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钦州州府大人来时,就与黄捕头一起,还特意安排了一对衙役在驿馆,以作长宁郡主的守卫,故而长宁郡主认得这钦州的 你觉得长宁郡主如何?红日西坠,暮色四起。祁枕书微微一怔,转头望向上座的长宁郡主,长宁郡主略一挑眉,娴雅笑道:“祁秀才先讲。”与她颔了颔首,祁枕书侧身与黄云冉说道:“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应是在城东的医馆。”“为何?”黄云冉不解道。“他们使用的手法单一,若是找距离过近的医馆,很容易会被发现端倪,所以他们找的每一家医馆都相距甚远。”黄云冉一点即通,不待祁枕书接着说下去,立刻附身去看桌上的钦州城舆图,分析道:“按这两日他们的行动轨迹,前日两家医馆在城南和城西,今日在城北和城中。”“那下一次最有可能的便是城东!”黄云冉眼中精光闪烁,大喜道。祁枕书点点头,淡声补充道:“接下来只要重点排查一遍城东的这四家医馆,询问一下今日是否有妇人领着腹泻的孩子来看病,基本就能确认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了。”“此言有理!”黄云冉抚掌笑道。“另有一点,与其直接当场抓捕,不如一路暗中尾随,找到他们的住处,一举抓获。”祁枕书话音顿了顿,接着道:“他们手中或许还有别的孩童。”黄云冉本是想将人抓获后自然能问出同伙,这会听她这法子似是更稳妥周全。思忖片刻,她转向长宁郡主,躬身问道:“郡主有何吩咐?”“本官也正是此意。”长宁郡主视线扫过一旁的祁枕书,美眸轻扬盈着满意的赞赏及一丝探究。
四目相对,祁枕书微微颔首,波澜不兴地收回视线。这一幕无甚特别,但鹿笙看在眼里,却蓦地生出一股难言的危机。她下意识地往祁枕书身边靠了靠,祁枕书察觉到她的动作,小声问道:“怎么了?”鹿笙怔然回神,她轻轻摇了摇头。暗自好笑自己想太多,祁枕书一个有妇之妇,长宁郡主那样身份的人,哪里还会对她有什么想法。身为皇室子弟成婚嫁娶都必须是高门大户,哪里会嫁给普通人,更不要说做小妾或是续弦。心里虽然这么安慰自己,但直到俩人吃过饭回了房,鹿笙还是有些郁郁。二人洗漱完,祁枕书执卷侧靠在床头,见着某人神思不属地爬上床,便开口叫道:“鹿笙。”鹿笙闻声回头,一时没注意脚下的被褥,直接被绊着向前扑去。眼见着额头就要磕上墙壁,祁枕书连忙伸手垫了一下。“嘶~”向前的冲力太大,指关节搓过粗糙的墙壁,疼得祁枕书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对不起,对不起。”鹿笙坐直身体,赶紧抓过她的手查看。白皙的手背通红一片,表皮被墙皮上粗糙的颗粒压出坑坑印记,指关节因为受到了最大力的撞击,直接肿了起来。鹿笙顿然一惊,赶紧爬下床拧了干净的巾帕,帮她擦掉手上的浮灰。她的动作实在太过迅速,以至于等祁枕书反应过来时,发现鹿笙正一手托着她的左手,一手覆在她的手背。鹿笙轻轻按揉着她的指关节,嘴里一直碎碎念问着话。“力道可不可以?”“这样会不会疼?”“唉,都怪我笨手笨脚。”“无事,过两日就好了。”心底流过一丝异样的感觉,祁枕书怔了怔,下意识地抽回手。刚一脱离手心,便被一股柔软的力道抓住,鹿笙手指一勾,直接握住祁枕书指尖。屋内的油灯太暗,鹿笙拉着她的手靠近了一点,仔细瞧了瞧,“这还没揉开呢。”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手背,就像轻柔的羽毛拂过,祁枕书无意识地蜷起手指,待反应过来后又急急想要抽回。“不行,还是要擦药油才好得快。”鹿笙松开手,转头趴下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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