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言见状,顿时惊慌失措,不禁心想,握草,战英要杀纪增寿?战英居然要杀纪增寿!?战英……他不是向来义薄云天,吐口唾沫都是个钉子,说话算话的嘛……怎么这次……战英前脚刚刚答应了纪增寿可以保全他的性命,后脚却又反悔了?不应该啊……战英到底是哪根神经出问题了?!
不成!瑾言一定要出手救救纪增寿,绝不能让自己的兄弟平白无故地牺牲性命!可是……如果战英一意孤行,非要杀掉纪增寿,而瑾言又冒死相救,瑾言跟纪增寿唱的这一出“双簧”就极有可能演砸了呀……
哎……最好、最好还是纪增寿自己想办法自救……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瑾言和纪增寿之间的交流越少越好,因为现在纪增寿是魏禧的人,这个角色一定要演好!实在不行,就先等等吧……不到万不得已,瑾言绝不能明目张胆地出手捞人!
只见纪增寿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对战英哀求道:“将军,你刚才答应过小人,只要小人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你就饶小人不死的啊!你说话怎么能不算话呢?!这绝非是大丈夫作为啊!”
没想到,战英听罢,顿时怒不可遏,继续冲纪增寿怒吼道:“老子答应你女良的狗锭了!对待你这样的无耻小人,老子还讲什么道义!?”
战英说完,连忙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高高地举过头顶,意欲“砍死”纪增寿……刹那间,一道寒光从纪增寿的脸上闪过……
萧瑾言见状,顿时大惊失色,正在他刚要出手救下纪增寿的时候,纪增寿却突然灵机一动,伏倒在地上,呼天抢地般冲战英大声呼喊道:“将军,魏禧那老贼软禁了小人的老婆、孩子!如果小人不按照他说的去做,小人的家人就全都没命了!”
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战英高高举起的剑刃突然间停滞在了半空中,然后缓缓地落了下来……
纪增寿见状,连忙声情并茂地接着对战英说道:“将军,即便小人出于一己私心,为了营救自己的家人,昧着良心按照魏禧说的去做了,魏禧那老贼却依然杀死了小人的家人,他甚至丧心病狂,还要杀小人灭口!小人之所以舍不得自己这条贱命,就是为了能活下去,有朝一日手刃魏禧这老贼,替家人报仇雪恨啊!”
战英听罢,顿时心灵为之震撼,他不禁顿了顿,缓缓地对纪增寿说道:“你走吧……你的仇……本将军替你报!”
萧瑾言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不禁心想,握草,纪增寿这小子可以啊,太机智了吧也……首先,纪增寿了解战英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他一定会深知家人的重要性。
其次,纪增寿这是把自己从一个魏禧的“水线子”给生生掰扯成与魏禧有深仇大恨的仇人啊……本来战英想杀纪增寿就是因为魏禧,他“恨屋及乌”,现在一听纪增寿也和魏禧有深仇大恨,他怎么还能下得去手?
呵呵……小纪这孩子,不错,挺会来事儿的,够机智!
只见纪增寿不禁愣了一下,然后顿了顿,满脸感激地看着战英,感人肺腑地对他说道:“将军高义!”
纪增寿说完,不由自主地偷偷瞄了萧瑾言一眼,仿佛在跟萧瑾言说,萧将军,增寿的表现还算不错吧?
萧瑾言见状,连忙偷偷地给纪增寿抛了一个赞许的眼神,仿佛在跟他说,小兔崽子,干的不错!够机智!
只见战英顿了顿,接着对纪增寿说道:“你要的快马就在外边,赶紧走吧,离开建康,永远不要再回来!”
纪增寿听罢,连忙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又偷偷看了萧瑾言一眼,这才缓缓地向马厩外走去……
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纪增寿骑着快马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萧瑾言的视线里……
望着纪增寿远去的背影,萧瑾言顿时有感而发,不禁在心中暗自默念道,呵呵……纪增寿……这小兔崽子先是伪装成邬修罗的人,除掉了邬修罗,然后又伪装成魏禧的人,再除掉魏禧……可是,谁能想到,这小兔崽子其实是我萧瑾言的人,哈哈哈……
纪增寿……你是这样如此优秀的一个人,如此这般机智的一个人,朝堂因为你而疯狂,世界因为你而改变!哈哈哈……放心吧,瑾言日后一定会好好重用你的,你的前途,无限光明……
翌日,皇宫,宣政殿。
阳光明媚,微风吹拂,百花盛开,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只见刘松身穿龙袍,头戴皇冠,足蹬老虎靴,他两眼冒着怒火,一把掀翻了案牍,像一头发狂的狮子一样,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发出一阵类似于野兽般的狂吼……而萧瑾言和战英二人就笔直地立在刘松身旁,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
原来,就在刚才,萧瑾言和战英二人一起进宫面见了刘松……战英还把纪增寿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松,刘松得知邬修罗是冤死的,顿时勃然大怒……于是,刘松便使出了一声狂吼,仿佛是霸王龙转世一般,震惊了山林猛兽,江河湖泊……
只见刘松怒发冲冠,鼻孔气冲冲地喘着粗气,身体还不由自主地上下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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