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朴,他们虽然都坐在车里头,可这会儿的道路情况跟后世那是完全不能比的,乘车的舒服程度也跟后世完全不能比,尽管是在车里,但是被这崎岖不平的路面给颠得七上八下的,一路下来也是累得要死,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了架一般。所以说这个时代,出远门,赶远路,真的是非常累人的一件事情。哪怕是闻安臣身子骨儿强健,也觉得疲惫不堪。谢韶韵就更不用说了,两人打算吃过饭便就睡下,毕竟明日还要赶路。而正在此时,咚咚咚几声响,门被敲响了。闻安臣以为是来送饭的小二,他刚才要了饭菜,结果等他打开门之后,抬眼一瞧,立刻便是一怔。原来外面站着的,竟是赵纯。闻安臣赶紧把赵纯让进屋里,笑道:“纯翁,你怎么过来了?累了这一天了还不尽早休息?”说到这儿,他也是颇为佩服赵纯,赵纯今年都快六十了,身子骨却还是非常健壮结实。他们这一行人这么紧赶慢赶的,赵纯却并不表现的多么疲惫,恰恰相反,他精力非常旺盛,精神奕奕,瞧着似乎比队伍里的壮小伙子更有活力。赵纯强挤出一抹笑容,道:“闻大人,照理说现下也该休息了,老夫还来打搅你,十分不该,但老夫也是没得法子。”闻安臣瞧见了他的表情,脸上方才的那一抹玩笑立刻收了起来,肃容道:“纯翁,怎么了?有话你尽管说就是。”赵纯这般表情,代表着肯定是又有不怎么好的事情发生了。“唉……”
赵纯叹息道:“闻大人,龙安府那边,方才刚派人快马加鞭传来了消息,咱们接下来的那一笔大生意,可能要保不住了。”“什么?”闻安臣眉头拧了起来,沉声问道:“为何保不住了,是吴家的人变卦了吗?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赵纯叹了口气,道:“要说起来,确实是吴家的人变卦了,只不过,真要是怪罪的话,也怪罪不到吴家的人头上去,他们也不想变卦,只不过却是被逼迫无奈。”闻安臣沉声道:“纯翁,你还了解什么内情?若是了解,便细细说一说,单凭这些,我可瞧不出什么来?到底是谁逼迫的他们?”赵纯点点头,便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说起来,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在龙安府那个分号的主事人,能量也当真是颇大,这件事情昨天才刚发生,他今日便已经打听的清清楚楚,并且将内幕,将背后的一些事情都给打听明白了,而后着人快马加鞭,过来报信儿。中午出发,晚上便已经把消息送到了赵纯手中。经过赵纯一番解释,闻安臣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现下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在龙安府的处境已经可以说是比较危急了。他们本来已经接到手里,近乎于十拿九稳,手拿把攥的那笔大买卖,大生意,却是极有可能将要不保。因为,他们的竞争对手出现了,而且这位竞争对手还非常的强大。跟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竞争的这位对手,却不是同行,但却也差不太多,因为两者的职能、功能、营生,有相当大的共通之处。这位竞争对手,是龙安府一家镖局,名字起得颇为常见,名为武威镖局。全天底下,所有镖局之中,叫武威镖局的只怕不少,但是这些武威镖局之中,却是未必有什么联系。这家龙安府的武威镖局,在当地势力非常大,乃是当地排名 推官张诵说句实在话,吴家早就不想用武威镖局来帮自已运送东西了,但由于吴家实在是无人可用,在整个龙安府境内除了武威镖局之外,这运送数万斤药材的大活,就没有哪家能接得下。而且说句实在话,委托给别家他们也不是那么放心,万一这些东西路上出了什么闪失,他们一整年的收入可都要蒙受惨重的损失。所以,他们不得不捏着鼻子一直用武威镖局运送。但是这一次,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在龙安府的那位主持人,却终归是说服了吴家的家主,让然答应,把这笔生意交给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来做。而许多其他的商人土绅,也都是在观望,他们向看看,这一次的结果到底会如何。若是货运分行把这笔生意做成了,做好了,做的漂亮了,他们便是打算,以后也把货物委托给货运分行来运输。一看这架势,武威镖局立即就坐不住了。这还了得?啊?一个外乡人过来办了个货运商号,咱们龙安府自已的商人竟然就纷纷要把货物拿来给他们运送?武威镖局那些人也很清楚,这一次,吴家委托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做这笔生意,运送这批货物,到底有着多么重大的意义。只要这事儿顺顺利利,妥妥当当的办成,那么以后武威镖局能够接到的生意,只怕会锐减,利益也会受到极大的损失。他们可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的。于是在消息传出去的第二天,武威镖局的总镖头便是亲自去拜访了吴家的家主。之前他跟吴家家主会面的时候,总是一副倨傲的样子,因为那个时候,吴家除了委托武威镖局运送货物之外,根本就找不着另外一家可以运送他们那些药材的商号,他只能来捏着鼻子求武威镖局的总镖头。但是这一次可就不一样了,武威镖局总镖头态度很好——至少他自已是这么认为的——和声细气儿的跟吴家家主商量,请他把这笔生意,继续交给武威镖局来做,毕竟都是本土本乡的人,总比交给外乡人做要好。在武威镖局的总镖头看来,自已这般样子已经是有点儿低三下四的意思了,已经是很给吴家面子了。结果却没想到,吴家根本就不买账。吴家家主将他的请求一口回绝,武威镖局总镖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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