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说!”“是不是瞎说很快就知道了。”许征哄着她,“别怕我筱筱,你知道我只有你,我也只要你。”他的目光深沉而诚挚,带着男人对女人的渴求,宁筱拒绝不了他,也躲避不了他。她内心响起无数声音,绝大多数都在说:信他一次。就在她缓缓抬起手臂抱住他的时候,许征的手机在外面响起来了。这个时候能找他的,多半都是他家里人。“对不起,我先接电话。”许征去客厅的时候,尤其是在他对着电话那端温和地喊一声“妈”的时候,宁筱如梦初醒。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骂了自己,骂自己没有出息,骂自己没有自知之明。“筱筱,我得回家一趟。”许征讲完电话进来,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妈身体有点儿不舒服,我得回去看看。”宁筱一条手臂搭在额头上,另一只手朝他挥了挥,“你路上开车小心点。”许征又低头亲了她一口,这才离开。他走的时候穿的睡衣,以至于回到父母家,许母见他那个形象实在是有辱家风,忍不住说他:“你在搞什么,怎么出门也不换件衣服!”许征没回答她,只问:“你这头痛的毛病还是要去医院治疗,别成天自己给自己治病,当自己是医生呢。”许母哼了一声,“你少气我,我这头就不痛了!”许征:“……” 一开始是这么打算见他不说话了,许母话锋一转,道:“前两天跟你提过到,高家那位千金从国外回来了,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去见一见?”许征:“我什么时候都没时间。”许母脸色一变:“由不得你!很快调令就下来了,你以为背后没人你这路能走舒坦?许征你就跟我犟,到时候吃亏别怪当父母的没把路子给你铺好!”“我谢谢您!”许征从沙发上起身就要往外走。合着是跟他装病,大半夜费这心思把他叫回来就是为了说服他去跟高家联姻,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级了。“你给我站住!”许母批了外套追到大门外,人挡在车窗前,许征也不敢动,摁下车窗笑着说她:“您是要碰瓷儿?”许母咬牙道:“我现在是不是管不住你!”许征点点头,“可以这么说,您要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我也只能当个不孝子了。”他眼底情绪分明,许母因那明显的威胁意味骇然,讷讷的往后退了一步,让那车子离开。现在他翅膀硬了,都学会跟家里抗衡了,再这么下去怎么了得。究其原因,全都在那个女人身上。临近春节,公司陆续有些部门放假了。这几天人少了很多,下午的茶水间也没那么热闹了。池欢看宁筱一个人坐那高脚登上发呆,面前的咖啡一口也没喝,忍不住坐过去问她:“你这从早上开始就魂不守舍的,别告诉我是因为昨晚和许哥见面导致的?”宁筱抬头看她。池欢知道她不是一个有倾诉欲的人,也没打算问出什么来,可她不问,宁筱自己说了,“昨晚我车子在路上出了点问题,是许征送我回去的。”她说到这儿,舔了下唇,然后仰头呼口气,“后来我家里水管爆了,他上去给我修好了。”池欢眨眨眼,“不是,你上去了他还在楼下等着?”宁筱无奈垂下眼睛:“他经常都把车开到我楼下,但没有上去打扰我。昨晚我就在窗口看了一眼,没想到他真的没走。”“那你俩昨晚上床啦?”“一开始是这么打算的。”说这话题宁筱有点害臊,但还是厚着脸皮说了:“昨晚那情形实在是……没几个人能把持得住。但是你知道吗,我俩正要开始,他妈打电话来说她病了,许征就赶回去了。”池欢听着愣了一愣,笑道:“没这么巧吧。”宁筱说:“就是这么巧。原本我还犹豫,也有点害怕,没想到老天爷也不允许我那样做。”茶水间一时安静下来。沉默许久,池欢才开口:“其实你不是这么想的,你是觉得,在他心里始终是家里人重要于你,所以你很庆幸及时刹车,是这意思吗?”宁筱笑:“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池欢心里挺遗憾的:“你知道的,许哥很喜欢你。”
“我也喜欢他。”宁筱说:“喜欢不一定要拥有,如果在一起的痛苦要大于分开的痛苦,那分开才是最好的。”下班前许征给宁筱打来电话,宁筱给他挂了,然后把号码拉黑。他们之前分手之后她没有拉黑他电话,想着以后生意上说不定有求于他,现如今,宁筱觉得这条人脉还是放弃比较好,纠缠下去没什么意思。当不成情人,还是不要再联系了。程仲亭接池欢下班的时候,池欢和他说起这件事,程仲亭不喜欢在女人面前评价自己朋友,但心里有自己的看法。等晚些时候池欢去给小包子讲故事了,他忍不住打电话过去关心许征:“你怎么回事,给机会都不要。”许征似乎没受什么影响:“来日方长,多的是机会。”程仲亭哼了声,“你就嘚瑟。”这头许征挂了电话,让小勇把车开到平湖小区。他没有直接上楼,小勇下班后,他一个人坐在车里等宁筱。可是宁筱没回来。等了三个多小时没等到人,许征反应过来了,宁筱是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所以不给他见面的机会。她比他想象中更果断,甚至到了冷血无情的程度。许征差人查到宁筱的航班信息,今天是她最后一天到公司,下班后就去外地度假了。反正她在这个地方非亲非故,走到哪里也都是只身一人,倒不如选个清净的地方呆着。许征扶着额头好半晌,突然就笑了一声。她这是走得急,办签证的时间不够,为了躲他只能随便在国内选个地方。她甚至是算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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