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客气的自己倒了两杯,同样也是一口气喝完。
随后她愣了一下,注意到了自己还在熟睡的孩子。她便把他轻轻扶起来,喂给了他一杯水。
整个过程,老人都平静的看着。他身上的气质极为沉稳,手上没有老茧、说话十分有条理,而且有着很浓烈的哥特口音。
她心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推测,却又不敢相信。
“……您是?”
歌波嘉恭敬的问道。
老人慢悠悠的提起水壶,把歌波嘉的水杯再度倒满。
他没有回答歌波嘉的疑问,而是平和的说道:“你还没有给我回礼。”
“……抱、抱歉。”
歌波嘉低下了头致歉道:“愿所罗门王、圣奥古斯都及世间一切公义良善护佑着您。”
“好孩子。”
老人微微一笑,端着自己还没喝的水杯,向着歌波嘉再举了一下:“没有酒的话,就委屈你一下,喝点水吧。庆祝你逃出生天,撒松的女儿。”
“……谢、谢谢。”
歌波嘉忘记了自己要问出对方的身份,只是乖巧的致谢着,喝下了手中的水。但那水入口的瞬间,她却尝到了美好的葡萄酒的味道。
她愣在了原地。
老人微微一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水杯。那清水波荡起来,变成了清澈透明、如同金子一样的酒。浓郁的香气从中飘散出来。
他将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向歌波嘉行了个教士礼。
“初次见面,撒松伯的长女,卡罗曼王子的妻子,法兰克的白玫瑰,女巫之血的传承者——以及,未来国王的母亲,歌波嘉·撒松女士。”
他平和的说道:“你或许听过我的名字。我是阿德里安,一介普通的教士。”
第22章 那不知王的四十年
尼尔斯·米歇尔伯爵又做噩梦了。
他扶着床边直起身来,感觉到自己很是口渴。他先是喝了半口水,随即厌恶的直接吐在了地上,又让管家拿来了一瓶酒,喝完了小半瓶才感觉到身体重新暖了起来。
“查尔斯……所罗门……”
尼尔斯低声喃喃念道:“你会杀我吗?”
虽然向新王赔礼道歉过了,但他心中仍旧怀有强烈的不安。
他的家族十分年轻,到他这一代为止,才勉强只能算是传承了三代。他的祖父曾是懒王的女婿,但在丕平三世及他的父亲铁锤查理谋夺王位的政治战争中,他们家却果断的站到了老查理这边,并提供了大量的资金。
也因此,他们家才能作为世袭伯爵而延续下来。现今,他们家的领地是亚琛西南不远处的香槟区。
如今的尼尔斯已经成为法兰克王室葡萄酒的主要供应者,同时他更是一位杰出的商人,名下的商会早已打通了通往圣丹尼、勃艮第、巴伐利亚的三条商路。可以说已经圈定了整个法兰克最为富庶的一块区域。
毕竟再往东,就已经是杜鹃侯的领地了。
杜鹃侯居易瓦里·波瓦图本身就不是好对付的。更何况,那片土地本身就是他的父亲红隼侯亨利·波瓦图打下来的。
七十年前,法兰克的东部边境甚至只到克罗地亚以北。但在懒王当政之时,法兰克的东方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在哥特与波斯人作战到第十八个年头的时候,哥特王国的正北部,管理瓦拉几亚地区的公爵突然宣布独立,拒绝与波斯人继续作战。
当时还是石王贝尼托一世的祖父当政之时。东线战事已然让他焦头烂额,与波斯人作战到第十六年的时候,埃及人也从南方发动了攻势。同时西南方的迦太基人也跃跃欲试,打算在哥特身上咬上一口。
让局势继续恶化的,是石王贝尼托一世的祖父在和波斯人的战场上被投石车的石头砸死。而当时作为某位小贵族的次子、担任雇佣兵头子的红隼侯,则突然出手、一路把瓦拉几亚的薄弱防御击毁。在两个月内结束了战争,迅速无比的占领了瓦拉几亚,囚禁了瓦拉几亚公爵。
而这时,哥特的宫廷斗争基本也结束了。
石王的父亲接过了大任——他不是最好的选择,但他是将军出身。正合适哥特当前的局势。
他先是放松东线战场,通过连续三次奇袭击溃了埃及人的包围,让北埃及的军队伤亡惨重,并签订了和埃及的和平条约,直接慑服了还没蹦跶起来的迦太基人。
他还打算先北上夺回瓦拉几亚。但在交战第一个月还没结束的时候,法兰克就派人和他议和。承诺法兰克将与他姻亲,结为友盟,互不侵犯,互相承诺战争援助。
当时代替懒王和他协商的,就是作为宫相的铁锤查理——查尔斯的祖父。
于是哥特王就突然腾出了手来,带着两只骑兵团从南部绕了过去,奇袭波斯人后方,切断了波斯人的补给,将深入腹地的波斯人截断在了境内。
要知道,哥特的领土除却西南角之外,基本上就是将地中海围了个圈。虽然波斯人已经打到了克里特岛,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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