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雄虫一转头就直直撞上了达瑞克的胸膛,硬邦邦的雌虫身体撞的这只雄虫鼻尖生疼。达瑞克是一只身形高大的虫,在游戏里的精神体也保留了原始身体的模样。高高壮壮的一个雌虫,脸上还挂着一副瘆人的笑,直接把那只雄虫吓得摔倒在了地上,手下也不由一松,埃尔丁的身子就瘫软了下去。那只雄虫看着达瑞克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身子,声音有些颤抖:“神神经病啊,一声不吭的当什么背后灵!”身旁的一个矮个雄虫拉了拉他,低声劝了他几句。这只雄虫才冷冷地看了埃尔丁一眼,甩下一句“臭结巴”就拍拍pi股走了。达瑞克连忙上前扶起了还在地上的埃尔丁,关心地询问道:“阁下,您没事吧?”他的语速还是比较慢,但是比起刚才和陌生雄虫的沟通无疑好上太多了。埃尔丁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碍。他刚说一个“谢”字,却未料到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径直向达瑞克扑了过来,那张微薄的唇就这么不偏不倚地印在了达瑞克的眼睑上。达瑞克的脸噌地一下便红了起来,他被埃尔丁死死地压在身下,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后面响起了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达瑞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道声音熟悉得要命,达瑞克僵硬地转过了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弗伦斯那张铁青的脸。对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罐子,里面放着几颗纸星星。达瑞克一时愣在了当场,结巴的毛病顿时又复发了。“我我阁下我不是故意故意的”“你什么你啊,还不快起来,和我一起回家!”弗伦斯上前一把将埃尔丁推了下去,拉起达瑞克的同时还不忘狠狠地瞪了埃尔丁一眼,这一记眼刀看得埃尔丁有些瑟缩。弗伦斯看着对方那战战兢兢的样子,冷哼一声,也不顾达瑞克还要说什么,就拽着他往楼下走,看样子是气得不轻。待弗伦斯带着虫走远,埃尔丁才缓缓站直了身子。他将刚刚被拽的凌乱的发捋了捋,眼里的慌张在他抬头的瞬间消失不见,他摸了摸自己的唇,开心地哼着小调一路朝着卫生间走去。卫生间里,刚刚才欺辱过埃尔丁的两个雄虫正在洗手池前洗着脸。那个揪埃尔丁头发的蓝衣雄虫一边洗,一边和身旁的矮个雄虫吐槽着:
“刚才的那个虫简直就是个神经病,这是雄虫学院,怎么会有雌虫进来。纳维尔神,那个家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型的泰坦兽,这么丑的家伙,真的会有雌虫喜欢吗,看着就恶心。”他自顾自地说了好久都没有听到一旁的同伴吭声,心下有些疑惑,正要抬头却被一股巨力扯着后脑勺的头发一路向后拖行。蓝衣雄虫听到了厕所隔间门被粗暴撞开的声响,他尖叫的声音刚冒出个头,整个虫就被塞到了马桶里。马桶内腥臭的味道让他几欲作呕,水与尿液不断地从他鼻腔内涌入,又从口中吐出,让他的嗓子里发出咯咯的声响。这时,他听见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嘘——别叫,不要让达瑞克听到啦!我忍你好久了,每一次重来都要忍你这么久,要不是知道今天达瑞克会来,我早就让你去见纳维尔神了~”对方的声音尾调上扬,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但是蓝衣雄虫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声音他熟悉得要命,正是刚才在自己脚下瑟瑟发抖的雄虫——埃尔丁。那个自己口中的小结巴此时正死死地按住了自己的头,一下又一下地将他往马桶里按。每隔一分钟,蓝衣雄虫就会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然后继续被那股怪力按入马桶。这如生如死的感觉几乎要让他绝望,等他再次被拽起来的时候,他听到了埃尔丁那低低的笑声:“呀你好脏啊,你这是失/禁了吗?作为一名阁下怎么可以这么狼狈呢?”蓝衣雄虫瞳孔发颤地坐在一滩秽物之上,他的眼神充满恐惧地望着面前这个满眼笑意的雄虫。埃尔丁看着他这副样子,似乎心情更好了。他托着下巴,脸上尽是一派天真,似乎是在和好友分享自己的心事:“我这次亲到他了,我好开心啊!不过,他为什么还是要和那只讨厌的雄虫走那么近,我不喜欢。唉,没办法,谁让他这么讨虫喜欢,你说是不是啊。”说到这,埃尔丁晃了晃蓝衣雄虫的头发,见对方匆忙点头,似乎又感到有些无聊,一把将他又塞回了马桶。就在蓝衣雄虫要挣扎着起来的时候,他听见埃尔丁轻飘飘地说:“敢乱动,我就把你的头直接割下来塞马桶哦~”雄虫闻言,动作一僵,虽是身子依然在发着抖,但也是老老实实地不敢再有任何动静。埃尔丁见状拍了拍雄虫的背,似乎在夸奖对方的听话。他走出厕所时,瞄了一眼被自己堵着嘴放在一旁的矮个雄虫,见到对方那宛若见鬼的眼神,便开开心心地走出了卫生间。另一边,达瑞克好不容易才劝好了弗伦斯。弗伦斯别别扭扭地将手里那个放满星星的罐子给了达瑞克,同一时间,游戏系统响起了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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