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变淡了。“唔。”陈平安被江舸的舌头堵得喘不过气了,江舸放开了他。
苹果块裹上了亮晶晶的糖浆,似乎被风一吹,就会像风铃那样挤在一起叮叮咚咚地响。玻璃碗里盛着糖果汇聚而成的彩虹,陈平安看了就移不开眼。苹果块就像航行在彩虹上的月亮船,一小只一小只,精巧的漂着。
江舸看陈平安的架势,似乎会把糖浆拌苹果,一下子全部吃进去。万一以后长智齿怎么办?
正在看苹果船的陈平安被江舸的两根手指撑开了嘴,江舸把陈平安的牙摸了一个遍,弄得陈平安痒痒的。江舸摸到陈平安牙床尽头那个小小,小小的凸起,“老公,要长智齿了。”
陈平安:“你嗦森么,绝不可恁。”
江舸的手指被陈平安的舌头缠住了,陈平安的舌头把江舸的手指推出去。陈平安双手端着碗,真要把那碗糖浆呼流进肚子里。
果然长智齿就会想吃糖。江舸按住了碗,陈平安眼巴巴地看着江舸。江舸拿陈平安没办法,捏了一只做好的苹果糖塞进陈平安的嘴里。
陈平安含着抿了又抿,抿了又抿,挺甜的,江舸也应该尝一下。陈平安眨了眨眼,冲江舸勾了勾手指,江舸凑了上来。
陈平安捏了一只苹果糖塞进江舸的嘴里,问他:“是不是很甜?”
“嗯。”江舸应了一声,捧着陈平安的脸,和他贴了贴额头。
苹果船停在花瓣盘子里,在室内散发着莹亮的光泽。陈平安捏着那只苹果船,好像一撑杆,就能和江舸一起航行在银河里。陈平安偏头去看江舸,几根发丝垂在江舸的眼睛上,陈平安凑过去吹。他吐出来的气息都是热热的,甜甜的,带着黏腻的糖果气味。
江舸把陈平安抱到怀里扣着,不松手。陈平安动了两下就没动了,任由江舸抱着。江舸长长的头发从陈平安的眼前滑落到陈平安的肩上,好似一张细密的网,把陈平安笼罩在里面。弄得痒痒的,陈平安窝在江舸投射而出的阴翳里,捏着那只小小的苹果船。
江舸把头搁在陈平安的颈窝里,陈平安把苹果船塞进了江舸的嘴里。
屋外的日头正盛,那太阳好似怎么都不会落下。时间像一只被拉得又扁又长的苹果船,被抿碎在他们的怀抱里。
做糖心番茄,需要把番茄切成许多许多的小薄片,然后淋上一层厚厚的糖霜,再放进冰箱,就完成了。
江舸把开水煮熟的番茄捞起来,一点一点地像剥人皮那样,把番茄的皮剥了下来。圆滚滚红艳艳的番茄,就像是小小的人类头颅,挤在一起,像小山丘那样堆在玻璃碗里。
陈平安歪倒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打游戏。矮几上堆了几个果盘。半个西瓜搁在矮几上,里面的瓤子都被挖成了小球。里面还泡了汽水和柠檬。陈平安不爱喝汽水,也不爱吃跳跳糖。但是含着跳跳糖和江舸接吻,陈平安还是很喜欢的,因为那样可以让跳跳糖从他的舌头上跳到江舸的舌头上。
陈平安捏着手柄,外面突然刺进来的阳光,让他不适地眯了眯眼。陈平安一点儿也不想动,他偏过头去喊江舸,眼睛仍盯着屏幕:“老婆,有光挡到我打游戏了!”
江舸刺啦一声拉上了窗帘。江舸端着玻璃碗坐下了,陈平安挪了挪,把头枕在江舸的大腿上。江舸只穿了一件围裙,其他什么也没穿。陈平安这么一靠,脸就贴在江舸的大腿肉上了。
江舸戴着手套把番茄一个个捏碎,番茄汁如艳红的血流淌进了玻璃碗里。陈平安把手柄收好,看江舸捏番茄。江舸捏番茄就像捏爆人类的脑袋那样容易,噗嗤噗嗤间,番茄的汁水就漏了出来。
陈平安喉结滚动,突然很想尝尝那番茄的味道。陈平安握着江舸的一只手,舌尖一卷,就把那艳红的汁液勾进了嘴里。陈平安的脸立刻就皱成一团,谁啊,怎么卖给我老婆这么酸的番茄!
江舸摘了一只手套,戳了戳陈平安的眉心说:“酸酸飞走了~酸酸飞飞~”
陈平安吐了吐舌头:“老婆你下次别在这个摊子买番茄了!好酸啊!真的好酸,略略略。”
江舸按着陈平安的脑袋,把舌头塞进陈平安的嘴巴里,冰凉的触感压下来陈平安舌头上的酸涩。
“还酸吗?”江舸此时和陈平安贴得很近。
“唔,不酸了。”陈平安坐在江舸的怀里,这个角度正好能够从围裙里看见江舸硕大的胸肌挤在一起。陈平安把江舸披到肩上的头发拢到江舸的耳后,还有一些头发正巧就掉进了江舸的乳沟里。陈平安慢吞吞地把江舸乳沟里的头发拨出来,给他扎了一个低低的马尾。
窗外停着的小麻雀,啾了一声。陈平安的注意力从江舸身上转移到了窗外。窗外绿意顺着鸟鸣声渗透了进来,就连吹拂的夏风里也卷着滴滴答答的夏日细语。江舸趁着陈平安看不见的空隙,狠狠瞪了一眼那只鸟,那麻雀啾地一声被吓跑了。
陈平安发散的思维又被拽了回来。他的手搭在江舸的肩上,那圆润白皙的肩头上还有几个结痂的牙印。那是陈平安的杰作。陈平安用下巴蹭了蹭那牙印,把头搁在江舸的肩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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