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的颜色是橙红色的,一颗颗只有余冬槿小拇指尖儿那么大,但颗颗饱满,粒粒如桃心,很明显是被精心挑选过的。
“喏,这是我家那颗樱桃树结的,味道特别好,家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我听你王叔说你是带孩子一起回来的,便想着摘些樱桃来给你家的娃娃甜甜嘴儿。”赵全福说着,还弯腰抓了一把樱桃,递给满脸好奇的从从和无病。
两个娃娃看了眼大人,余冬槿点了头,他们才接了。
赵全福满脸慈爱,觉得这俩孩子长得好,然后又看他们穿的齐整,就知道自己恐怕上门的不是时候,连忙问:“诶?你们是不是要出门啊?”他急忙道:“若是这样,我就不上门去了,你们忙你们的。”
余冬槿忙道:“不着急的,您去我家喝杯茶。”
赵全福摇头摆手的,“不了不了,你们对甜溪村的恩情,我赵全福带全村人都记得,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难处,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和大伙儿提。茶就不喝了,这樱桃你们收着,赶快去忙去吧。”说着把装满樱桃的篮子往余冬槿怀里一塞,又是一拱手,就转头离开了。
余冬槿抱着一篮子樱桃,有点无奈,“这赵村长,还真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啊。”
遥云连忙拿下余冬槿怀里的樱桃篮子,这一篮可不轻呢。
一家人重新上车,去和王家人打了招呼,给他们分了些樱桃,就出发去往宏章书院。
路上路过一处溪水清澈的地方,余冬槿还下车去把樱桃洗了,一家人一口一口的吃起了樱桃来。
余冬槿伸手给遥云喂了一把,说:“这樱桃还真不错!用来做蛋糕肯定也好吃!”
无病一听,口水就流出来了,挥着手说:“糕糕!糕糕!”
余冬槿连忙拿帕子给他擦口水,给他喂了一颗去了核弄碎了的樱桃,他怕给孩子噎着,从从吃的时候他也提醒他要小心,所以这会儿从从都是一颗分两口,很小心的吃着,就怕和小叔说的那样,噎到气管里要被按着打一顿才能救活。
余冬槿看着水哒哒的帕子,有点嫌弃儿子,“瞧你这馋样儿,糕糕什么糕糕,现在没有糕糕!吃樱桃!”
无病含着樱桃肉,懵懵懂懂的喊道:“甜,甜呢?”这意思是,余甜可以做蛋糕,让余甜做,他要吃。
从从都无奈了,“弟弟,我们都出门好几天啦,那里还有甜呀?”
无病也不管,就要吃糕糕,嘴里咕咕的喊。
余冬槿不理他,还收回了还要给他喂得樱桃肉。
无病顿时想不起糕糕了,去扒拉余冬槿的手,要果子吃。
余冬槿故意逗他,一口把手里的樱桃全部塞在嘴里,然后给无病张开空空如也的手掌心,意思是果子也没了,被他吃光了。
无病懵了下,也没想起来篮子里还有,一下子就瘪嘴了。
从从见了,立马开始心疼弟弟,抱着弟弟说:“哥哥给你剥,不哭不哭!”
余冬槿看着,心想,有了从从这么个一门心思疼弟弟的,不管好赖就喜欢依着弟弟的哥哥,无病这家伙,在从从这里肯定会越来越无法无天的,这样的话,等从从长大了,可别在无病这个霸道的家伙这里吃亏。
不管了,兄弟感情好也好,反正这家伙本身特殊,又有他和遥云在,也不会被养坏,就随他们去了。宏章书院坐落在朝云县县东,距离县城不近,但背靠遥云山山脉,在山下划了很大一片地。
他们路上找了家路边的草棚食肆简单的吃了顿午饭,下午未时快过,才到了地方。
宏章书院确实大,占地有相连起来的好几个庄子,他们到了之后,人一看见他们拖家带口的,也没穿书生袍,就知道他们是来玩儿的,在他们出了钱之后,立即给他们安排了可以暂住的院子,告诉他们可以到哪里吃饭,以及最近书院庄子上可以赏的景,还告诉他们再往东走一段可以去登高,那边山上也有庄子,路上还有观景亭,是书生们平时最爱结伴前往出游的地方。
这人一边和他们介绍,还一边总往余冬槿脸上看,瞧着有点疑惑,大概是之前见过余冬槿,但又不确定,所以才这般表现。
余冬槿装作镇定自若,也不接他好奇又疑惑的眼神,装作是第一次来这儿,什么都要问一问。
这人才逐渐放下了心里的疑惑,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他们随后在条件还算不错的小院里安顿好行李,然后拿了两包点心提着樱桃,先去了书院那人给他们介绍的,也是从从最感兴趣的听学阁。
那里据说是最靠近内院,也就是学生们读书的地方,可以从那里俯视整个书院内院,还可以听见学子们的读书声。
余冬槿其实都没听明白过去的路要怎么走,但好在有遥云在,在他的带领下,一家四口路过了一圈圈的廊桥水榭,上了几个石阶,很快来到了听学阁上。
不过这里,却早早就有人在了,是两个正坐在阁楼围栏边的椅子上,正往书院里看的中年人。
两边人互不打扰,余冬槿抱着满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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