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呀,就黑发黑眼呗,大家全部一样,瞧着是个挺年轻的先生。”管理员说不太上来,总之找他的那人没有什么特点就对了。“这简直太好了。”风早彻击掌一叹,在管理员战战兢兢地注视下,朝着他温柔地笑了笑。他的皮相生得极有迷惑性,按理来说,这样笑起来是相当能抚慰人心的,可见识过咒术界手段的管理员根本顾不上欣赏这一点。“看起来到时候你的说辞能完全对上了,如果有人来问你,只要‘如实’说完这些内容就好。”风早彻“教导”完管理员以后,也不在意他到底学去几分,摆摆手就离开了。现在看来,收效甚好。只是要面临的问题也多了一个——更多的人开始问,五条悟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甚至有胆子大的,直接舞到了正主跟前。五条悟不肯听咒术会这帮老头成日里碎碎念一些无用的废话,却是知道底下这一伙人的话总有能传进老头们耳中的时候。他对于自己是最强的事实确信无疑,只是“诈一诈”他不喜欢的人,倒也不妨什么事。让咒术会那边误以为风早彻手里的确是捏住了什么把柄,以至于风早彻在他眼皮子底下暗害了同级同学,还在人家葬礼上行尽不庄重之事,他也只能忍气吞身。想要达成这样的效果,五条悟,甚至不需要多说什么话,只需眉头一皱,露出一副隐忍的神情,然后就喜滋滋地走了。回去之后自然又是一阵狂笑,风早彻作为倾听者还是叹了口气。难怪这回的效果好到了这种程度,就连当事人之一也亲身上阵,实打实地打了一波配合。实在是五条悟留给咒术会众人的刻板印象太深,在不少人心中,这位小祖宗就是个直来直去的性格,根本不屑于说什么谎话——其实这样说也不能算是有错,但有的时候些微的偏差带来的往往就是致命的差异。风早彻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画连载当中,他打算趁着这波还算是空闲的时光,把存稿重新攒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期间,他一直作为夏油杰的联系人,与之保持着联络。在暗处虽说不能使用自己的身份,对父母那边也只能说是近期咒术师的工作较忙,无法联系,但无拘无束的感觉实在是美妙。风早彻请了冥冥来帮着打配合,一连手里多了不少人的把柄。咒术会中不全是一帮酒囊饭袋,还有人坏事谈不上做了几回,就是单纯的墨守成规——这样的人除非能当头给他来一榔头,令他清醒,在面对无法预测的变化时,给不了什么有用的反应,最后往往会走到极端的那一步。
但暂时还可以留下来。总得需要人干活,他即使看咒术会再不顺眼,也不可能一铲子把整个咒术会全铲了——尽管这一点只要舍得付出商城货币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够做到,最后没了干活的人,反过来累的还是他们自己。五条悟明白这个道理,不然他早八百年前就下手了,哪里还需要等到穿越过来的风早彻考虑这个问题。其实这会儿咒术会里头聪明的人对风早彻是个什么德性,也该心里有数了。这就不是个能安生下来的人。从前局势未定时,就在那里装弱装乖,在咒术会时不论对高层还是对他们皆是嘴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虚情假意的好话一箩筐一箩筐不要钱地往外冒。稍微得势之后,就开始装腔作势,对那些扶持他起来的高层的部分命令阳奉阴违。却偏偏叫人挑不出什么差错来,每每交代下去的事办得还挺漂亮,让他一直反馈高专的动静,反馈吗?反馈了的;再者就是找五条悟的麻烦,你别说他还真找了,甚至让对方不得不受制于人。在那根弦即将崩到极点的时候,又出了盘星教的事。一笔巨大的利润摆在眼前,所有人都歇了要收拾他的心思,毕竟这确实是个难得能干活的。天时地利人和尽皆占据的时候没能动手,现在就再也动不了手了,风早彻已经逐渐成了气候,懂得这一点的人也不多说,只静静看着他和人斗法。针对性地收拾掉一两个人以后,风早彻身上披着的那层乖顺安静的皮,也已经松松垮垮地掉了一半去。没有人能够制住他了。即使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却也因着近来的太平做不到事出有因,风早彻打压下去一位,便会拿这位的财产再去贿赂其他人,唾手可得的巨额利润就这样摆在眼前,外加他依然在好好工作,从来没有松懈过,甚至还经常主动完成标准以外的更多袚除任务……退了一步,接下来就不得不一退再退。有了初步的成果,夏油杰便不再刻意隐藏行迹,不过按照他的说法,俨然还是认为自己当个“已逝之人”比较自由,不过大家心中清楚,他档案上“已死亡”的状态也不可能保留太久。逐渐有了瞧见夏油杰行踪的人传出风声,高专这边几个学生的算计便就此掀开一角,只需走上前去,稍稍用力地顺藤摸瓜查下去,便可对真相一览无遗。风早彻有意促成之下的结果,令暗处不由为之风声鹤唳。一帮站队思想根深蒂固的人认为这是不是他背后的高专有了什么特殊的倾向,再继续发散思维,还有人去猜是不是五条家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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