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紧紧扣住。她的视野不再模糊,视野灰蒙蒙的是房间内流动的阴影,泪水湿漉漉地顺着眼眶漫进枕头,眼前微亮的在雾里摇晃的,并不是攀爬上屋檐的月亮,而是丈夫熟睡的面庞。那是她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这些梦不再是什么映射内心渴望的春梦,而是一场她单方面被侵犯的噩梦,欲望循序渐进的将她推向痛苦的深渊。
“看清楚了吗?”她听见身后进入她的声音这么说,他的双手用力地握着她的腰,呼吸滚烫地打在她的耳旁。他尽可能地,让意识混沌地她听见,他此刻说地每一个字,“我在干你,姐姐。”
“姐姐。”
“姐姐。”
“姐姐。”
她结婚那日五条悟执着的目光再眼前一次次回放,那条由感官搭建的回廊砰地一声碎得一干二净,整个世界的残骸都被丢弃深海,就连时间也被抛弃,停止。
停在他抚摸着她的小腹的动作上,他说:“姐姐也许已经怀孕了。”
这才是真正的噩梦。
五条律子这段时间并不敢见五条悟,她害怕这段梦,更害怕构建这段噩梦的自己。夜晚身体里无从说起的欲望在折磨她的同时,假想乱伦的罪恶感也不分昼夜地折磨她。她已经没有多少精力,能够控制自己在现实里装作若无其事地面对她一无所知的弟弟。
可她不见他,不代表五条悟不会想方设法地见她。
可每多见一面,她对噩梦的恐惧就多一分,生理性反胃也严重许多。
她不得不用蹩脚的借口劝他离开。
然而五条悟并没有听进去她说的话,他的注意力全在她满是泪水的脸上。
他沉默地替她擦去眼泪,许久才说:“为什么要我离开,我想陪你,姐姐。”
「是我在干你,姐姐。」
如出一撤的语气吓得她面色煞白,连借口都找不出,只盲目地想着离开。
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那种足以跨越不存在假象的熟悉触感重新涌了出来,让她浑身颤抖,“放开我,悟。”
“姐姐,你不要我了吗?”他的语气有些委屈。
她压低了声音哀求,“我没办法,悟,求你了。”手腕使劲想要挣脱他,却依旧被他牢牢握在手里。她始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家中那位打点日常的阿姨就在外面,她不想让外人看见她和弟弟相处时的异状。
他的手臂稍稍使劲就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强硬地做派全然不同于以往。他那双蓝得近乎恐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神情紧张的她,用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的音量说:“姐姐,你以前说过会一直爱我。”
“什么?”
“你说,不论你以后去哪,”他的眼睛如此的明亮,透彻,空洞,如同一眼望尽的深渊,虚无吞噬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都会爱我。”就在她结婚前的一晚。
“悟……”她的心怦怦直跳,异样的声音在颅腔内哐哐作响。
“可现在,你爱你的丈夫。”
“这不一样。”一个是弟弟,一个是爱人,这不一样。
“一个是弟弟,一个是爱人,这不一样,对不对?”他猜到了她的想法,笑着将她的手拉到嘴边,在她的手背上轻吻,“这是一样的,姐姐,只是他窃取了属于我的东西。”
“你在胡说什么?”五条律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愈发坚定了抽出手的想法,然而依旧挣脱不得。反而被他用力拽到了身边,只要伸长手臂,就可以拥抱她。
“我在说,我爱你,姐姐。”他在她惊恐的目光里,堂而皇之地吻了她。
这一刻,噩梦再次来袭。
过去夜晚那一次次的吻不间断地在她面前回闪,她的面色已经白得快没了人气,发了疯一般挣脱开他,远离他。
就在她即将打开大厅内紧闭的大门时,他的叹息从身后缠了上来,就像夜晚里那样,毫无阻碍地贴着她的身体,从脚踝慢慢游走到全身,直到她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被冻结,“真希望姐姐能像夜晚那样爱我。”
“……什么,夜晚。”
“不记得了吗?也不奇怪,不过我觉得姐姐的身体应该记得很清楚。”他的手臂从身后伸了出来,握住了她的手,他的身体也凑了上来,紧挨着她的后背,将已经僵硬的她搂进怀里,“因为每次都很热情。”
“是你……”她眼前一黑,身体已经瘫软下来,顺着他的力气,瘫坐在他的怀里,背靠着他。
“是我。”他在她的面前与她十指相扣,就像过去的夜晚做的那样,随后亲吻她耳后冰冷的皮肤,“一直都是我。”说完,他握着她的手,两手交迭,覆盖在她的小腹上。
没多久,五条律子在医院得知自己怀孕已有月余。
这次检验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岛田俊介,五条悟说出真相后她就有所预料,查出结果的第一时间就联络了私立医院堕胎。只是还没等她躺上手术台,岛田俊介就在公司出了事——他被意外卷入了一起诅咒伤人的事件。等她赶到医院时,他已经被咒术师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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