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惊慌道:“鬼,有鬼,我见到阿萍姑娘诈尸了!”陆泽从陆昀怀中接过灵灵。灵灵拿着冰糖葫芦耷拉着脑袋道:“爹爹娘亲,舅母不认识灵灵了,灵灵见到舅母,她竟然说灵灵认错了人,可是灵灵没有认错舅母的。”祁语宁问着灵灵道:“你见到舅母了?”灵灵点头道:“嗯!”正当祁语宁喜悦时,便见着一个戴着头纱捂面的女子缓缓往王府而来。阿萍回到祁王府门口时,又遇见了那位小姑娘,门口的一对男女气质矜贵穿着华丽,阿萍一时半会儿倒也猜不出他们的身份来。“舅母!”灵灵指着阿萍道,“娘亲亲,你看是舅母,可是她不认识灵灵了。”灵灵低下头,略感委屈。陆昀躲在陆泽身后,见到阿萍过来叽里呱啦地乱叫:“鬼啊,哥,鬼来了!”陆泽皱眉呵斥着陆昀道:“少胡说八道。”祁语宁抱着灵灵走到阿萍跟前,阿萍用头纱捂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这双眼眸还真与陆泽有些相似。却也有区别,陆泽眼神常有疏离之感,而阿萍的桃花眸是温温柔柔的。祁语宁喊道:“阿萍姑娘,我有事要与你聊一聊。”阿萍看着跟前的女子道:“不知你是……”祁语宁道:“我叫祁语宁。”阿萍道:“原是郡主,郡主,我听闻王爷重病……”祁语宁道:“我哥没有重病,如此说只不过是想让你回府而已。”阿萍低头自嘲一笑,“我就知道……是我自作多情了。”祁语宁道:“到书房里谈事吧。”书房之中,祁语宁亲自给阿萍斟了一杯茶,见着阿萍摘掉头巾的容貌,比画中更要好看,难怪能让秦峰对她念念不忘三年。陆泽望着阿萍道:“阿萍姑娘,可否冒昧问下你的生辰八字?”阿萍道:“我是始元十七年所生,生辰是三月初七。”“始元十七年……”祁语宁道:“那你比陆世子还要小几日呢。”陆泽望着阿萍道:“阿萍姑娘,你确定你是始元十七年所生?”
阿萍点头道:“确定,我生在善城小山村里边,那边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我是哪年出生的,我虽是女儿身,可是爹娘还为我大办了满月酒,去善城小山村里边一问便知。”陆泽轻抿一口茶,“我不过就是问问姑娘的生辰而已,姑娘何必这么着急辩解又要人作证呢?”阿萍眼色有些慌张。祁语宁轻轻一笑,陆泽好歹是在大理寺衙门之中两年多的陆少卿,阿萍想在他跟前隐瞒的确是白费周章。陆泽放下茶盏,厉眸看着阿萍道:“阿萍姑娘,你是不是始元十四年腊月二十三日出生的?”阿萍震惊道:“不是,我不是,我就是始元十七年生的。”祁语宁看着阿萍道:“阿萍姑娘,你应当还不知这位陆世子的身份吧?他是平柔公主之子,当今陛下皇后娘娘的亲外孙,我瞧着你们两个长得有些相似呢?”阿萍看了一眼陆泽,平柔公主,应当就是她的长姐了,那这跟前的陆世子是她的外甥……阿萍却也听着秦嬷嬷之语,纵使是自家外甥,她也不能相信,道:“我不知道郡主说什么?既然王爷无事,我该走了。”“萍姑娘策划假死烧焦尸首而逃,是不是为了秦家人拿着你的画像在打听你的下落?”祁语宁走阿萍跟前道。阿萍起身道:“我不知郡主说什么,但既然王爷无事,该走了。”陆泽道:“你是误会了,那些拿着你画像的秦家人并非是秦国舅府的,而是秦侯府的人,不知你可否还记得秦峰?三年前,他曾去善城赈灾过的,他对姑娘你一直念念不忘。”阿萍继续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祁语宁走到了阿萍跟前道:“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为何要假死离去?我们不会害你的,你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小侄儿呢,我们只想要帮你。”阿萍道:“我真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我不需要你们帮我,我该走了!我的生辰真的是始元十七年,你们所说一切我都不知道。”祁语宁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这么说了。”阿萍低眸道:“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郡主,世子,还请你们不要为难于我!我得走了。”阿萍连去打开书房门,书房门一打开,她就见到了站在门口的祁宇安。祁宇安比起她离开时,瘦了很多,面容也憔悴了许多。祁宇安见着跟前慌张的阿萍,不顾在旁人跟前,便将阿萍紧紧地搂入怀中,“萍萍,你真的还活着!”阿萍在祁宇安怀中,挣脱开祁宇安的怀抱,“早知我不该心软回来的,我早该知晓,不该心存妄想觉得你会为我茶饭不思,甚至重病危在旦夕,原来只是骗我回来的……”祁宇安又握住了阿萍的手道:“不是的,萍萍。”一旁的何管家也道:“萍姑娘,你刚走那会儿,王爷的确是差点撑不下去,如若不是二十多万祁家兵马在……王爷怕是真的要随你而去了。”祁宇安看着阿萍道:“萍萍,你为何要策划筹谋假死离开?陆泽与我妹妹说你另有身份,你有什么身份连我都要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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