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斯握了握拳,像想到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五个亮闪闪的兽核递给了宋楠竹。“这是比赛的奖品,我昨天带回来了。”其实并不是。昨晚由于担心宋楠竹的身体,没过多久,温迪斯就带着宋楠竹回了学校,哪还有什么时间去拿兽核。这几块兽核只不过是温迪斯从他自己的私库里抠出来的,拿过来给宋楠竹罢了。宋楠竹的目光在那堆兽核上扫了一眼,挑走了两块个头较小的兽核,留下了三块大的在温迪斯手中:“比赛是我们一起赢得,奖品平分就好,多出的那一块就当谢谢你昨天救了我的报酬。”温迪斯闻言,连忙要把手里的兽核塞到宋楠竹的手里,推说自己并不缺兽核,但却被宋楠竹坚定地拒绝了。他无奈,只能先随便把兽核丢回了自己的口袋里,想着有机会再给宋楠竹。宋楠竹见温迪斯不在这件事上纠结,点了点头,朝着温迪斯说了一声“早些休息”就要转身离开。温迪斯没有拦宋楠竹,就在对方身影快要消失之际,才开口问道:“你真的没生气?”“没有”这道声音伴随着轻柔的晚风飘进了温迪斯的心,抚平了他刚才的不安与惊慌。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转身向训练室走去。第二天看着换了座位的宋楠竹,温迪斯在第一排磨了磨牙。艹他又被他骗了。这次简直和上次在餐厅一模一样,昨晚宋楠竹脸上笑容的弧度都没怎么变,区别就是他,温迪斯,变蠢了!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星期,温迪斯和宋楠竹之间就展开了“你追我逃”的经典戏码。温迪斯似乎总是想方设法地要出现在宋楠竹的眼前,而宋楠竹也总是有一万种方法避开和温迪斯的接触。两者之间似乎回到了比最初都更为陌生的状态,这种“你我不熟”的状态让温迪斯失眠了整整一个星期,而训练室的灯也彻夜亮了一个星期。雄保会福尔蒂特翻阅着军部传来的纸质报告,手指规律地敲击着桌面。他一目十行地扫视着那位元帅传来的报告,对方通篇用词都十分温和,但同时又不失强硬地传达着一个意思梦中情君这款游戏,联盟军部保下了。福尔蒂特的脸色全程没有什么变化,但就在看到末尾的一句话时,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整个虫身上都透露出一股阴冷的气息,配上那双浅金色兽瞳就像是一只被触犯了领地的毒蛇。只见在附信的最后一句上写着:“请会长先生代我向那位阁下致以最诚挚的问候,莫蒂不甚感激。”福尔蒂特低笑了一声,那抹信件在他手里化成了一抹飞灰。他轻轻一吹,便彻底消失在了他的手上。就在福尔蒂特用手边的锦帕轻轻擦过手指间残余的灰尘之际,身后冷不丁的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但却全然没有往日的机械与僵硬,反而带上了几抹讥讽之意:“你以为你能将他藏多久,无论是联盟军那群家伙,还是他自己,迟早会记起这一切,莫蒂这次”这道声音的话还未说完,出声者的左脸便被一条黑色的触手洞穿而过,硬生生地腐蚀了他的嘴部,让他剩下的话都含混不已。福尔蒂特慢条斯理地擦完了指尖的余烬,将手帕拿起来在半空中抖了抖,这才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开口:“我说了,没让你出来的时候就不要擅自出来,不然,我就连你的最后一块灵魂也清洗干净,3号。”身后传来了一阵咕噜噜的声音,那是血液在喉间涌动的声响。福尔蒂特的“书记官”任由着血液从喉间不断地涌出,一边笑着。平日里向来如同死水般的瞳孔,此时充满了讥笑。他上下打量着背对着自己的福尔蒂特,含混不清地阴恻恻笑道:“呵呵你不会的,2号,你还有用到我的地方,你这个可怜的蛆虫。”回应他这句话的是迎面而来的乌黑触手,那条触手浑身的鳞片竖起,顶端的萼片尽数张开,四周尖锐的细牙一眼看上去密密麻麻一片。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书记官”的脑袋应声而落。福尔蒂特依旧动都没动,他随意的翻阅着下属关于游戏的汇报,时不时做做批注,姿态可谓是优雅之际,全然不管血花四溅的身后。良久之后,福尔蒂特将眼镜摘下收起,对着空落落的办公厅随口说了一句:“将这里收拾好,我不太喜欢这个味道,很臭。”“是,会长先生。”书记官顶着刚恢复了一半的头部,一边僵硬地回答着福尔蒂特的命令,一边将地上掉落的头颅抱进了怀里,动作熟练地擦拭着地上的血迹。待他收拾完之后,福尔蒂特已经离开了办公厅,偌大的红木桌案上惟留一只被怪力强行扭断的钢笔。宋楠竹这一周都很忙,一方面在准备新的剧情主线,一方面在思考游戏有可能的全新尝试。当然,在这忙忙碌碌的同时,宋楠竹还要分心尽量避免和温迪斯的见面。自从上次发现温迪斯竟然为了见他而自残的时候,宋楠竹是有点吃惊的,同时心里也有一点说不出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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