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坐呢,让阿姨坐哪。”师岚不停地说着,之后就变成陈意弘和护工两人论题,她和陈婧文都被勒令禁止踏入医院。
程纾强求不过,最后只能点头应了下来。第二天上班之后,想着晚上没事儿她便一早约了曲夏如。可临近下班之前,主编忽然叫她去办公室一趟。想到昨晚同事说的,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没办法,去的路上她拿出手机给好友发着消息:【估计要晚一会了,主编叫我。】消息发完之后,她也只能默默祈祷着。主编的办公室在廊道尽头,茶香浸满整个房间,程纾抬眸瞧着正在泡茶的主编,俯身接过茶杯,主动开口道:“张主编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张主编是公司元老,年过半百,两鬓泛着明显白发。他看着对面小姑娘,撑着脸上褶子笑着:“没什么事儿,就随便聊几句,顺便看你这段时间回来习惯了没有。”程纾抿着唇:“挺好的,工作方面已经熟练了。”“工作方面你办事儿我放心。”张主编说着瞥了眼时间,似乎也没打算再继续绕下去:“小程啊。”他清着嗓音,手掌惯于交叠在一起:“你们组有时候是不是忙不过来?正好咱单位刚进来一批新血液,我侄子刚毕业没两年跟你一个专业,我把他分你们组你帮我带一下吧。怎么样?”怎么不按常理出牌。面对这种话术程纾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面前是她领导。程纾撑着得体的微笑,点头应了下去:“可以是可以,只不过我们组工作听累的。”“没关系。”张主编大手一挥:“年轻人就该锻炼锻炼,再说你这么优秀让他多跟你接触接触也有好处,说不定还能学到点什么。再说了,他跟着齐姐她们组,还不如跟你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多交流交流,你说是吧小程。”听着张主编的话,程纾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应下。看她点头,张主编眼角的褶皱顿时更深了点,之后又拉着程纾说了一大堆客套话才放人。从办公室出来之后,程纾整个人像如释负重的叹了口气,视线望了眼主编半掩的房门,一时间她竟没搞懂主编的意思。毕竟是下班时间了,想着好友还在楼下等她,程纾也没多想。回办公室拿上挎包和外套便直接走了。影影幢幢的高楼大厦下人来人往,有的脚步湍急,更有的则是打着电话与对面人商量着行程。人群中,程纾一眼便瞧见石阶上的好友,挥手迎了上去,歉意道:“等很久了吧?”“还行。”曲夏如紧了紧身上衣服,边走边问:“主编突然找你做什么?你们之间也没有很大的关联吧。”程纾无奈耸肩:“我也不知道。一开始听周围同事说的,我还以为他要给我介绍相亲对象,没想到是要往我组里塞人。”她乏味地撇着唇角,顺势挽着好友:“可能是我想多了。”这么多年过去,曲夏如八卦兴致不减反增。她像是来了兴致,连带着脚步也慢了下来:“你说我给你分析分析。”晚冬的寒风实在太冷,尽管隔着衣物,可吹在身上仍有刺骨的痛感。程纾将领口往上扯了扯:“先找个店吃点东西吧,等到了跟你说。”知道好友是最怕冷的,曲夏如也没再耽搁,侧眸试探着问:“反正也没事儿,喝点?”仅一个对视,两人便懂了对方的想法。程纾弯眸轻笑,小幅度点头:“行,有地方吧?”“我想想。”曲夏如拿出手机翻看,没过几秒,说:“别去酒吧太吵了,我知道这块儿有家新开的清吧,据说里面从服务员到老板,都个顶个的帅,氛围也超浓。”听着好友的描述,程纾不禁有些心动:“那走吧。”在英国的那几年,周围朋友几乎酒瓶不离手,各种各样的party总能找到理由。程纾不喜欢这种特别吵闹的环境,但架不住好友的邀请。一来一回她渐渐再次习惯了喝酒,只是酒量和之前相比并没有好多少。冬日白昼短,两人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而彼时时间尚早,可清吧内却已经有了不少客人,大多都是刚结束工作的年轻人。两人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她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温水捂着手心,望着眼前的装横。道:“我记得以前清吧都是很小一间。”“对,现在还是。”曲夏如轻抿着水,将水杯放置在一旁:“这家是因为生意挺好的,上一年扩建了。”“难怪。”程纾点头感叹着:“才这个时间,这里都这么多人了。”曲夏如拿过酒单随便点了些,等眼前帅哥服务员离开之后,又道:“这都正常,看到刚那酒单的帅哥没,好多人都是冲着他来的。”“啊?”她刚刚没怎么看,此时听着好友的描述,不禁像那人投去好奇的眼光。不得不说这家服务确实不错,刚离开的服务员像是感受到她的神色,忽然从忙碌的酒台抬眸冲她笑了笑。这一切曲夏如尽收眼底,她得意地撑着脸打趣:“别看了,来说说你的事吧。”“我的什么事?”程纾愣了秒,随后便反应过来。接下来的半小时,她同好友说着先前在同事那里听来的消息,又说着今天临下班前发生的事情。都说张主编很看重利益,但同时,又是公司内出了名的乱点鸳鸯谱。曲夏如听完,面色透着明显的难以言说的表情:“那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往你们塞人?你们组人不刚好够吗,多出一个总不能打下手吧,还是关系户。但又根据你之前同事说的,却又很像,毕竟你们主编很热衷于红娘这个行业。”“是的。”程纾附和点头,拿过刚调好的酒轻抿了口:“具体什么情况,等过几天上班人到的时候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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