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陈嘉实的心早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飞到了那个充满血腥仇恨,尔虞我诈的建康。于是,他深情地看着荆空,仿佛在注视他最后一面,淡淡地说了句:“师父,既然如此,徒儿这就去收拾一下,即刻下山!”
荆空听罢,顿了顿,接着对陈嘉实说道:“且慢!嘉实,你随为师过来,为师还有件事要对你交待一下。”
陈嘉实听罢,不禁有些疑惑,连忙点了点头。
于是,荆空径直将陈嘉实领到一个内室之中……只见荆空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口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把宝剑,递给陈嘉实……
陈嘉实不禁有些疑惑,他连忙拔剑一看,只见此剑周身乌黑,寒气逼人,锋利无比。
陈嘉实见状,顿时大吃一惊,连忙对荆空说道:“师父,这是……萧瑾言的玄冥剑?”
荆空听罢,不禁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对陈嘉实说道:“不错。嘉实啊,你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这把剑还给萧瑾言。这也算为师送给他的见面礼,预祝他用此剑斩刘松之头颅!”
陈嘉实听罢,顿时又惊又喜,不禁心想,呵呵……荆空可真逗,这把剑本来不就是萧瑾言的吗?这应该叫“借花献佛”还是“物归原主”?
于是,陈嘉实连忙微笑着对荆空说道:“是,师父。”
荆空听罢,不禁微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陈嘉实说道:“好啦,嘉实,为师要交待的已经交待完了。你去收拾一下行李,下山去吧。”
陈嘉实听了这话,内心顿时波涛汹涌,好不宁静,不知是何种滋味,这一年多来,他整日期盼着下山复仇,真到了该出山的时候,他反倒依依不舍了。
毕竟,陈嘉实在荆山学艺十年,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而且他与荆空的师徒之情早已胜似父子亲情,岂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只见陈嘉实竟然“扑通”一声跪在荆空身前,声泪俱下,颤颤巍巍地对他说道:“师父……徒儿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师父!您老人家一定要保重身体,等徒儿功成身退,再回荆山陪伴您老人家!”
荆空听了这话,顿时感人肺腑,泪眼婆娑,连忙对陈嘉实说道:“哎……傻孩子,净说胡话。既然已经学成出山,哪有再回来的道理啊?为师只盼望着你将来能出将入相,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开国元勋啊!”
陈嘉实听罢,顿时感激涕零,痛哭着对荆空说道:“师父……今后徒儿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您老人家的徒儿!”
荆空听罢,顿时呜咽着说不出话来,不禁心想,哎……嘉实这孩子,当真是孝顺,老夫没白疼他。不行,得赶紧轰他走,不然,一会儿又该舍不得了……
于是,荆空强行忍住眼泪,不让它流下,赶忙对陈嘉实说道:“好啦,嘉实,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我师徒二人倘若有缘,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去吧,嘉实,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去建康投奔你的明主吧!去那里尽情施展你的才华吧!为师期盼,在不久的将来,为师能以你为荣!”
陈嘉实听罢,这才含着泪点了点头……
一个时辰后,陈嘉实离开了荆山,踏上了去建康的征程,他要去寻找他生命中的“明主”----萧瑾言。他还要为他的父亲、姐姐、姐夫(太子),还有他那四岁的小外甥,找刘松讨回一笔血债!
就这样,陈嘉实学成毕业了,他怀着满腹经纶步入了社会,步入了那个充满尔虞我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政治漩涡----建康,他即将开始他辅佐明主,争霸南朝的政治生涯……
而当天夜里,在荆空的卧室中,荆空的卧榻旁摆放着“蓝田玉珊瑚”,他躺在榻上,身上搭着被子,怀里抱着“东海明珠”当暖宝宝,正做着一个甜甜的美梦……
只见荆空嘴角微微上扬,呈月牙状,嘴角还流着哈喇子,口中喃喃地说着梦话:“良辰、嘉实,你们俩都出息了,做大官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你们……都是为师的骄傲、骄傲……哈哈哈……”
五日后,齐国公府。
只见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盛装出席,满面笑容地迈进齐国公府。
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这一场盛大的婚礼,新娘是武阳公主刘季玉,而新郎正是萧瑾言。
齐国公府正厅,高朋满座,宾客云集,觥筹交错,胡吃海喝,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只见萧绍盛装出席,腰上还拴着一条大红绸子,他无奈地陪着笑脸,对众人说道:“诸位吃好,喝好”
“国公,怎么不见新郎官啊?”只见一个好事的大臣半醉半醒间开口问道。
萧绍听罢,只好陪着笑脸,无奈地答道:“呵呵……犬子不胜酒力,他已经喝醉了,回房歇息去了。”
“怕是已经急不可耐,偷偷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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