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听说鹿老板最近酿了一款新酒?卖得不错?”廖老板眼里泛起一道精光。前几日,他听说鹿家酒坊酿出了一种白如清水又甘香浓烈的烧酒,喝上二两就能暖上半日,而且那酒还限量售卖,一天只卖二百斤,引得不少人一早上排队去买。因着这款酒,鹿家酒坊名声大噪,一下从籍籍无名的小酒坊,到如今人人皆知。“嗯,确实酿、酿造了一款新、新酒。”这几日,酒坊每天都在码头摆摊,每日都是人满为患,二百斤的烧酒,不到一个时辰便能卖光。不仅现酒卖的好,到昨日为止,酒坊已经订出去了五千斤烧酒,最迟的单子已经排到了一月后。往年酒坊入秋后做上五千斤米酒,能一直卖到腊月里,现在仅仅一个月就卖了五千斤烧酒。除了卖酒的,近两日还有酒坊找上门,说要买她们的制酒方子。廖老板往他身边靠了靠,小声道:“不知鹿老板这酿酒的方子可卖不?”“什么?!”“若是鹿老板愿意卖,我可出二百两银子,买下你的方子。”廖老板伸出手,五指张开摇了摇。“不、不卖、不卖。”鹿华林连连摆手。廖老板咬了咬牙,“三百两!”“不行不行。”“五百两!”廖老板心一横,自己说道:“我五百两买你的方子,这样一来,你只要赔我六百五十两便可,你看如……”鹿华林直接打断他,“廖老板莫、莫要再说,酒方我、我是不会卖、卖的。”廖老板原以为他说要用酒方来抵掉一些赔偿,鹿华林会直接答应下来,没想到直接吃了一个闭门羹。毕竟一张酒方卖到五百两可是天价了。“既然如此,那也莫要怪我不客气了。”廖老板冷了脸,“一千一百五十两,鹿老板可准备好了?”“什么一千、千一百五、五十两?廖、廖老板可是、是在说笑。”鹿华林皱着眉不悦道。廖老板一听这话,立马抬高了声音:“上次可是你们说的,这酒不能按时交货,要赔我一千一百五十两。”“怎么?你们还想赖账不成?你们要是不赔,我马上就报官!”在一旁看够了戏的鹿笙走了过来,笑者道:“廖老板莫急,上回我们是说好了,若是交不上那四千斤酒,就赔你一千一百五十两银子。”“对、对,上次就是这么定的!”鹿笙点点头,话锋一转,“但我们要是按时交付了这四千斤酒,那也就没有赔钱的道理,你说是吗?”“什么?!”廖老板大叫一声,“你们做好了?!”鹿笙打开酒窖的大门,笑着道:“做好了,廖老板可以亲自验验货,四千斤米酒,一斤不少,全在这里了。”
上一次廖老板嚷嚷着赔钱,鹿笙就已经想好了法子。米酒发酵靠的是温度,夏天天气热米酒要发酵七到十天,秋天天气冷要十到十五天左右。因为最近几日天气骤降,导致酒发酵时间延长,那四千斤酒才无法按时交货。只要提高酒窖的窖室温度,自然发酵的时间就会缩短。鹿笙让鹿华林在酒窖内沿着墙根四周砌上一圈地龙,然后在酒窖外搭上炉膛,通过炉膛传输热气到酒窖内,提升酒窖的整体温度。这样一来,原来需要十五天发酵的米酒,用了不到十天就已经发酵完成。”这酒、你是今天就取走呢?还是二十五再来?“鹿笙笑着道。“你、你们!”廖老板直接气结到说不出话,怒目横眉地瞪着他们。“廖老板莫要生气。”鹿笙招呼着齐南,“南姐,帮我倒杯水给廖老板顺顺气。”廖老板一挥手,怒道:“不用了!”“廖老板刚刚不是说要谈生意。”鹿笙说到这顿了顿,笑着道,“我还觉得那生意不错,这会你可还要继续谈?”“你愿意卖酒方?!”廖老板又是一愣。“阿笙?!”鹿华林听后也是一惊。“阿笙,酒、酒方可、可是不能卖、卖啊!”好不容易有了独一份的制酒方法,鹿华林不明白鹿笙怎么会想要把它卖出去?!作者有话说: 林纾清烧酒的酒方无非就是蒸馏的方法,蒸馏原理并不复杂,酒坊的伙计人人都知道蒸酒的方法和流程。酒方外泄是迟早都要发生的事情,与其等它发生,不如直接卖掉,还能挣上一笔。另外还有一点,如今鹿家酒坊因为烧酒独树一帜,在鹿笙看来也并非好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鹿华林急忙把鹿笙拉倒一旁,“阿笙,酒、酒方不、不能卖!”见到这一幕,廖老板眼睛眯了眯,霎时了然,鹿笙才是能做得了酒方主的人。鹿笙把自己想到的事与鹿华林说了说,鹿华林听后面上的急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凝重。廖老板在远处看着,只以为鹿华林是拗不过鹿笙卖方子,所以愁眉不展。他走近了两步,见缝插针道:“鹿小娘子,这酒旁的酒方卖到一百两那都是高价了,二百两你卖给我,这四千斤酒的事我也与你们不计较了,如何?”“廖老板这话说的可是不对,四千斤酒本就是我们按时交货,你要如何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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