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主非要接着赶路,那便由在下带您上去。”秦飞燕抱着她稳步向上走去。长宁郡主轻轻挣脱了一下,可秦飞燕的双臂平稳,上台阶的动作丝毫不见迟缓,反而比她自己走路还要快上些许。“郡主莫要乱动。”秦飞燕动作规矩,垫在公主身下的手皆是微微握拳,手掌并没有直接贴着郡主的身子,但也不是特别稳当。贵为郡主,从不曾有人对她这般强硬霸道,长宁郡主心下的羞赧还是不足以抵抗与生俱来的傲气。“放肆!”环着脖颈的动作太过亲昵,长宁郡主收回手,只能拽着她肩头的衣裳,压低了声音喝道,“快放我下来!叫人瞧见了成何体统。”秦飞燕抬眼向上望去,只见远处的山路尽头有一处高大的石质山门,门上刻着水云庵三字。“前路并无行人。”山道上并无行人,可远处有她的暗卫,她们二人此时的动作早已全部叫暗卫们看了去。此刻,暗中跟着的两名暗卫四目相对,互相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纠结,而后又对着彼此摇了摇头。主上没有发话,她们不敢轻易现身,暴露在外。长宁郡主暗暗咬着牙,揪着秦飞燕衣裳的手指稍稍松了手,双指微弯捏在秦飞燕肩膀上,用力拧了拧。“放我下来。”她是用了全力,可秦飞燕一个习武之人,肩膀上的那点力道于她来说和挠痒痒并无太大差别。侧头看向长宁郡主时候,山风徐徐而来掀开帏帽的一角,让秦飞燕看到了那一抹掩在纱巾下的粉色娇艳霞光。心尖轻颤,秦飞燕目光怔了一下,随即迅速转过脸看向山路,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自小随着父亲去过不少地方,秦飞燕见过不少貌美的女子,一直自诩不是偏好美色之人,可每每看到长宁郡主的样貌总是让她心生悸动。秦飞燕兀自在心中感慨,或许还是往日见过的人不够姿容绝丽。回避的眼神太过刻意,也尽数落在了长宁郡主眼中。从早间的恭敬疏离到如今的多看她一眼都是不愿,就连方才执意抱她上山的举动都成了嫌弃她体弱。眼眸缓缓眯起,一点点蓄起了冷意。山风乍起,带着丝丝清凉,秦飞燕不自觉缩了一下脖子,快步踏上最后一步台阶。平地站稳的一刻,秦飞燕就将长宁郡主放了下来,往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距离。她的动作更是印证了长宁郡主的猜测,心底更是怒气盈盛。冷冷地瞪了秦飞燕一眼,长宁郡主甩袖向山门走去。作者有话说: 秦飞燕≈ap;长宁郡主番外二
秦飞燕早就料到自己的执意而行不会让长宁郡主给她好脸色。明明自己这么做都是替她身体着想。好心当成驴肝肺!在心中暗暗腹诽一句,秦飞燕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臂,跟在长宁郡主的身后,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山门之后,一座青瓦白墙的庵堂掩在郁郁葱葱的山林之间,东侧的庵堂内一棵高大的银杏树高过白墙,翠绿的叶子间小小的白花成簇。秦飞燕看着庵堂里升起的袅袅白烟,满肚子疑惑。长宁郡主身为江南道的转运使,来了青州的第一时间不是去府衙,竟是来到山里烧香拜佛。还未走到庵门前,秦飞燕就瞧见长宁郡主的丫鬟阿绿向着她们二人走了过来。“郡主。”阿绿俯身与长宁郡主行礼道。长宁郡主微微颔首,阿绿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秦飞燕,秦飞燕笑着与她招呼道:“阿绿姑娘。”“秦镖头。”阿绿回了一个浅笑。上次的钦州之行秦飞燕给她留的印象不错,性子爽朗又尽职尽责,一手软鞭耍得很是飒气。除此之外阿绿总隐隐觉得长宁郡主似乎对这位秦镖头有些不同,但具体怎么个不同法,阿绿也说不明白。“如何了?”长宁郡主问着话,往庵堂里走去。她的声线柔和,与方才甩袖而去的她判若两人。“一切已安排妥当。”阿绿跟在她身后回道。秦飞燕对着那道娉婷的背影撇了撇嘴。这人果然只有对着她时是没有好脸色。进了庵堂,最前面的是一座大雄宝殿,殿外有一尊很大的石质的香鼎。香鼎的东侧就是那棵从前外能看见的银杏树,银杏树的纸条上挂满了祈福的红丝带,此刻树下还有三两个香客。其中有一名个子娇小的少女手里拿着一块挂着红绳的牌子,向树上扔去,然而她的个子不高,力气也不大,扔了好几次都没将牌子扔到树上。阿绿领着长宁郡主和秦飞燕往庵堂的后院走去,路过银杏树的时候,那少女又扔了一次牌子,而这次牌子打在了树枝上后,又朝着长宁郡主的方向飞了过来。秦飞燕眼疾手快,手臂一抬,稳稳接住了木牌,视线自然也落在了牌子上,牌子上写着一行小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少女见到牌子擦着树枝掉了下来险些打到人,忙小跑过来,就瞧见了一位身姿飒爽的姐姐动作敏捷地接住了她的牌子。“实在抱歉,是我手太笨了,险些砸到你们。”少女赶忙道歉,只是抬头再看去时,就见着那位飒气的姐姐已将她的心愿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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