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止的、无限循环的酷刑。
所以一旦发现红盒发生个人苏醒现象,必须即刻将其人道毁灭。否则在知晓对方已苏醒自我意识的情况下,每次重启启动意识都将被视为一次故意杀人罪——同时还有非法复活罪。
除非是制作“白盒”,也就是“人格拷贝”。其他情况下,制作记忆盒之前都必须先保证对方记忆完整,然后再向对方体内注射一定剂量的意识解离素,分离对方的意识曲线。
就像是诺伯特医生所做的一样。
之后,技师将会开始极为复杂的多线操作。即使是有个人终端进行辅助计算,一般也很少会有技师使用超过1616束的意识光缆进行编制。
每根意识光缆都有十六个接口,可以同时处理十六份意识流。通常造梦者使用的,都是44或者99的规格——哪怕是最基础的44,也意味着技师需要同时处理256份意识流。
这就好像是拆解一股彩色麻绳的同时,将其中80的麻绳全部去除,再将某一种颜色的麻绳同时编织成新的麻绳一般。个人终端可以进行人力难以完成的细密操作,也就是“拆解”和“编织”这一步,而分辨技师需要一边删除不必要的东西,一边将完整的记忆流按已有的逻辑顺序编织起来。
这是为了防止在读取记忆盒的时候,不会造成读取方的逻辑错误……就好比写程序的时候顺手加备注一般,对人对己都好。
毕竟很多时候,同样的一件事如果稍微调换一下起因、经过、结果的顺序,那么它所表现出来的意思将会截然不同……
虽然这不是什么硬性规定,也不会影响产品本身的质量。但接手的程序员看到密密麻麻没写备注的底层程序的时候,心中定会升起杀意。
将心比心,这个时代还活着的程序员们已经很少会这么作死了——或者反过来说,这或许也能算是一种自然选择。
多么神秘的大自然。
它啥事都管。
而诺伯特医生的工作环境,比他的同行们要安逸许多。一般在黑市玩记忆的技工,可不会有人工智能帮他们辅助审查。
常青作为有图灵编码的成熟体人工智能,只需要调用很少的运算资源,就能轻易的将已解离的意识曲线中的杂质分离。被她滤过一遍的意识流,基本上不会再有什么漏网之鱼。
而诺伯特凭借他出众的经验大略那么扫上一眼,然后凭借意识交换、快速的将已经被解离记忆片段按照自己的经验大致的按顺序排列好,就能在一两分钟内制成一个能够使用的记忆盒。
放在黑市,这个过程往往需要两个小时以上。而且需要保持绝对的安静,还不能保证杂质剔除干净或者记忆完整。一般能将意识杂质控制在05以下、记忆完整度超过99,就算是勉强符合要求、能够正常使用的红盒。
毕竟一个人的一生,一共只缺了那么1的记忆,总不可能缺的就正好就是你要的那一句吧?
……至少大多数情况下还是不会这么巧的。
第33章 那可真惨
当然,记忆编制也不全是看人品的活计。
专业的造梦师,在人工智能的辅助下(这条是重点),只要不走神就可以将记忆完整性保持在100,意识杂质也可以压低到001以下。
这个比例下,基本上就很少会存在苏醒自我意识的记忆盒了。这意味着要重复读取记忆超过千万次以上,才有可能会让它略微苏醒那么一丁点的自我意识,最多也就是拥有求生欲。
这就是街边的野路子人才,和科班出身的专业人才的技术差距。
在这个时代,基本上已经不会再存在什么“街边隐姓埋名的大师”这种神奇物种了。因为有没有专业插件的辅助、有没有大量的过手的经验,以及有没有导师的教导,往往可以百分百的决定一个技师是否具有真才实学。
假如说,真的发现了街边的乞丐或者卖煎饼的身怀绝技……不用怀疑,直接报警就好。他一定是犯了什么事,才会隐姓埋名沦落至此。
这是一个才能甚至能抵消罪行的时代。
变数人类历史,再没有一个时代比这个时代的人更尊重智者、更敬畏智慧。
当人类真正的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并不惜一切代价决定奋勇向上的时候……无论是天上的神明还是地上的虫子,都无法阻挡人类的意志。
那灼热如火,璀璨如金的意志——
“全工程就绪。意识转录完毕,诺伯特总管。”
常青温柔的声音响起:“记忆母体已被进行深度麻醉,预计将会在12个小时后醒来。”
“把她送到地下室吧,找一间有吸音壁的空房间,然后开启信号阻断装置。”
诺伯特医生擦着自己的右手,随口说着:“具体怎么处理,先看一眼她的记忆再说……把红盒给我。”
“已接到请求,诺伯特总管。”
常青应道。
在诺伯特面前的平台下方,纤细的机械臂折叠抬起,将一块还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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