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oga的长相总给姜清源一股浓重的熟悉感。姜清源脑中划过另一张脸,他天天在自家墙上、柜子上、他爸房间里和书房里看到,却唯独从来没有见到过真人的一张脸。那张脸属于生下他没多久就意外早故的的oga爸爸,而此时逐渐与眼前这个oga逐渐重叠……只是记忆中那张脸显得更为明艳张扬,带着久经风霜后的冷艳,而面前这张脸还有着涉世未深的纯良。卧槽?什么情况?我爸不是死了十六年了吗。姜清源震惊脸。脑中某个本不应存在的回路忽然连通,姜清源意识到了什么,瞬间炸毛。姜清源:“汪汪!”我说我为什么突然变成一只狗,原来是上天派我来替天行道。姜清源:“汪汪汪!”姜珩那老男人呢!你那狗比人设今天终于被我拆穿了!姜清源:“汪汪汪汪汪!”什么守身如玉绝世好a,什么爱妻不悔至死不渝,都他妈统统骗人的,狗屁爱妻深情人设果然最容易塌房!姜清源:“汪汪汪汪汪汪!”媒体呢,记者呢!我要爆料!这狗男人明一套阴一套的小辫子终于被我抓住了!你们年终业绩由本少爷承包!姜清源:“汪汪汪汪汪汪汪!”姜珩你这渣男,墙上挂着我爸照片,在外面找一个整容整成一模一样的三儿,你就不怕我爸半夜从墙上爬出来吗!姜清源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怕面前两人嫌他吵给他一个极伤自尊的大鼻窦,瑟缩在笼子的角落里无能狂怒。吴曈看着哈士奇眼神中熟悉无比的睿智光芒和一如既往的瞎喊瞎叫,终于放下心来。手伸进笼子,想要安抚一下哈士奇,然而哈士奇向后躲在角落中,实在触碰不到,无奈作罢。只细声说道:“皮蛋,你的病没事了,乖啊,我马上带你回家。”姜清源:……这只狗叫皮蛋?什么鬼名字。替身果然只能是替身,一点也没我那早逝的爸给我取的名字有文化。医生和疑似姜珩情人的oga又走了。姜清源卧在笼子中,深沉地思考他接下来的路怎么走。透过玻璃窗看到的街景有些熟悉,又有点陌生,他暂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他原来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与他一同发生车祸的姜珩还活着没。姜少爷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他看姜珩在公众面前塑造的深情不寿的虚伪的皮已经不爽很久了,当务之急是确认这个oga是不是姜珩情人。
宠物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姜清源以为是oga回来带他回家了,下意识地抬起头,却发现只是一个护士。他在心中咋舌,这宠物医院还挺正规,就连护士也穿得好像在人民医院上班一样,穿着护士服,戴着护士帽和口罩,把自己从头到脚在包裹得严严实实。进来的不是那个oga,姜清源无趣地趴回两只狗前腿上。现在大概是饭点,护士是来分饭的,打开每一个笼子,给里面嗷嗷待哺的小动物的食盆倒上一点处方粮或者处方罐。很快就轮到姜清源。姜清源恹恹地抬眼,看着护士从小推车上拿出一个处方罐,拉开拉坏倒入他笼子里的碗中,但做完这些,护士并没有马上离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胶囊,打开,把里面的粉末一丝不剩地倒入碗中的罐头上,姜清源猜这大概是给被他附身的这只哈士奇开的药。护士关上笼子继续给其他小动物打饭。姜清源头顶竖立的两只耳朵动了动。他其实很饿。但他姜清源,今天就算是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可能吃这个狗罐头。姜少爷就算吃馒头,也要蘸佛跳墙。--半个小时后,姜清源被拴着狗绳,站在了吴曈家里的玄关边上。入眼一片狼藉,垃圾桶和架子上的花盆被打翻了,陶瓷渣、泥土和垃圾像是和泥一样撒了一地。沙发被咬得惨不忍睹,布艺皮被撕碎,内芯大把大把地被掏出来。墙壁上的插座还挂着插头,但电线不知去向……吴曈在医院守了皮蛋两天,期间没有回过家,家里还是保持着出门前的原样,饶是收养皮蛋的这几年无数次看到过这种画面,但这次的惨烈程度还是让他忍不住转头看了眼罪魁祸首。姜清源一点也不怂地与他对视。看什么看,这和我姜少爷有什么关系,瞪你的皮蛋去。皮蛋一脸的理不直气也壮,吴曈无奈地收回目光,拿起扫把认命地打扫屋子。屋内乱七八糟,让本就只有五十余平的小房子更显逼仄,姜清源蹲在唯一幸免于这场拆家灾难的玄关处,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很旧的老小区,这间屋子的装修也很陈旧,墙角甚至有风化脱落的墙皮。姜珩这老抠搜的也不给自己的情人换一间大一点的房子,没觉得卧室里那张单人床,一a一o躺上去,别说做一些生命大和谐的运动了,不觉得连转个身都困难吗?——姜清源已经自动把吴曈默认为姜珩养在外面的情人。姜少爷正值十六岁青春年华,和其他所有十六岁少男少女一样,处于一个自命不凡,俗称中二的年纪。但相对其他同龄人而言,姜少爷确实有这种资本,亲爹是昔日影帝、如今国内最大娱乐公司的董事长,亲爸同样是昔日辉煌却骤然陨落、令人叹惋不已的巨星,姜少爷打十岁看了第一本龙傲天小说起,就深信自己拿了主角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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