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听话,温迪斯”一双苍白纤弱的手打乱了温迪斯此时脑中所有混乱的思想,不容分说地伸入了雌虫的口腔之内,耐心地分开了他正在与舌不断厮杀的犬齿。温迪斯的利齿不经意间划破了那层过于脆弱的皮肤,蕴含着雄虫气息的血液霎时涌入了他的口腔,与雌虫的血液交/缠萦绕在一起。强烈的刺激彻底清空了温迪斯所有的理智,在雄虫轻点他的舌尖之际,他才下意识地微张着嘴,让宋楠竹将手抽了回去。宋楠竹看了一眼有些黏答答的手指,又看了一眼面前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的温迪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对方有些错乱地将唇印上来之际。宋楠竹想,今天的审问终究还是要半途而废了。桌上放着的水杯被半空中胡乱飞舞的透明薄翼掀翻在地,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彻底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宋楠竹整个虫被温迪斯掀翻在了地上,两者身旁的椅子早就不知道被温迪斯踹到了哪个角落。由于担心宋楠竹身体的缘故,温迪斯并没有直接将自己放在对方的身上。他跪立在冰凉的地板之上,失去理智的雌虫轻轻扣住了下方雄虫的手,似是担心对方反抗,但宋楠竹却是纵容地任由他所为。在接收到雄虫的正面反馈后,温迪斯彻底放纵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他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动物一样,在宋楠竹的身上到处乱蹭,毫无章法地用唇亲吻着对方的脖颈。温迪斯压抑着心中的最后一根弦,一边小心翼翼地啃咬着宋楠竹的颈弯处,一边打量着对方的神色,见雄虫并未露出丝毫不适的表情方才继续自己的动作。宋楠竹看着上方的温迪斯,一时又气又笑。他都不知道此时的温迪斯到底是清醒还是迷糊,要说他清醒,但温迪斯已经在上面像个小狗一般啃来啃去半小时了,问他身体怎么样,又只是闷哼着不说话。说他迷糊,但是对方又时刻记得打量着自己的脸色行事,甚至还会根据宋楠竹眉头皱起的程度来调整自己下嘴的轻重。对于温迪斯神经质的cao作,宋楠竹却并没有反抗,只是一下下轻柔地抚摸着对方那头混乱的金发,像是再顺毛一只大型野兽。而这个顺毛的过程显然也对温迪斯十分的有效,他并没有再去纠结该如何咬断自己的舌头,而是驯服地垂眸盯着身下神情温柔的雄虫。宋楠竹看着渐渐好转的温迪斯,心下不由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再管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自己腰腹处的尾翅,趁着温迪斯乖顺的这个空隙,刚想用尾钩环上对方的后颈,就被面前温迪斯的cao作打断了接下来的打算。从刚才开始,温迪斯就一直保持着竖瞳的状态。
由于暴/乱期的刺激,他小臂侧的刃片已经下意识地滑落了出来,和宋楠竹手腕之间的距离几乎近在咫尺。温迪斯看着面前的宋楠竹,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歪头思索了片刻,随即便在宋楠竹睁大的双眼下再次吻上了对方的唇。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道毛骨悚然的动静,那是骨片与肌肉分离的声音。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犹如烟花般顿时在室内炸开,与原本那股糜/烂的气味混杂交/缠在一起。温迪斯眼神放着光,正沉醉在这如美梦般不太现实的触感中。在他还要再继续的功夫,发根处却猛得一紧。宋楠竹的力道并不重,但仍然让温迪斯微微仰起了头,泛着薄雾的眼底与那双锐利的竖瞳看起来格格不入。他迷惑地望着从刚才起就一向纵容的雄虫,似乎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推开自己,坐直了身子。“你在干什么。”宋楠竹的声音失去了以往的温润与沉稳,由于刚才的温存。他的声线还有些低哑,配上这句质问的语气,像是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温迪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问,直到他在双臂处感到一阵温润的精神力,一片浆糊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什么。他看着被自己用手强行剥离的刃片,又看了一眼在对方精神力治愈下缓缓凝血的双臂。温迪丝的尾翅耷拉下来了一刻,随后便像株藤般更加殷勤地攀上了宋楠竹的身躯。“刃片,会弄伤你,不用管,后面会再长出来”温迪斯花了好久才将这句话坑坑巴巴地说了出来,边说就要去捉宋楠竹的手,企图将对方继续压制住,以便自己能够再次进入那让他几乎疯狂的美梦之中。伸过去的那只微微发颤的手却被宋楠竹一把扣住了手腕,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温迪斯茫然地看着上方面色阴沉的吓人的雄虫。宋楠竹原本束起的黑发经过刚才的一番动静已经被弄散了,随着两人位置的反转,此时正如蛛丝般缠绕在温迪斯的身侧。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拉开了一条大缝,窗外的斑驳树影在月光的辉映下,打在了两者的身上,拉出了一条细长的黑影。交错的桂枝在月影下像是一丛杂乱的荆棘,将宋楠竹与温迪斯牢牢地困在了树笼当中。透过乌黑发丝的间隙,宋楠竹的碧色的瞳孔在黑夜中亮得出奇,温迪斯在那双眸子里窥见了自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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