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云怀疑地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隐隐觉得这小子今天不太对劲。
但是沐承葵却没有再说,只是再一次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完,满脸都是幸福的神色。
阮晓云摸了一把旁边九尾的脑袋,意思是问它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九尾原本正在小口小口的舔着酒杯里的液体,接受到了阮晓云询问后,抬起头,看了沐承葵一眼。
但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表示,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继续低头舔自己的酒了。
但是阮晓云还是看懂了九尾的意思,那意思是:没事,随他去吧。
阮晓云越加迷茫,却听沐承葵突然道:“差不多了,你现在可以站在窗户那边去了。”
“什么?”阮晓云十分茫然,同时下意识的转头看向窗外。
同一时间,在她眼睛所见的范围之内,无数的烟花绚烂地同时炸开!
阮晓云:“!”
几乎是在她屏住呼吸的那一瞬间,一枚接着一枚颜色各异的烟花声控,整个夜空都被这缤纷的色彩点亮了。
沐承葵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拖着下巴,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说:“真好看。夭寿了,有钱真好。”
阮晓云情不自禁的走到窗边。
她虽然表现的很平淡,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内心还是被这样夺目的美丽给震撼了,她喃喃的问:“这是……霍无忧弄的?”
沐承葵饮下那杯酒,有些感慨地说:“除了他,还有谁呢?”
其实当他前一日听到霍无忧问那符修的小弟子关于烟花的事情的时候,就隐隐猜到了。
大约是知道这里的风景是全城最好的,能定这个包间的人多半是要欣赏夜景的,所以窗户边特地做了类似飘窗的设计。
阮晓云把胳膊搭在窗台上,侧着身子坐下。
金刚鹦鹉嘎嘎嘎的飞在窗台上,歪着脑袋看着她,似乎在说:主人厉害吗?
阮晓云用手指摸了摸它的脑袋,算是回答。
她记得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在那个在城乡结合部的家中,过年的时候,邻居家的小朋友们都会喜滋滋的拿着压岁钱去小卖部买烟花玩。
彩珠筒、双响炮、大鱼雷、降落伞……
她其实一个都没有玩过,但是会把这些名字默默的记在心中,就好像知道了这些名字,或者是看过别人放过,那就和自己也放过没有区别。
后来那个家没有了,她来到了孤儿院。孤儿院里面就更加不可能存在这些危险物品了。
再到她离开孤儿院的时候,国家已经全面禁止城市内烟花爆竹燃放,想买这些东西就更没有机会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她对这些绚烂但是短暂的东西的喜欢已经淡忘了,但是在看到这样灿烂而盛大的场景时,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喜悦和激动。
嘴角微笑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她把脑袋枕在胳膊上,温柔的夜风抚弄着她的短发,场景太梦幻,氛围太温柔,她觉得自己有点困了。
“真好……”看了许久之后,她才吐出这两个字,但是前面却没有说清楚这个“真好”的对象,到底是烟花,还是人。
沐承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到了她的身边,将一杯装满酒的酒杯递给她。
少年看向窗外,五颜六色的光影打在他的侧脸上面,看上去有一点淡淡的哀伤。
他说:“其实我听到算命的说,你以后不会成亲,挺高兴的。”
阮晓云接过他手里的酒杯,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她以为按照沐承葵的个性,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事,要不然也不会傻乐呵呵的对她说恭喜。
沐承葵说:“我今天在城里面看到我娘了。”
阮晓云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个历练卷轴里面的时间是三十多年前,那这个时候他的父母还是在世的。
“现在的她……”沐承葵微微笑了一下,似乎在想一个比较合适的措辞,“看上去挺好的。其实要是真的严格来说,也不是很好,我今天看到他的时候,她正在店子里面和我爹吵架。
吵得很凶,但是很有逻辑,特别有我姐现在的风格。”
“但是……”他把他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即使是这样,已经比我记忆中的那个疯子要好很多很多了……
你说,成亲、婚姻,还有什么爱情,这些东西,真的会把一个人一点一点的逼疯吗?”
阮晓云静静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何回应这个看上去没心没肺、从来不曾展露自己的忧伤的少年。
他喃喃地问:“你和姐姐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
阮晓云给予了他最认真笃定的回答:“不会的。”
沐承葵嘟了嘟嘴,似乎看上去不太相信。
阮晓云便笑:“还记得我们丹凤岛的宗旨吗?不婚不育保平安。”
他似乎被安慰到了,短暂地露出一个欢喜的笑容。但是看到外面天空中似乎永远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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