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起来。 货运分行闻安臣这个入股方式,在他看来还是挺新鲜的。毕竟,闻安臣这边是闻安臣个人入股,而另外一边则是赵记大车行以商号的身份入股,赵记大车行只占两成。而赵纯在赵记大臣行中占的股,也不是特别多。所以这样一来,在这个货运分行中,赵纯的股份就更少了。赵纯知道闻安臣这么做,是为了稀释自已的股份,增加他在货运分行中的话语权和未来的收益。说实话,闻安臣这么做,他是有点儿不高兴的,他觉得自已也应该多拿一些股份。但是他想了想,闻安臣哪怕是不用这些白银和技术入股,单单是靠他的面子,靠他的地位,靠他未来的前程,就足以拿到相当的股。而自已,也不应该想着将货运分行当成一个给自已创造巨大利益的,生金蛋的鸡。而是应该把它看作联系自已和闻安臣的一支纽带,一个亲密的关系。只要有这个货运分行在,自已两人之间就会保持这样的关系。有了这一层关系,日后闻安臣发达了,能亏待得了自已?这么一想,他的心情立刻就顺畅多了。赵纯沉声道:“好,那咱们就这么办。”闻安臣哈哈一笑:“纯翁,您是个爽快人。”他自然很清楚,这次赵纯是卖了自已面子。他也不是不懂事的人,自然会在以后给赵纯更多的照顾和补偿。两人对视而笑,这件事儿就这么商定下来。其实闻安臣今日和赵纯说的这些事情,只是他的第一步计划,后续他还有许多打算。
他的 和赵光的合作闻安臣背后的黎大人是那么好得罪的么?做事之前不好好想想,现在挨收拾了吧?活该!把刑房这些事儿弄完,告一段落之后,闻安臣便开始弄转向装置了,这几天他就天天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当日他跟赵纯说的那些话,说要十日之内把四轮马车的转向装置这个东西给弄出来,绝对不是胡吹大气。身为历史学和刑侦学的双重博土,他对历史上许多东西都是做过深刻研究的,也非常精通。其中就包括四轮马车的转向装置,因为他的一个同学,就对这种事情非常感兴趣。两人因为这个事儿,甚至作出过相当激烈的争辩和讨论,而后谁也不服谁,就各自研究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结果最后还是闻安臣输了,毕竟专业性不如人家。人家大学的时候,那可是工程学出身。虽然输了,但因为这个事儿,闻安臣对四轮马车的转向装置如何做?具体是个什么构造?需要什么材料?乃至于在明朝时期有没有能力制造出这个东西来,都是非常了解精通的。幸好当初得出的论断是,以明朝当时的钢铁冶炼水平和工程技术能力,想要制造出这玩意儿来一点问题都没有。闻安臣没想到,当时一时性起的一番研究,今日竟然会派上这么大的用场,当真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凡事都有因果。他现在可是非常感谢那位同学,若不然的话,这会儿估计他也是一筹莫展,眼瞧着这一条生财的路子摆在眼前,却怎么着无法踏足上去。用了大约一天的时间,闻安臣就已经把四轮马车的转向装置那块儿给画的差不多了,在纸上都画得清楚分明,依照这个来打造绝对没有问题。当然,还需要闻安臣解说一下才成。于是,当日傍晚时分,他便把鞠孝忠招了过来,笑吟吟道:“鞠孝忠,我知道你在秦州呆的时间长,在咱们这秦州城里人头也熟,你可知道秦州城最好的木匠和铁匠在哪儿么?若是知道的话,便给我找两三个过来。”鞠孝忠笑道:“大人,您可真是灯下黑啊,现下整个秦州城最好的工匠,不就在咱们衙门的工房下面管着么?”闻安臣一拍脑袋:“哎呀,瞧我这记性,还真就没想到这茬儿。”闻安臣没想到自已竟犯了这么个错误,有些自嘲地哈哈一笑,觉得自已果真还是在州衙中呆的时间短,没有彻底沉淫进这个衙门里面。不然自已不会是这样的想法,如鞠孝忠这种在衙门里呆了许多年的老吏员,他们一想这事儿,肯定第一个想法就是:去工房里找人,又便宜,做的东西还好,而且不怕他们偷工减料。大明朝中枢有工部,下面的各个州县府衙里头,也都有工房,工房负责一地的所有工程的建造,一些重要工程在本地地段的维护,以及修河堤啊,修河道呀之类的这些,平整道路也是他们的事儿,同时还管着辖区内相当一部分的工匠。中枢的工部下面管辖的工匠的数量足足有成千上万,在明朝末年的时候,都还能达到这个数字。这些工匠中,大部分都是只适合在官府下面干,一些不适合拉出去开个铺子单干的,比如说,制造火药的工匠,制造兵甲器械的工匠,乃至于修缮宫室的工匠等等。这些人,基本上都在工部的管理之下,数目非常之庞大。闻安臣对鞠孝忠道:“你走一趟工房,去请三个木匠三个铁匠过来,要最好的那种,我有事要吩咐他们做。”鞠孝忠赶紧点头应是,转身便要走,闻安臣又叫住了他,他沉吟片刻道:“算了,还是我自已去吧!”他想了想,自已虽然跟赵光有过一些冲突,但后来也说开了,而且还把赵光拉到黎澄这边来了,现在两人算是自已人。自已回来之后只是在工房和他见了一面,但是却没有进行什么更深的交流,也没有一块儿吃个饭什么的。说起来,自已回来之后,也是应该跟他聚一下的,还不如就用今天这个机会得了,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说一下四轮马车的转向装置的事儿。这也不是一件很正大光明的事情,私底下交谈,只有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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