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婶婆当场就发飙了:“不是青玉道长看的?那你和我们吹个屁啊!害我们白担心!”
九婶婆捏着帕子阴阳怪气:“这不显然意见吗,拿咱们当枪杆子使呢!”
三叔丢人的低头,面红耳赤地辩解道:“不、不是,我,请了青玉道长,但没见到人,就请了另一位高人……”
四叔公震怒打断:“行了!满嘴谎言,故意弄得人心惶惶,有什么意思!”
青玉道长趁机补刀:“恐怕三爷的目标不在故弄玄虚上吧?”
三叔一震,双眸见红,“你、你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借你的名号让大家留心而已,我也是一片好心!”
青玉道长闷声笑笑,抱着拂尘一针见血:
“但凡会看点风水的道门人,都能瞧出,蟒仙一走,遗留下的金童玉女阵,怨气冲天,对苏家不好,尤其是子嗣方面。
如果,一直不清理掉那些东西,不让先人入土为安,嫡系,就会断子绝孙。
怎么,三爷是害怕大爷两口子现在还能给你添个小侄儿?
还是害怕,你侄女弦月小姐不明不白,怀上了孩子?”
行到三叔身畔,青玉道长拍拍三叔肩膀,颇有深意地劝道:
“做人莫要坏良心,举头三尺有神明,苏家列祖列宗也在上,你要是过分了,你们苏家列祖列宗,恐怕都不会饶你。”
三叔被吓得下意识绷紧脊背,憋着一口气一句话不敢乱说……
诸位叔爷爷听了青玉道长这话哪能还不懂事情的来龙去脉,七爷八爷失望地看了三叔一眼,狠狠叹口气。
六爷安静了片刻,才恭敬问:“那请问青玉道长,什么时候让那些先人们入土为安比较好?”
青玉道长回了句:“越快越好!”
六爷点点头,随后和四爷说:“这件事就由咱俩亲自来办吧,三哥年事已高,还是在家养着身体,少操点心吧。”
这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三爷在背后给三叔撑腰,支持着三叔无事生非。
三爷听完,面上挂不住的冷哼一声,转头就拄着拐棍灰溜溜先走了。
五爷紧随其后,走时还好心地拉上三叔。
大伯和大娘不知什么时候赶来的,等三叔那帮人消失在夜幕中后,大娘才抹着眼泪从竹林里现身。
“怪不得,我二十二岁那年明明都已经有了,可后来那老中医又说,喜脉消失了,那晚我做梦,梦见我的孩子哭着和我说不能来找我了……
我一直以为真是我弄错了,这些年来我吃了那么多中药挨了那么多白眼,我连给长澜娶小的念头都动过,没想到不是我们俩有问题,而是苏家……
老三那个挨千刀的,他明明发现了事实,还瞒着我们两口子,他是怕我这个岁数了,还能恬不知耻给长澜生个孩子吗!”
大娘痛心地捏着帕子擦拭眼泪,三婶婆心怀愧疚的走过去拉住大娘的手,低头哽咽道歉:
“对不起孩子,都是老三造的孽!都是我家那口子,他浑蛋,自己亲儿子不要,将别人的儿子当个宝。”
三爷的大儿子自嘲地低头笑笑:“亲儿子,谁才是他的亲儿子,还难说呢。”
六爷拧眉尴尬道:“好了凤方,再怎么说,那也是你亲爹!”
苏凤方不屑地别过头,苏凤瑾仗义道:
“六叔,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兄弟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们不会像苏樾山一样,尽干些伤天害理事的。”
六爷心如明镜地点头,之后才看向我,说:
“刚才,真是冤枉你这丫头了,还好有青玉道长在。
既然道长已经发话了,那明天我和老四会商量着择坟地,选镇宅祠地址,等将先人们的身份都确认好了,再让他们入土为安……
你弟弟昊阳的身后事,我们就不插手了,由你这个姐姐来操办。”
我颔首:“嗯。”
待一切都安排好,六爷他们才相继离开后院,祠堂被大伯的人给接手看管了,大娘被青玉道长留下,协助做收场工作。
至于昊阳……暖暖哭着不肯撒手,就差给我跪下了,声泪俱下地哀求我让她把昊阳带回榴花阁,让她再陪昊阳两天,就最后两天。
我想着暖暖对昊阳情深义重,他俩本就是情侣,要不是昊阳突然遇难,她俩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商量结婚的事了……
有情人生离死别已经是很痛苦了,她好不容易找到昊阳,想再陪昊阳两天,虽然……有点极端,但,我没理由不成全。
希望昊阳在天有灵,看见暖暖,也能放心……
我同意让暖暖带走昊阳那只人皮灯笼。
离开祠堂,我牵着玄霄的手走在寂静昏暗的竹林里,玄霄知道我心事多,便握住我的手,和我解释:
“镇宅仙,是剥了皮拆了骨后,才会被扔到后院喂蟒仙。
但,你和苏昊阳的母亲是仙人血脉,苏昊阳身上也有仙气,所以蟒仙为了不断掉自己的成仙大道,没有吃掉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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