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糟心地扶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才报的警吧,总悟!”虽然这样说、目暮还是叹了口气,打算先叫这位临时“休假”中的混小子归队:“先解决案件在解决你——回来!”“你既然在这里,就把案情给同事们捋一遍。”他招呼总悟近前,“我们只知道打电话的是一位男士,但事情描述得很不清楚。”正巧这时,美和子沉静地从门口走了过来,调换别人过去。“是这样的。”她说,对着总悟微一点头,“我们接到了报案,正巧与目暮警部在这一街区预备查别的案子,就一并跟着调度过来了。”“据闻接到报案的警员仔细询问的时候,那报案者似是掩住手机和人争执、没多时又突然大叫——随后声音就远去了,被乐声逐渐覆盖……”“——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总悟?”美和子自然地看向总悟,这小子应该当时是在场,准能给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想到这问话一出:总悟吹着口哨转过身去,迈着优美的太空舞步展开漂移。与此同时,餐厅里不少人的视线也都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漂移,齐齐掠向乐池里那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警部,”一位搜查警官举手发言,隔着手套和证物袋、拎起屏幕闪动的一块东西,“我们发现了报警人的手机!但是报警人……”他们搜索了一圈儿,发现报警人的名号不仅没人认领;而且围观群众的视线明显闪闪躲躲。他们被充满暗示性的视线、引着往餐厅一角的乐池那边望过去——乐池里的贝斯手无辜而低调地再度压低了帽檐,手下拨出几组掩饰似的乐音。警察们眯着眼仔细紧盯着那一片黑影,终于从中看出一滩瘫软的人形。“——在这里。”总悟接话。他从那片重叠的乐池黑影中闪现出来,大家甚至没看到他是怎么漂移过去的。总悟规规矩矩地站直站好,眼睛滴溜打转不看警部,指着地上悄然吐魂的岸田先生:“可能是他吧?报警的家伙。”在让人眼花的一瞬,总悟已经以闪电般的神速回收了作案工具:那条可疑的绳子、和他从小瞳小姐那里借用(?)的吊钩。“不知怎么就在这里昏睡过去了,好奇怪呐~”——明显是被人为地安眠了吧、睡眠被打开手动模式了吧?是刚才被谁拿格斗术强行推下梦魇的悬崖了吧!总悟平稳的声调和无辜的语气词,将目暮警部、美和子和围观的安室透等的身体数值又送上了新高度。
“……”美和子不可置信道,“还真是因为你啊!?”目暮显然已经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扫了一圈昏迷的岸田先生身上、不忍直视地移开眼。他痛心疾首地怒指着受害者那边:“……还有、这些红痕是哪儿来的?”总悟望天——啊不、望着餐厅吊顶上的大灯球,关闭了耳朵。“我知道、我有证据!”正义之音从天而降,一位矮小的女孩拨开众人上前来。她一边举着手,还不忘一边拿着相机抓拍警察们五彩斑斓的表情:呆滞的、警惕的、疑虑的,各式各样尽收眼底,令她的嘴角小小地翘了起来。她语气热情而明快,对目暮警部亲切地举/报说:“我这里有您想要的一切证据!”“从受害者出现争执、到冲田警官的作案经过;”小记者愉快地打开相机,“到其他可疑人士的可疑举动,一、切剧情尽都收录哦!”目暮眼前一亮、一黑一亮,像直视了乐池里高频闪耀的炫彩灯光。“……行,”目暮艰难地做完了作为总悟上司的自我建设,“无论是什么,请拿出来看看吧:麻烦你了。”美和子扯过一只同事手上的九连环手铐,把看上去磨刀霍霍的总悟无情地镇压在了吧台前。小记者笑眯眯地翻过相机,将她拍摄的名警官总悟·作案现场,向凑上来的每一张脸逐一展示:那以惊人的速度拍摄下的若干张照片,合起来组成了慢动作似的连环画效果,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地记录下了总悟给岸田先生打上■■缚的全过程。“哇哦——!”同事们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吃瓜声音,配有莫名的粉红泡泡表情。“……你们这群家伙在关注什么啊喂!”美和子随手把一个挡住镜头的同事脑袋摁进了桌面的烟灰缸里,并不忘揪住总悟的头发也往另一边砸去:“还有你、小小年纪都是在哪里、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总悟挣扎着起身,把同时在嗷嗷嚎叫的异次元弹幕屏捅得冒了烟;顺手把神山送过来的hentai七零八碎打赏丢给了小系统的黑洞口袋。总悟碎碎念着什么、像是在隔空对某位看不顺眼的前上级进行咒语攻击,一转眼却被变身喷火龙的目暮拉扯过来:“总悟!”目暮警部让总悟的脸怼上相机,“……你都对人家做了什么?”依然沉浸在睡梦中的岸田先生,不由得发出了模糊的嘤嘤悲泣。“目暮警部,别生气啦,天气这么热。”总悟顺从力道低头,看似讨好地小心安抚,反手戳了戳目暮流下热汗的脑门。“您这样生气,说不定就会被当作易爆物、引动餐厅里的热源报警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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