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混迹市井大半辈子,自然能瞧得出来这四位都是骁勇彪悍,很不好惹的主儿,看起来,便是秦州城中最凶悍手底下最硬的打行,也不一定有他们厉害。须知秦州城中号称打行 凶宅?再说了,现下人家跟了你,张玉琳和孩子你总不能不管,以后该当如何相处,把她们当成什么人来看待,这也是一个问题。闻安臣寻思着,还是应该让张玉琳有一份产业,有一个傍身之所为好。这样,她手头上有事可以做,自已不陪着她的时候,她也不至于心中空落落的。而且有了这个,便有了生活来源,以后万一自已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她也不至于穷困潦倒。这也算是为她铺一条后路了。其实,早在此之前,对于对如何安置张玉琳,闻安臣便有了一份构想,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做,就被迫带人去了蓟镇。现在时间充裕了,大可以去做这件事。不过张婆既然说起这事儿来,一句都不回总归是不好,闻安臣笑吟吟的问道:“母子都平安否?身体还好不好?”“好,好,都好着呢!”张婆笑道:“那小娃儿虽然还小,但瞧现在这模样儿,就知道长大之后肯定是个美人儿,随她妈。”闻安臣笑了笑,便不再说话。张婆瞧见他似乎对这事儿不太热心,心里便暗暗犯起了嘀咕,也不再说话,生怕惹得闻安臣不快。很快,闻安臣便是在张婆的带领下,来到了那一处新的宅子。这处宅子离他原先住的地方也不远,就在那条街的尽头,往左一拐便是。比起他原先住的宅子来,这里要更繁华一些,面朝着一条颇为热闹的大街。宅子面南,面积不小,前后两进。后院有正房三间,左右厢房各两间。前院儿除了门房之外,还有两间倒座房,是给下人们居住的地方。这宅子看上去颇新,建造的时间应该还不长,闻安臣问了一下张婆,果然是如此。原来这宅子建了也才五年时间而已,这宅子原来的主人是一位客商,这位客商家是湖北荆州的,在秦州经商,呆了大半辈子,便准备把家安置在这里。于是便买下一座旧宅子,其实为的不是买宅子,而是买这块儿地。他把旧宅子拆了,重新建了一座新宅,结果新宅子刚建好没多久,这位客商便病死了。他的夫人乃是他舅家的表妹,跟他一样,也是湖北荆州人。他客死他乡,他夫人也不愿留在这伤心地,便带着一双儿女回了老家,这宅子也就发卖了出去。只不过这宅子刚建好便克死了一任主人,坊间传言这宅子乃是凶宅,当时没人愿意接手,用了很低的价才卖出去。而买下这座宅子的便是张婆。张婆买下这宅子之后,略略重新翻新装修了一下,便对外出租。一开始的时候,张婆把这房子租给刚来秦州或者是来秦州时间不久,对此地并不熟悉的外地人。这些外地人也不知道这座凶宅的传说,见这里价格不贵,房子也新,便很是欣喜地住下来。不过后来,时间长了,那些外地人也都知道这事儿了,便都纷纷搬了出去。张婆当初买这宅子时候打的是上好的算盘,以为能赚不少钱,却完全没想到这宅子到了这会儿竟然是即足不出去也卖不出去,几乎就要砸在手里了。换作别人要租要买这宅子,张婆肯定不会告诉他事情的原委,但在闻安臣面前,她可不敢偷奸耍滑,老老实实的把这个凶宅的由来说了一通。她叫苦连天道:“闻官人呐,真不是老身说,这宅子当真不是凶宅啊!那个湖北荆州的客商我认识,他本来身子骨儿就弱,身上也有病,而且还病的挺厉害的,后来为了建这宅子,又是买材料又是自已亲自盯着。有一日晚上,他宿在这还没建好的宅子之中,结果下了大雨,那屋顶那还没修好,结果便漏水了,他就受了风寒,一病不起。宅子刚建好就去了。实在不是什么克主的凶宅啊!”闻安臣料她也不敢向自已说假话了,再说了,他对这种事本来也就不是特别在意。他笑了笑,道:“这宅子我瞧着不错,行,就这儿吧。和租金怎么说?”“这宅子可够大,照理来说,按照市面上的价格,这一个月的租金起码也得二两银子才成。不过老婆子也是个实诚人,现下外头好多人都说这是凶宅,说实话,这宅子不好往外租。要不是你们租,这宅子也够呛能租得出去。老婆子也不多要你的,这一年的租金就算是十两银子,如何?”“这可也就是市价的三成,老婆子不多要您的,只为结个善缘,您看怎样?”“成。”闻安臣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对他来说,十两银子当真不是什么数目,他从袖袋中数出十两银子来递给张婆,笑道:“那这一年的,就算是结清了,下一年的回头再说。”“好嘞。”张婆接过银子,脸上笑开了花。闻安臣便留在此地,而后让陈仲去原先的宅子那儿把大伙儿给叫过来。很快,陈仲等人便是回来了。谢韶韵赵长宁等人瞧见这处宅子,心中也都是颇为欢喜。此时大明朝的城市建设,各项措施相当之完善发达,比如说这条街街道两侧都有宽达三尺的下水道。当然,这下水道是露天的,上面没有石板盖着。而在下水道后面,闻安臣租住的这处宅子的门前,则是种着不少柳树。门前种柳树,这也是好的兆头。此时春日,杨柳依依,风景也算颇为不错。宅子也很新,青墙黛瓦,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宅子前面的地面,用黄土垫的很结实,宅子里面则是铺遍了青砖。在后院之中,还起了一个小小花圃,里面留着上任主人种的一些花草。此时春日,万物都散发了生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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