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还没想好。所以在此时这件事突然被赵长宁给挑破了,他才会显得如此惊慌。赵长宁显然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低低一笑:“放心吧,这件事儿谢家姐姐还不知道,我也是去到衙门当差之后,方才听人说的。”闻安臣眉头拧了起来:“哪个不要命的?敢私底下说我的闲话?”“嗨!”赵长宁摆了摆手,道:“你也不用追究了,你也甭想着追究。这等事,你做的不是那般隐蔽,就别指望着能瞒过所有人,现下秦州城中知道此事的绝对不在少数,难不成你能把这些人都杀了。”闻安臣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赵长宁微微一笑:“谢家姐姐天天呆在家中,想来应该是还不知道这事儿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听说,你还是早做打算的好。我觉得,这种事你还是早点主动告诉谢家姐姐,若是等被他听说了,那就晚了。”闻安臣默然点头。
两人一路到了州衙,当日略晚一些时候,闻安臣便着人把卫氏给接了出来,在州衙中一处废弃的吏舍里等着。而后他亲自带着赵长宁到了那处吏舍,指了指里头道:“卫氏就在里面,你去瞧瞧吧!”赵长宁足足在里头呆了半个多时辰方才出来,她眼神有些呆滞木讷,看着闻安臣,嘴角微微一抽,挤出一个笑意来,只是这笑容比哭还要难看。闻安臣问道:“怎么样了?”赵长宁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随在她身后,卫氏也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在卫氏旁边还站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这两个婆子都是官媒婆儿院里办事儿的,算是打手一类的人物,虽然也是女子,但她们对待那些被送到官媒婆那儿的女犯人,却是比男人对她们还要狠。两个健妇瞧见闻安臣,都是赶紧哈了哈腰脸上挂着笑容,道:“见过典史大人。”闻安臣微微点头,算是回应过了。他看向被她们两个夹在中间的那个削瘦女子,差不多已经有一年没有见过卫氏了,比起当初来,卫氏明显要瘦了很多,但精神倒还算好,一身衣服也倒还算是整洁,脸上手上露出来的肌肤都颇为光洁,也没有什么伤疤,看起来在里头确实没受过什么苦。卫氏冲着闻安臣笑了笑,道:“多谢闻大人您过去一年的照顾。”闻安臣叹了口气,他心中其实还是觉得,卫氏虽然可恨,但其实也挺可怜的,只不过她犯下那等罪行,无论如何也是帮不了她了。他也只能叹了口气,道:“你好自为之。”卫氏笑了笑,没再说话,那两个婆子冲着闻安臣告了声罪,便带着卫氏离开。卫氏临走前,冲着赵长宁眨眨眼,咯咯一笑:“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啊!”而后闻安臣又带着赵长宁去了大牢,让她在里面见了赵长青,不过他没有进去,只是在牢门外等着。赵长宁大约在一盏茶之后就出来了。她幽幽叹了口气:“我哥哥疯了。”“什么?疯了?”闻安臣挑了挑眉头。他之前还真不知道这事儿,现在想来,可能是赵四觉得赵长宁疯了这应该算是他们的责任,因此就没敢告诉闻安臣。 井中陈尸“是啊,疯了。”赵长宁叹了口气,道:“他呀,现在谁都不认得了,连我也不认得。我方才呆的那段时间里,他只是在里头破口大骂,你知道骂的是谁么?”闻安臣摇摇头:“不知道。”赵长宁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他骂的是卫氏,呵呵呵呵……他呀,也就是能欺负欺负卫氏了。他现在虽然疯了,但估计在他的内心里头,却还是不敢得罪别人的,但他知道卫氏喜欢他,无论他做什么事,卫氏都会原谅他包容他忍着他让着他,所以他现在唯一敢骂的人,就是卫氏了。”闻安臣无言以对。两人一路往回走去,赵长宁瞧着闻安臣,忽然低声道:“闻安臣你知道么,今天我算是明白了万事必有因果,做下善事种下善果,你像赵长青和卫氏,我本可以不去看他们的,但我去了,而这次去,我并没有想要得到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他们这两个将死之人,毕竟若是今年秋后问斩的话他们也活不过多久了。我只是想念他们,想再去瞧瞧,也算是尽了最后一点的情意。但是却没想到,我竟有些其他的收获。”闻安臣诧异道:“什么收获?”赵长宁脸上神色似笑非笑,似有些苦涩,又似有些嘲讽,道:“你可能不知道,赵长青刚和卫氏勾搭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那会儿还没有胆子大到要杀我父亲的程度,两人只是计划着要私奔。但是要私奔的话就得有银钱,于是他们便暗地里将家中账面上的许多银钱都给挪了出去,藏在一个隐秘的所在,打算以后私奔之后就以此为生。”“但是却没想到,后来他俩胆子越来越大直到做出了毒杀父亲这种行径,根本就没有私奔,那些银钱便也并没有动用,现下还在之前藏匿的地方。我哥哥已经疯了,这些话他也不知道说,但卫氏却还清醒着的,她跟我说了这些,说让我把这批银子起出来,算是她对我赵家的一点小小补偿。她说她很对不起我赵家,很对不起我父亲。她说,她虽杀我父亲,却一直很喜欢我,而且她还让我替她向你道谢,多谢你提前跟那些官媒婆儿打了招呼,让她在那里头能不被人欺负。”“她说那些银钱中也有一份儿是你的,算是对你这些日子照顾的酬劳。”其实她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当时卫氏跟她说,这些银子让她好生收着,以后也好当做嫁妆,嫁一个如意郎君,千万别像她一般瞎了眼睛,喜欢上了赵长青这么一个人。闻安臣摇了摇头:“不行,这银子我不能要,那这是你的。”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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