始把棺材放回墓穴中,把坟包复原,但尸体要抬回去,说不得还要仔细检查一番。围观的百姓也纷纷散去,着急火燎的去给别人讲今日的所见所闻。对于娱乐项目极少的这个时代百姓来说,今日这一奇案,已经可以成为他们一辈子的谈资。他们听说今日申时还要审案,都是憋足了劲儿,打算下午再去衙门外头围观。闻安臣也辞别了黎澄,往城内走去,他出来了这么久,也生怕谢韶韵担心。这种关乎民间奇案的消息,总是流传的最快的。散去的围观百姓向身边的人炫耀着自已的所见所闻,而炫耀的过程中,免不了又会对事情做出加工处理,进行夸张的渲染。一传十十传百,当闻安臣走进秦州城的时候,大半个秦州城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甚至有些心眼儿活,下手快的说书人,已经把这事儿改成话本儿段子,在酒楼茶馆里说这个了!“黎知州火眼金睛,闻秀才智破奇案!”喝,听的大伙儿是痴痴迷迷,拍案叫绝!对这故事中的二位是敬佩到了极处!而路上不少人,也是方才在城外围观的,他们可都是认得闻安臣的。见闻安臣走来,许多人都朝着他看,有的人还笑笑行礼,道一声:闻官人。闻安臣有秀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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