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变成了一盏染血的白灯笼……
佛家的人比我先一步到达战场,但只见那几名小沙弥杵在云端无从下手,口中念诵着佛法意图用嘴皮子教化孔雀王。
而白桦树林中与我哥混战的孔雀王听见这些佛号非但没有停手,反而越打越勇,我都开始怀疑这几个小沙弥是敌人的同党了!
“孔雀,你若再执迷不悟,我等可就要祭出佛祖法器收了你了!”
“孔雀师叔祖,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孔雀一道黑气撞进了我哥的身体,从我哥的神魂中穿过,我哥一口鲜血喷出来,差点就当场阵亡了!
“去你娘的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我忍无可忍的飞身降落在我哥的跟前,一掌神力便将那作死的黑雾给震散了一半。
云头上的小沙弥见状紧张呼唤:“下面那位神女,手下留情,此乃我佛家家事,还望神女能够将他交给佛祖处……”
“滚!”
我怒不可遏地吼了回去,附带一道神力将那两个废物丢回了西天,紧接着不等那入了魔没法化形的孔雀王反应过来,就施法将那脏东西收成一团,用神力封印住,化成一个球,引回了掌心。
“哥!”我转身紧忙将我哥扶起来。
我哥目光无神的抬袖抹去嘴角鲜血,踉跄着扑向那盏染了血的白灯笼,抱住它的那一刻,似一只断了线的木偶般,噗通跪在地上,撕裂的嗓音从喉头沉哑发出,痛苦地昂头,满面泪痕:
“啊——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昙儿!”
后来,阴沉的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
大哥就那样抱着阿宁……在雨地里跪了整整一天。
阿宁没了,虽在意料之中,却让人,难以接受。
但,我根本来不及悲伤,就要全身心投入到蛇族的事情上了——
当夜,火湖再次生了乱子。
这回,是灵均铁了心要同玄霄做个了结。
半夜三更我与玄霄刚睡下就被东边两道响雷给震醒了,连肚子里的三个娃都被吓得不甚安稳……
地动山摇间,莀欢带着侍女们慌张闯进寝殿,失措的在淡青色帷幔外扑通跪下,胆怯欲哭地禀报:
“陛下娘娘不好了,火湖烧起来了,是灵均圣女,灵均圣女说若是一刻钟内见不到陛下,就拿整个蛇族给她陪葬!”
我睡眼惺忪的从玄霄怀里爬起来,玄霄体贴地将手抚在我小腹上,轻声询问:“没事吧?”
我摇摇头,懒散的身子一歪,又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浅浅不悦嘟囔:“真会挑时辰,扰人清梦。”
玄霄耐心的软语哄我:“乖,以后不会有人再敢在这种时候骚扰夫人了,这是最后一次。”
我打了个哈欠,昂头艰难地睁开眼:“走吧,去见她,不然待会儿火湖真炸了我们的那些子民们不得魂吓飞。”
他伸手拿件桃花色外衣披在我身上,目光温柔地看着我,弯唇笑道:“那边辛苦夫人了。”
我撒娇似的往他脖子上蹭蹭,抬指搭在他的心口处,一本正经地提醒:“小蛇皇,记住你答应过我的,等此间事了,你要陪我去人间放风筝,坐摩天轮,还有过山车。”
“放风筝摩天轮可以,过山车就算了。”他赖皮地又抚了抚我小腹,“会吓到孩子的。”
我:“哈?你和我的崽,会害怕过山车?”
他厚着脸皮:“嗯,孩子爹也怕。”
嘁,担心我就直说呗,还用这么牵连的理由!
帷幔外宫内的侍女侍卫都快吓得化出原形了,而床上的我,磨磨蹭蹭地被玄霄穿好衣服,下了床……
丝毫不慌。
等被玄霄牵着出清玄殿了,我才明白莀欢她们为何如此慌张……
嚯,这山崩地裂折腾得隔壁神殿都塌了几座,还好清玄殿的地基扎得够稳,不然以我这拖拉的性子,得被砸死在床上……
地火冲破封印带来地震晃得整座山都摇摇欲坠,尤其是如今的我正处于特殊阶段,平时地不晃都想吐上几回,这一地震,我更晕了,半道就把睡前喝的那杯清茶给一口哕了出来。
还好,今晚睡前我只喝了一杯清茶,没有像以往那样吵着要吃糕点夜宵……不然当着侍女的面吐出来,本帝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月儿当心!”我在这边正弯腰吐得大喘气呢,玄霄突然一把揽住我的腰,将我猛地往怀里一带,也是那一瞬,一枚瓦片与我擦肩坠落,砰地一声脆响在我脚边摔成碎片。
我怔住,呕吐带来的余留不适感也瞬间被吓没了。
好险好险,差一点就脑袋开花了!
我实在受不住地火再这么闹腾了,忍无可忍地离开玄霄怀抱,施法结印,指尖拉开一朵清月花图样咒印,猛地翻掌往地上一击,顷刻淡紫色的灵印敷满整个灵蛇山,强势地压住山间地震,稳住了整个灵蛇山的重心。
“小样,本座还镇不住你了!”我收手,觉得天地间总算清静了,而跟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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