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净的脖颈上还残留着你留下的红痕,眼睛一如多年前那般清透干净,足够让你一眼就望见他的心。你抬手,手指虚虚捂上他的眼睛,“江澜。”“怎么?”他就着这个机会,一次次轻吻在你的手心,“翡翡,我很好的,忘记舒简好不好?”吻得你痒痒的。你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我很喜欢这条裙子。”你终于把那句忘记了许多年的话说出口,旋即又叹了口气,“但是你不开心。”你越来越意识到这一点。他想要更像舒简的美貌皮囊,杜成鹤的温柔解意。贪心不知足。笨蛋就是这样的,好的不学,坏的学。“不是说不想当玩具吗?怎么巴巴地不肯松口。”江澜勾住你的手指,两个人的指腹贴近摩挲。你轻轻地嗅着他身上清淡的香气,只要是和他待一段时间,身上就会沾染上这股气味。因为他是真的很爱和你亲密,从牵手到黏黏糊糊的亲吻。完全看不出来平时冷冷的一个人私底下会这么磨人。“不知道。”江澜苦笑,“从遇见你之后,我就完全没有自尊这种东西了。”不管多难过,也敌不过被你放弃的惶恐。“我也不知道你觉得我哪里有像他。”他一字一句说得坦然,“或许舒简说得对,是我偷了本属于他的爱。”“是我卑劣无耻,哪怕被你厌弃,也舍不得靠近你的机会。”你松开遮住他眼睛的手。——你想知道,他现在会是什么表情。
是苦涩难过,还是泫然欲泣?他却对你笑了一下,释然真诚。眼睛依然干净纯然,动人得无法想象。你几乎忍不住要吻他的冲动。“遇见你是我人生中最值得快乐的事情。”江澜接着说了下去,“我总是在想你。”“收到短信的时候,我推掉了所有工作,想了很多很多。”“翡翡,你说得太对,江澜真的是世上的绝无仅有的蠢货。要不然他怎么会心心念念都是超过其他人所拥有的,八年前他这么天真愚蠢,现在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不知道你还记得吗?”他的声音略略低哑了几分。“八年前,你生病了,躺在床上给我打电话。我开会没接到,最后是杜成鹤来照顾的你。”那是他最忙碌的一年。公司黄金上升期,忙得他脚不沾地。你叁个月只见到他几面,看见你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一块电池。“我不记得了。”不是他提起,你几乎没有任何印象。那几乎算不上病,只是着凉低烧又加上痛经。甚至没有半个小时,杜成鹤就上门照顾了一个星期。“可是翡翡,我忘不了。”他皱眉,看起来还沉浸在错失的痛苦里。“那我现在原谅你了,江澜。”你终于克制不住吻在他的眼角,“又一次。”---江澜:一个人说服自己,从难过当替身变成快乐做替身。杜成鹤:撬墙角技能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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