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旺祖原本以为,替他找回了银子,就能皆大欢喜了结此事,没想到这位大将军较起了真。
他又从袖中掏出一枚金元宝,偷偷塞给他,笑道:
“听闻冷将军昨日新婚,这是下官的随礼,表达下官的一点心意。”
冷冽大怒,直接推飞了那枚金元宝:
“荒唐!你居然还想买通本将军!”
曹旺祖变了变脸:“这只是下官给冷将军的随礼,冷将军想到哪里去了?
冷将军说的什么,下官完全不知道啊,下官只是想认真尽责的给将军抓到贼人,挽回损失,下官帮冷将军抓到贼人,反而是下官的不是了?”
冷冽眯眸:“本将军并未对你形容过贼人的衣着样貌,为何你这么快就能将人抓到?
显然你是知情的,与那帮贼人是有勾结的,想要大事化小才尽快将贼人送来,若是一般百姓,只怕是求助无门!”
“好,现在既然你已将贼人抓到,就将此事追查下去,包括,贼人背后的组织,给本将军连根拔起,三日之内,本将军等你一个交待!”
说完这句话,冷冽便拂袖而去。
回到客栈,天已经快黑了,看到马舒舒,冷冽眼中满是愧疚。
“久等了。”
这件事他终究还是管了。
他说:“对不起,舒舒,原本按照计划,我们现在已经到达通州了。”
马舒舒说:“没事。你是大将军,胸怀天下,眼里揉不得沙。我们在这里除恶扬善,可比去江南有意思多啦。”
冷冽没想到她如此善解人意,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另一边。
姜北屿和秦晚也寻了间客栈暂时住下,“影三千”派出去的暗探已经有消息了。
“皇上。”
暗无殇在姜北屿面前禀报:
“查到了,这里的确盘踞着一个盗匪组织,叫清风堂。
原本是一群流寇山匪,后来山上泥石流,寨子被冲垮了才下山建立的清风堂。
这个清风堂劫富济贫,专劫外地,和他国经过此地的富商,由于此地在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所以往来的富人很多。
清风堂在抢劫了那些富人的财富之后,用一部分的钱给松州建桥修路,修建私塾免费给本地的一些孩子读书,甚至经常在大街上施粥,
官府每年的募捐,清风堂捐的银子也是最多的,所以,当地的百姓和官府,都对清风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姜北屿震惊。
秦晚说:“清风堂?这名字还怪好的嘞,两袖清风。合着抢来的钱一半都回馈给了当地百姓?”
惊讶之余,姜北屿也算是恍然大悟。
“怪不得,朕今日在松州的大街上,看到许多平坦宽阔的马路,还有修建得整齐干净的私塾,原来这竟是清风堂所建。
可松州本是贫瘠之地,湖泊少,耕地少,除了靠近京城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势,百姓们也都没什么收入。清风堂的存在,的确改变了当地百姓的生活……”
秦晚耸肩:“这就很难评,皇上,打算怎么处理?”
“如果,朕处理了清风堂,虽然表面上是惩恶,抓住了猖獗的盗匪,但当地的百姓不一定领情,说不定,还会骂朕是昏君。”
姜北屿蹙了蹙眉,
“可朕若不处理,岂不是纵容这些人犯罪?那些被洗劫的富商又何错之有呢?”
暗无殇也觉得这事难搞,禀报完改禀的就退下了。
姜北屿沉吟:“朕突然明白,朕的太奶为何喜欢微服出访了,若朕一直闷在宫里,根本看不到这些。
清清,如果你是朕,当如何处理?”
秦晚抱着臂:“何不招安?这些山匪各个都是飞毛腿,让冷将军收编了他们,让他们今后在战场上效力,岂不是很棒?
至于,皇上认为,将这些人抓走反而会被当地百姓唾沫,这何不是反映了朝廷的失职?
筑桥修路,修建私塾,这本是朝廷应该做的事,正是因为朝廷的空缺,这些人顶上了,所以百姓才会觉得这些人好,
如果,朝廷能够代替他们为百姓做这些事,皇上又怎会担心被百姓唾骂?”
姜北屿面露惊讶之色。
这些话,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敢指着他鼻子,在他面前说,只是因为她不怕他,聪慧又有脑子,才敢这样说话。
“你说的对……”
姜北屿凤眸黯然:“可是,松州本是贫瘠之地,不靠抢,又如何致富?”
秦晚再次震惊的瞪大了眸子。
她忍不住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猪:你姜北屿吗?”
“盗匪都知道要‘劫富济贫’,皇上怎就不知?,将江南等富庶之地的创收拨一点过来不就行了?这叫,‘国家的宏观调控’。”
她一时化身政治课代表,口若悬河,头头是道:
“一个地方经济的落后,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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